看到这一幕的楚筝,源自于她体内天才医修对医学探索的本能,她的眼睛都亮了。甚至,现在的她沉浸在自己的心流之中,都有点忘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和自己所处的处境。
太完美了!楚筝心说,她觉得黑袍男子刚刚那一挥手实在是太厉害了!
若是普通的修士看到黑袍男子如此操作的话,他们凭借猜测都可以大概的猜出运作的原理是什么。
可是,知道并不等于可以做到。
就凭黑袍男子对五根灵力针的控制,对,天才医修楚筝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些灵力并不是一根一根的细丝,而是五条截断了的细如银毫的灵气针!
这就是离手控制了,比起灵力丝的控制来,难度何止是提升了数倍!简直就是数十倍!
而且就在这样一个困难的控制情况下,还能将五根灵气针几乎在同时耻辱,时间把握极其的精准,穴位定点极其的精确,这一手灵力控制,若不是对方是一个魔修,而且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小君姑娘动手,楚筝都想爆喝一声大赞的。
仔细想来,自己也是被这个家伙用这样的手法给打晕的,楚筝立即觉得这个货一点都不香了。
就刚刚那一挥手,要是用在杀人上,几乎是无声无息,厉害至极!
一想到这样厉害的家伙竟然是魔修,楚筝心头的恨意就止不住的燃烧了起来。
“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楚筝大喊一声,就要向着小君扑过去。她不是没有看到小君的动作,她也不是不理解她如此做的意义,她知道小君的一扑是想给自己一个冲出去的机会。
可是。
对方有十名修士啊!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啊!
就在一瞬间的功夫,两名冰雪聪明的姑娘就达成了共识,可是,也是在一瞬间的功夫,外面呼呼啦啦又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身为以细致入微著称的医修,楚筝连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来的是多少,加上房间内的,别指望能有什么死角了。
再说了,就凭这一个黑袍男修一瞬间露出来的本事,自己也不可能逃得出去啊!
楚筝嘴里一阵发苦。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们若是要对小君用刑,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护在她前面,就像她之前做的那样。
毫无疑问的,楚筝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毫无悬念的昏了过去。
更毫无疑问的,她连对方的手法都没看清楚,就被黑袍男修直接击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和小君醒的都很快,两人被牢牢的捆缚在一起,原本对方的修士是要用冷水泼醒她们俩的,被黑袍男修摆了摆手,制止了。“我用的手法很独特,她们俩昏迷最多一刻钟,你们不用着急,该醒了。”
虽然这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楚筝不得不说,他真的是自己见过的最高的高手。
不过,醒过来之后,小君和楚筝都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局势。
黑袍男修站在她们身前,束手而立,身上的武器尽皆被取走,而他的身前,则是一群手持各种军械的魔修,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打昏我们的修士是他,现在护着我们俩女修的也是他,他们这些魔修是想演一出戏给我们看的吗?这样的话,手法是不是也着实有点拙劣了?
“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来这个冒牌的天姬以死相逼,虽然接近油尽灯枯了,可是却机敏非常,实在是有点扎手。”为首的应该是头领,因为他身着一套仙界的官服,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层文官的样子。
“大胆!你们对魔使也如此无礼?”黑袍男子说话了,里面蕴含的威严令头领都有点胆颤。
“你们仙族就是喜欢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聪明,还魔使?哈哈,真当我们是傻瓜么?随随便便来一个家伙,拿上我们上峰的令牌和符文,我们验过之后就算完了?小子,你以为你很有胆量,一个七级修士就敢深入虎穴,救出美人?哈哈,呸!”头领使了一个眼色,所有的修士都已经拉开了架势。
“告诉你吧,你不仅仅是愚不可及,还自以为是!竟然还带着一个我们认识的投名状过来,哈哈,真是自投罗网不说,还买一送一啊!哈哈哈哈。你还真以为自己智勇双全了?我们刚刚探查过外面了,方圆五里之内一个活口都没有,你可真是英雄豪杰,一个人就敢闯龙潭虎穴!小子,死了之后,下辈子记得要机灵点!”
楚筝听到这样的话,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觉得自己真没用,那个讨厌的魔修所说的“投名状”不就是指的自己么?
无论这个黑袍男修到底是敌是友,是仙是魔,至少他也是把自己当成工具来用的!
楚筝想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酸楚,之前那个魔修就是打算用一纸婚约把自己杀掉祭器,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人看。
一向被动忍让的自己只是为了一个安稳的生活,难得主动的献身给了现在的夫君,如今他去搬救兵,生死不知,自己也性命难保,怕是很快就要天人永隔,一念及此,楚筝不禁心下怆然。
而现在,
头领深知自己在仙族的地盘上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反派,而反派一般都是死于话多。于是他也不再多话,看众修士就位,他一挥手,“宰了这个小子和那个仙族的妞儿,再让那个伪天姬把这里所有的刑具都尝一遍!动手!”
就在此时,异变骤生!
就在魔修们祭出长刀和飞剑等法宝法器之时,只见和楚筝捆缚在一起的小君竟然猛地用自己的灵力切断了绳索,一下就蹿了出来,直向着距离她最近的那名修士的刀尖扑了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惨烈样子。
头领心下大骇,上峰的意思很清楚,要让这个伪天姬吃尽苦头,可是绝对不能弄死,还要把她活着带回魔族,若是真的死在了这里,怕是,吾命休矣!
“住手!”首领的一声断喝才刚刚喊出,黑袍的男修便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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