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班长大人。”唐平拿着第二份便当,点头答谢。
一旁的姜水琴被这一幕气得不行,有种自己养了多年的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的感觉。她直视土御门由美的眼睛,如果视线能杀人,大概土御门由美已经被她杀了无数次。
即便如此,土御门由美的眼里也没有姜水琴的身影,她痴痴的看着唐平,轻声说道:“平君,快吃吧,等一会饭菜就凉了。”
一旁的姜水琴着实被土御门由美激怒了,她抬手直接打翻唐平手里土御门由美做的便当,咄咄逼人的质问:“土御门由美,你什么意思?鹿港神社的手都伸到这里来了?”
唐平心疼地看着被打翻在地上的便当,里面装着的生鱼片、紫菜饭团、海螺肉、番茄、青瓜、薄烧等食物洒落一地。
“造孽啊!怎么可以浪费粮食!”他跟随至圣先师周游列国三十余载,见过无数因战争吃不上饭的黔首,如今又见到被打翻在地的食物,下意识地就想起自己也曾有过一段挨饿的时光,自然难受到了极点。
“姜水琴,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土御门由美盯着地上的便当好一会,才将视线放在姜水琴的身上,冷声说道,“我做便当给平君吃,这你也要管?”
就在土御门由美和姜水琴即将吵起来的时候,唐平为了避免连第二个便当也没得吃,当场就将姜水琴的便当吃了个干净。
吃抹干净,唐平也不愿在两个女人的修罗场之间多待,找了个借口脚底抹油开溜。
至于接下来土御门由美和姜水琴之间会发生什么,唐平不想知道。
离开教学楼天台,唐平回到三班教室,坐在座位上拿出教科书就准备开始炁活性修行。
他刚刚翻开《物理》教科书的目录,就有学生在门外轻轻敲门。
唐平抬头看去,是隔壁二班的张柔。
两人都是黑羊中学的棋牌社社员。
“平哥,老师有事找你。”
唐平合上《物理》教科书,问道:“什么事?”
“一个考上清北的学长,原来棋牌社的,回校看望老师,还想看看现在棋牌社社员的水平,老师点名了让你过去。”
唐平点头道:“好,等我一下,马上过去。”
……
……
棋牌社的活动室。
在教学楼后面的小型仿古建筑里。
入口处古香古色。
上盖琉璃瓦,青砖到顶,飞檐斗拱,画栋雕梁。
最别致的是四角各挂着一只小铜钟,阵风吹来叮当作响。
这栋仿古建筑是棋牌社专用。
唐平进了棋牌室,社团活动还没有开始,几个社员坐在一起闲聊。
“平哥,听说你和土御门由美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冯奇喜欢打听八卦,唐平和土御门由美早上打了个招呼,中午就已经被棋牌社的社员们脑补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在他们看来,高年级三班的高岭花一个学期下来几乎不会和其他人交流,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和唐平打了招呼,不是男女朋友胜似男女朋友。
棋牌社的一位女生忍不住说道:“冯奇,你真不了解平哥,平哥肯定不会和土御门由美在一起的。”
“谁知道呢,反正大家都这么传。”冯奇耸耸肩,说道:“平哥这么帅,我要是土御门由美,我肯定不会拒绝当平哥的女朋友。”
唐平翻了翻白眼,被这两人无语到了。
“老师呢?”
张柔朝着内室呶呶嘴:“喏,在内室和学长说话。”
唐平拿出一副象棋在另一张桌子上摆好,挺直腰背坐上椅子,脑子回忆着象棋的所有章法。
他毕竟是在春秋时代生活了三十几年的人,对于象棋的玩法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几个社员说着话,内室的门开了。
老师和学长一起走出来。
参加棋牌社早的高年级社员是认识学长的。
老师主要是给几个新社员介绍:“这位是陈学长,上一届的优秀毕业生,现在是清北棋牌社重点培养的顶级选手,正在备战参加明年三月份的象棋大赛。”
陈学长笑着和社员们打了招呼。
老师看见唐平在,跟陈学长说道:“这位是我先前跟你说的,今年加入的新社员唐平,实力很强,下棋风格在我们这些人里都是独树一帜。”
“老师、学长。”唐平起身打了个招呼,谦虚道:“我只是比较喜欢看和象棋有关的视频。”
“要不要跟他手谈一把,指点两下?”老师看着陈学长,问道。
“老师是想看我被学弟指点吧。”陈学长戳穿了老师的意图。
“哈哈哈哈……都一样、都一样。”老师哈哈一笑,重重地拍了下唐平的肩膀,小声嘀咕,“唐平,给我把他杀得片甲不留!这臭小子,毕业那天把我杀得只剩下‘将’了,根本不给我面子。”
听了这话,唐平认真起来,但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自己再跟他过一把啊……”
象棋可不是比反应速度,越年轻越厉害,能把老师杀得只剩下‘将’,陈学长不是一般的强。
等到陈学长落座后,唐平抬手说道:“学长,请。”
“好!”陈学长点头说道,“学弟执红子,我执黑子,可以吗?”
“多谢学长。”唐平抱拳。
几位社员搬来椅子围在陈学长和唐平的象棋周围,目光紧盯着象棋棋盘。
唐平执红子炮二平五采用中炮开局,陈学长执黑子马八进七上马护住中卒。
唐平:马二进三
陈学长:七卒进一
双方出车:车一平二、车九平八
唐平:车二进六
陈学长:马二进三
行至此步,整个象棋棋盘形成了‘中炮过河卒和屏风马七卒’的经典对阵。
唐平:马八进九
陈学长:车一进一
一旁观摩此局的老师忍不住低喃:“这棋下得不同寻常!”
就在唐平准备动下一步的时候,老师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兵五进一!”
唐平下意识地想要回头跟老师说“观棋不语”,然而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说话的人绝对不是自己的老师。
他停滞的一瞬,耳边就响起鬼神的呓语。
“他听得见?”
“他听不见。”
“他听得见?”
“他听不见。”
陈学长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唐平,现在的局面可还没到焦灼的时候,不至于思考得这么久。
唐平朝着陈学长笑笑,无视耳边的鬼神呓语,移动了红子。
炮八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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