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僵尸的形成是因为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以及吸收月光阴气,还有墓地风水等种种原因一起作用下而产生的尸变。
后来与二爷交谈中得知,产生尸变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染上尸毒、借生人的阳气、风水问题、照到月光、黑猫近尸、被恶灵阴魂等邪物附体,还有死去时魂离魄留,或被雷电击中等等。
总体来说,尸变可分为两种。
一种是新尸突变。
第二种是葬久不腐。
除了之前所说绿、白、红三种特殊僵尸外,僵尸的等级大概分为:紫僵、黑僵、毛僵、飞僵。
另有三种不属于僵的尸变,被称之为:游尸、伏尸、不化骨三种尸体突变的特殊存在。
还有种起源不明的说法,说僵尸可以成妖,变成旱魃化犼。
绿毛僵尸是特殊的存在,比普通的僵尸更加厉害,杨凤被其所咬,极容易产生尸变。
从窑洞墓穴将杨凤救出,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晚的时间,照道理说她若是中了尸毒,身体早就应该产生变化。
但是现在看她样子,除了脸色比较苍白之外,根本就没有中尸毒的特征出现。
我心中暗暗称奇,莫非杨凤在离开窑洞墓穴后发生了什么事,让其尸毒没有马上发作?
虽说她没有出现中尸毒的征兆,但为了生命安全,我还是将贴、身收藏的一个瓷瓶拿出,从瓷瓶内倒出一粒百灵丹,给后者服下。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好甜啊,还有吗?”
杨凤此时纯真得就像是一个孩子,伸手还想要百灵丹。
我苦笑对其摇头道:“百灵丹是苗疆蛊族秘制丹药,可解百毒,瓶子里面的丹药不多了,我们得省着些用。”
“哦!”
杨凤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委屈。
“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先帮你止血,对了……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之前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抱着一丝希望,一边用布条给杨凤包扎额头上的伤口,一边询问。
结果令我有些失望。
杨凤摇了摇头告诉我,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内,其身、下还有一个可怕的东西咬她的脖子,至于以前的事情,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皱眉沉思,她现在这样子,除了失去记忆性情大变外,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倒不像是丢失魂魄。
没有问出其它有用的讯息,我只好无奈作罢。
杨凤现在身体极度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我略微迟疑,便搀扶着她,在附近寻了一处干燥的地方,随后捡枯枝生火。
从背包内将吃的东西拿出来,看后者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升起了一丝丝欣慰感。
原来在绝境中帮助别人,也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情。
可能实在是太饿了,背包内携带的大半食物几乎都被后者吃光。看她打起饱嗝,我刚要起身到附近寻些干净的水源回来。
这时,杨凤突然伸手挠背,吵嚷嚷地喊后背很难受。
本以为她后背也有伤,因为男女有别,刚才给她清洗脸上污垢时,并没有仔细留意其身体上是否还有其它伤。
然而,当我绕到她的身后,将她的手掌拿开时,不禁大吃一惊。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敞露着肩背。火光下,只见其背上出现一块块紫红色的斑点。
莫非是……尸斑?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尸毒发作了,但打开手电筒仔细看时,发现其背上出现的并不是尸斑,而是一个个鸡蛋大小的血泡。
怎会出现如此多的血泡?
我伸手摸了摸她背上的血泡,鼓鼓的充满脓血,少说也有十几个血泡。
“痛嗎?”我问杨凤。
“不痛。”
杨凤侧头,眼睛内有泪水打转,可怜兮兮地说道:“就是痒得难受。”
这时,我眼光瞥间,忽然看到其衣摆下有一条小指粗,棕黑色的东西在爬动,仔细一看,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在后者衣摆上爬动的竟是一条吸血蚂蟥,这种东西也叫水蛭,而我们本地人则称之为“山奇”。
吸血蚂蟥大部分地区都有,相信被它爬到脚上身上吸过鲜血的人一定不会陌生。它是名副其实的小吸血鬼,一般生活在稻田、沟渠、浅水、污垢坑塘等环境湿润的地方,嗜吸人和牲畜血液。
它会随波逐流,在岸上做尺蝸式移行,每到春暖花开时活跃。
除了人工养殖,在野外我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大一条山奇,被这种东西吸食鲜血后,伤口处奇痒无比。
其主要原因是,它在吸食鲜血的时候,会从其吸盘内排出一股麻痹作用的毒素。
这种毒素并不致命,但却能在人不知觉的情况下做下一场血案。
而杨凤背上出现的十几个血泡,正是这些吸满鲜血的山奇。
虽说被两三条山奇吸血并不危及生命,但若被吸多了也会贫血虚弱,最重要的是这种东西比蛇还要恶心。
试想一下,如果有十几条山奇在自己身上爬动吸血,那种景象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而现在,杨凤的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这种恶心的东西附在其身上吸血。
原来这片森林也不是真的没有活物!
将杨凤身上爬动的那条山奇用树枝挑开,我拿起了烧着的木棍,吹熄了火,吩咐杨凤,让她不要乱动。
像吸血蚂蟥这种东西,最怕就是酸碱性的化学品,还有就是怕火。
被这种东西吸血,最好不要用手直接将其扯开,不然过后伤口会又痒又痛。
我小心翼翼拿着滚、烫的木炭头触碰杨凤后背上的吸血山奇。
刷!
火炭刚触碰到山奇的表体,它立即紧缩成一团,从杨凤身上滚落在地。
见状,我如法炮制,一一将其背上吸饱的山奇烫掉。
随后我犹豫片刻,低声对杨凤道:“你的身上其它地方应该还有这种东西,只是……你得把衣服脱、下来,不然……”
我有些尴尬,毕竟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种事情多少有些心理作用。
“可以啊……”
出乎我的意料,杨凤毫犹豫就答应了,然后在我灼灼的目光下,脱掉了身上破烂的衣服,接着又褪了裤子,再然后……
“可以了!可以了!那个……内、衣不用脱……”
我红着脸,急声喊住要脱内、衣的杨凤。
“咦!真的还有,快!快!把它烧死了!”
杨凤指着自己左肋下的一条山奇,急声催促我动手。
我吞了一口唾液,干咳了两声,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情绪,从火堆内拾起一根火棍,凑过去。
尺侧之遥,一股女人特有的体、香涌入鼻内,我的身体立即对这种熟悉又陌生的香味作出反应。
没有办法,毕竟回来之后,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再次吞了一口唾液,我手忙脚乱地将吸附在后者身上的山奇烫掉,随后又检查了一遍她所穿的衣服,确定没有遗漏后,赶紧让她穿好衣服。
“咦!你身上好像也有这种东西。”
在杨凤的提醒下,我很快就在自己的小腿上找到了两条还没有完全吸饱的山奇,也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时候爬到自己身上的?
为安全起见,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在手臂上又发现了一条吸血山奇。
“你背上也有哦,我帮你!”
后背我看不到,最后只得让杨凤帮忙,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的,用手在我背上摩挲,迟迟不肯下手,弄得我紧咬牙关,强自克制。
“真好玩!你身上还有没有,我还想烧!”
将山奇烫下来,杨凤居然觉得好玩,这令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才好。
好在她手稳,没有在我身上烫几个真的水泡出来。
穿好衣服后,安静下来的杨凤竟已经躺在一块石块上睡着了。
看着她眉头紧皱,身子蜷缩的睡姿,我不禁轻叹,往火堆内添了些枯柴,守在其旁。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放亮,半黑暗中,周围景物看起来一片朦胧,仿佛画中世界,又像雾里观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人在安静的时候,总是会不自主的想很多的事情。
回想过往,突然有很多的感触,以前的自己放荡不羁,自由自在,不知忧愁为为何物。
但自从被老头骗回来,替了他的位置后,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搓了搓太阳穴,点了一根烟吧唧吧唧的吸了起来。
过了大约三个小时左右,杨凤终于醒了。
睡了一觉,她的状态看起来好了许多,至少脸上有了些许红润之色,只是依旧失去记忆。
天色已经大亮。
说来也真是奇怪,随着天色放亮,周围的温度也随之变得温暖起来。这不是普通的昼夜温差,而是直接从寒冷变成了炎热。
再次吃了些东西,我本打算顺着原路将杨凤送出去,毕竟自己还要继续往前。
但不知道为何,杨凤此时对我特别依赖,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一个人离开,我踌躇不决。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阎小莹和老肥两人生死不明,陆暨那伙人也不知道去哪里……
无奈之下,最后还是决定带着杨凤朝森林深处进发。
林下的石屋村落规模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我们走了大半个小时,竟然还没有走出村子范围。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忽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数米高,用青石堆砌而成的平台。
平台周围的树木都被砍掉了,露出好大一片空地。
在石台上有一具倾倒的人形雕像,雕像刻的是一个相貌模糊,但身材伟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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