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娄衡来说,万万没想到来到这里,一个这样的场景可以说是自己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算是执念吧。
娄衡穿越到此界之后,过去并没有留恋,因为它的美好在自己的青春年代就已经终结了。
日后浑浑噩噩数十年,在商海里打拼,白手起家,那又怎么样?一切欢愉都已经远去。
对于娄衡来说,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其实并不是一件坏事。
看着这熟悉而又有几分遥远的历史场景。
打开那个银色的兽皮书风,里边的内容是厚厚的笔记。
是自己记的生物学笔记,还有很多在笔记之间凌乱记载的,一些青春年少的话语。
娄衡并没有太过纠结,而是直接翻到了最新一页。
上面的日期,4月23日。一个非常坏的日子。
在这一日,他回到家的时候得到的是噩耗,一场车祸结束了他的家人。
从此差点孤苦伶仃,虽然他已经高三,已经18岁了,但是这一场打击仍然是非常的深远。
娄衡没有做什么,因为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看了看墙上面的表,死亡时间已经过去。
自己出去无非是提早知道一点噩耗吧。
当然,娄衡并没有陷入这个场景中。
不管是这个银色的兽皮书,还是自己心里的清明,可能是巡天之印的作用。
现在,娄衡仍然无比清晰地记着六条的规则,也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的是幻境。
但这个幻境太真实了,真实到娄衡看不出它的任何破绽。
除了银色的书封,而这银色的兽皮书封,似乎只是它的一个特色,旁边的人见怪不怪。
刚才那个前桌提醒的戴眼镜的小胖子转过来提醒道:“快下课了,阿娄,咱们放学去上网,我听说后街网吧开了一家新的,特别优惠呢,充一百赠两百。”
“不去你的速通网吧?这就见异思迁了。”旁边娄衡的同桌打趣道。
“哪有我只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要是机子不爽,我就不办卡,去不去?”
娄衡摇摇头:“不了,我家里有事,我先回去。”
这时的几句话让他想到,当年似乎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
他听到死讯,还是在网吧里被人找到的。
叮叮叮,正在说话间,放学铃声响了。
最后一堂课下课。m.
“同学们再见。”
随着上边那个矮墩墩的面容和善的生物老师宣布下课,这一堂课就到这里了。
放学时间到了,娄衡怀着一种说不出的思绪,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自己的书桌。
可能是多年以后的习惯,习惯了整洁,原本零落的桌边曾经贴着一些大头贴,还不有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涂鸦。
娄衡小心翼翼的擦掉,然后把原本凌乱的书架整理得井井有条,才走。
把自己那里收拾的简单整洁之后,一旁磨蹭才要走的同桌看到,“哇,你变性了?收拾这么干净。”
娄衡打趣说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同桌是一个白净的体育特长生,拍了拍他。
“去去,少跟我这咬文嚼字。真爱扫,把我这也打扫干净,走了。”
随着告别,娄衡也起身,走下楼梯,这个二中的一号教学楼的三楼是所在的教室。
窗外的微风拂过,就是风沙有些大,窗纱有不少土。
直接下楼,因为娄衡出来的比较晚,楼道里已经空空荡荡。
只有偶尔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别的班的学生在那里。
偶尔有一些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和小伙子们正在角落里那里讨论人生。
等走到一楼,走得很缓慢,娄衡总回忆着,看这些自己心中那些久久不愿忘却的青春。
可以说,这个幻境真的是直指人的心底,和自己曾经练气境的时候遭遇过那只愚蠢的狐狸不一样。
是真正的让你看不出任何破绽,好像来到另一个世界一般。
而且它的内容就是你心底最遗憾的事情,也就是你不愿意面对的。
所以,哪怕知道是幻境,娄衡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一切都那么真实,走出教学楼,来到楼后的操场上。
红色的塑胶跑
道,以及绿色的草坪,还有铝合金制的围栏围成一圈。
娄衡坐在围栏上,看着自己曾经跑过很多圈的操场,也不禁有些感怀。
当然,微微一做,又起身来到了这个操场旁边的停车场。
娄衡的自行车停在这里,是一辆普通的红色和白色相间的山地自行车。
娄衡把自己的书包往自己车把上一挂,翻身骑上坐骑。踩着脚镫子,慢慢地从学校的后门骑了出去。
后门的小路是一个平静还的小县城的常见景象。
这是娄衡青春和生长的地方,闻着这人间烟火气,看着这旁边扒饼烤冷面各式各样的小吃。
之后出了这条街,又是一些卖个水果和蔬菜的小摊小贩。
娄衡一路不停,朝着家里疾驰而去。
慢慢的蹬,不快不慢,心中也是不悲不喜。
虽然自己早有准备,但是,这是自己的青春。
也是自己的曾最迷茫的地方,吱呀一声,推开小区大门。
把车子停了,停在车棚里。
踩着楼道里光滑而又平坦的台阶,呼吸着那长期以来楼道有些阴凉的空气。
摸着刚刷白的楼道,娄衡掏出钥匙到了自己家门口开门,推门而入。
叮叮当当炒菜的声音,还有一些客人谈话的声音,伴随着厨房中的香气,一齐朝门口的娄衡扑来。
娄衡的心中有些疑惑,有些震撼,有些不解。
但更多的是一种一切的悲剧都没有发生的欢喜。
“哎呀,还站着干什么,进来吃饭。”
伴随着家中母亲的一句话,娄衡回过神来脱下身上蓝色的运动服,换上拖鞋,前往洗手间。
给自己狠狠冲了把脸,对着上边的半身镜,娄衡看着自己有些通红的双眼,在这年轻的面庞中不禁有些闪烁泪花。
要知道,本来按时间来推算,这场车祸应该已经发生了。
但现在仿佛时间像改变一样,扇动着蝴蝶的尾巴,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出现。
娄衡知道,这是自己心底的漏洞或者是缺陷?
但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去除,毕竟这是前世的阴影,已经伴随他两世了。
而这一世除了父母双亡外,还有自己那早逝的亡妻,从小青梅竹马,准备毕业以后就结婚的人。
也在一场车祸中,就是四年后,最终,娄衡成为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这一切真的会改变吗?”娄衡心中反问自己,推开门,看到客人。
原来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
一聊,时间线又改变,原本和青梅竹马谈婚论嫁是在大学时代。
而这一次呢?
她们来到门前,商量的就是两人的婚事。
娄衡想着那几年之后,自己青梅竹马出车祸的意外事故,应该也不会发生了吧。
不禁伸过去拉住了她那圆润可爱的小手,一切都显得太美好了。
等一会,一大家子人来到饭桌上。
娄衡扒着油焖大虾,吃着爱吃的鱼肉,就着米饭大口大口吞咽时。
虽然一句话不说,在心中娄衡也是极为的犹豫。
毕竟这是自己多少年的遗憾。
娄衡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午睡,青梅竹马的家人们也告别了。
娄衡呆呆的看着自己蓝色窗帘的小房间,整个房间里的漆都是刷的蓝色,都是自己当时喜欢的颜色。
还是贴着不少年轻时代喜欢的明星的海报。
娄衡没有多看,而起身掏出书包中那本银色的兽皮书,虽然只是笔记本。
但娄衡只是拿着银色的书皮提醒自己,这都是假的。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感受着自己的道心有些犹豫。
摸着银色的书皮,想着当时提到的第二条,一切美好的都不要相信。
娄衡躺在自己的一米八宽的大床上。
晒着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一抹微小的阳光,喃喃自语道,“是啊,一切都太巧合了,一切都太美好。你信吗?我不信。
现实哪怕变成了悲剧,那也是真实的。
再美好的虚幻,他也是虚假的。
家庭,青春还有爱的人。如果他们是真实的,我一万年一万次都不会放弃。
可是,这如果是怪物放出
来的幻境,那么我一点情感也不会投放。
但是怎么破阵呢?”娄衡看着自己和普通高三学生党并没有什么区别的身材。
娄衡知道破幻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找到法阵的漏洞,另一种就是毁坏幻阵的逻辑根基。
这个法阵看不懂,但是,娄衡猜道这个幻陈的根基,无非是弥补了自己昔日的遗憾。与美好。
想到这里娄衡不再犹豫,推开门,扬长而去。
“哎,你这孩子也不关门?路上慢点。”
随着背后的慈祥的话语。娄衡心不禁又一动。
但是没有太多的停顿,娄衡又大步向前,骑上自行车。来到了一家军用品店,买一把长长的折刀。
掏出自己的零花钱,收到了这把刀具。
娄衡掂着刀,想着是斩哪边呢。一边是青春,一边是美好。
看快到上课点了,那就去近的吧。
背着折刀,娄衡来到了自己的校门口,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下定决心,实在不行,那就自己杀出他个朗朗乾坤。
而这时,正当娄衡准备大开杀戒时。
娄衡心中有底,自己虽然身体回到了凡人阶段,但凭借自己曾经是大修士的见识,只要门一锁。
整个教室一拥而上,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是还没等娄衡做些什么。
门打开了。
在讲台上的老师和同学们纷纷带着诡异的微笑走了进来。
“同学们,我们今天来玩儿一个游戏吧。”
听着老师单调而机械的声音。
娄衡心中一寒,这种展开真是超乎人的想象,剧情怎么是诡异风。
还没等娄衡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身躯一震,被强制坐到了桌子上。
这时门口又推开,走进了一个穿古朴蓝色襕袍的人。
“大家鼓掌。”机械声音的班主任用枯燥无味的神情,向下面一个一个正襟危坐不能动的学生说道。
“大家来一起欢迎我们的玄天司命。”
娄衡心中震惊可想而知,玄天司命!娄衡如果现在能动弹,他一定第一时间把刀扎进这个身着古朴衣冠的人上。
这人相貌奇特,脸也有一些威严,却女生男相,手里拿着一个玉圭,像古代朝会大臣拿一样的东西。
“同学们,大家好,大家想必也已经知道玄天大人来到这个世界上……”
娄衡突然发现世界走向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娄衡前世可没有这所谓的玄天记忆。
看来这个世界线真的和自己想象中有所不同,玄天究竟是什么?
……
另一边,丹阳子正坐在一趟凯旋的飞舟上。
飞在茫茫的雾海上,他的身旁是他昔日高贵的地元神君。
似乎在这里,丹阳子突破成了元婴,而且又一步突破成为了元神。
对付苦海海妖时,力挽狂澜,斩尽妖邪。
大型术法之下,封住了整个通道。
此时此刻,一身纯色华服的丹阳子意气风发,率领着全华封州的修士,拉着地元神君的手慷慨陈词。
“诸位,我们整理一下啊,我将领大家打上赤幽州,问一问公道。”
这一次的丹阳子,似乎是为掌握大权,拥有一切。
而一旁他曾遗憾的地元神君有些小女儿态的依偎在他的身上。
丹阳子虽然也模模糊糊的记得什么火山秘境什么银色兽皮书,而此时此刻在腰间还系着一本银色的手书。
不过渐渐地抛之脑后。
看着战意,数千飞舟等在他后边,供他指挥。
丹阳子又一步跨出由元神大成,成为了大乘修士,这一阶段的修饰,哪怕是在赤幽州也是顶天立地,所以他信心满满,揭开了赤幽州和华封州的界限。
而一旁与他耳鬓厮磨的地元神君突然对他说道:“阿阳,你还记得我们要一起去迎接玄天大人吗?”
玄天!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丹阳子后背。
因为他的飞舟上不知何时何出现了一个穿蓝色的古朴衣衫的人,他却一无所觉。
而一旁的地元神君拉着他,恭敬地称道,“玄天司命大人。”
玄天司命微微一笑:“欢迎你。华封的统治者,让我们一起来玩一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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