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白了白了兔,白了又了白。
“不用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的,就是想找你打听点事儿。”
要找的兔子精找到了,还得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儿,有红姨在,她使了个法术,很快就召唤出来了要找的小兔子。
这兔子精是个公的,修为不高,虽为人身,但两只兔子耳朵还在,一些动物的特性还并没改变。
他现在很紧张,张小乙他不认识,也不知道什么临安张家。
但他认识面前这一身粉衣的女人,这是他们的老大,放在上古来说她就是这一片的妖王,他是妖王手底下的小兵。
老大叫自己过来,他能不紧张嘛。
“好好说,实话实说,不许有一点隐瞒,要不然今晚我就吃红烧小白兔!”
展玉红一厉眼睛,小白兔瞬间感觉双腿之间有些潮湿。
“是是是,您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挺帅的小伙儿,就是那牙……
“你认识山下清河乡的荷花吧?”
“认识。”
小白兔急忙点头,还没等张小乙继续问,他直接说道:“您是想问何家的火是谁放的吧。”
“你怎么知道,难道真的是你?”
“不不不,我看到是谁放的了。”
小白兔解释说:“因为八九年前何家的姑娘救过我,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报恩。
奈何小的法力低位,不敢下山,所以我就经常暗中观察她。
这么多年她过得有多苦我知道,但我没那个能力救她。
前几天我看她一个人离开了清河乡进了城,所以我就偷偷去何家看了一眼。
我去的时候发现,何家的人全死了。”
“怎么死的?”
“像是被毒毒死的。”
张小乙看了一眼赵丹儿,看看,仵作验尸时说的多对,烧之前就死了。
因为人活着被烧和死后被烧,尸体是两种状态。
活着时候被火烧,尸体会挣扎,骨头会呈现出扭曲的状态,而死后被烧则不会,尤其是死的时间过长以后。
“知道是谁下的毒吗?”赵丹儿问道。
小白兔摇摇头,怯生生的看着他们。
“会不会是何家那姑娘?”
展玉红插了句嘴。
张小乙点点头,心说很有可能是她。
小白兔也点头,他并不清楚过程,但大佬点头,他跟着点头就对了。
事实上张小乙最开始就对荷花有过怀疑,一个非常柔弱受气的女孩儿,在家过不下去,对生活失去希望以后自暴自弃去青楼很正常。
但春风楼里的老板娘花姐说过,她去的第一天就展现了强大的揽客功底。
可以说床上技巧人家可能以前就会,毕竟她家里有几个畜生。
但春风楼里那么多姑娘,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拉到大生意。
长得漂亮是一方面,更大的一方面是会聊。
张小乙在何花的记忆中看到过,她和她的第一个客人聊的很欢。
聊的是风花雪月,以及小鸟依人。
她的聊天技巧很厉害,不亚于一般的骚浪贱货。
虽然有的女孩天生就会勾引人,天生就会说“哥哥,我跟你同吃一根雪糕,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的话,但何花可不是这样的女人。
她的聊天技巧是后天培养的,别问张小乙怎么看出来的,你要是有个做销售的女朋友,你也会。
他前世有个女朋友,是汽车销售,做汽车销售最主要的不是认清自己店里的车以及性能,而是先练话术。
最牛逼的话术就是,顾客来了以后,连车都没试呢,就被你忽悠刷卡去了,这才是本事。
当然,何花还没有达到这个水平,但就她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她生而知之。
“那你看清火是谁放的吗?”
“看清了。”
小白兔点点头,他说道:“在何花走后,他们家去了个男的,那个男人会变身之法。
我亲眼看到他变成何家其他人的样子在何家住了好几天,在昨天夜里他才放的火。”
张小乙了然,这是一个小套路。
何花跟放火的这个人绝对认识,而且俩人商量好了。何花下毒毒死家人,他再变成何家其他人的样子在门口转悠,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张小乙虽然会入梦之法,但这也只是对没有防备之人。
不要以为入梦之法啥人的记忆都能窥探,没那么神。
要真有那么神,会这门法术的那个门派早无敌了。
入梦之法的破解方法很多,一般修道之人,或着有道行的妖魔鬼怪都可以办到。
何花的记忆是错的,这也是对我的误导。
我说仵作怎么说何家的人是提前死亡的,但他只给了死亡三四天的时间,因为在之前有人见过何家认出来,衙门的捕快肯定是找人问过。
但这个人是谁呢,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张小乙看着小白兔又问道:“那个会变身术的人,原本的长相长啥样你知道吗?”
小白兔摇摇头,“我不知道,但那个男人走路的姿势有点像女人。”
男人有点像女人,不就是娘炮吗?
张小乙道:“你没骗我?”
“不敢,我真的不敢骗您啊!”
“行,你回去吧,再有想起什么你告诉红姨,让红姨转达我。”
“是。”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你把我当你们家的消息部门啦。”
“嘿嘿,您不是我小妈吗,实在不行等我爹什么时候回来,我把他绑来先让您乐呵乐呵。”
“去你的!”
展玉红舔了舔嘴唇,眼角露出回味之色。
“放心吧,有什么消息我会帮你盯着的。”
她对张小乙要办的案子没兴趣,但她对哪个势力来临安有兴趣,老娘的地盘岂容他人酣睡!
对,就是这样,才不是因为张小甲那个混蛋!
“那就这样红姨,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常联系呦。”
展玉红对张小乙眨了眨眼睛。
回去的路上,张小乙和赵丹儿一边走一边分析案情。
“你说之前害死赵寡妇的妖人会不会和何家一案中的妖人是同一伙人?”
赵丹儿分析道。
她脑袋不好使,在她这儿,赵寡妇家的案子还没破呢,她很自然的就联想过来了。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绝对是同一伙人!”
张小乙非常赞同她这个想法,简直太赞了,正琢磨给小黑找个替罪羊呢。
二人往回走,等到山下天都快黑了。
临安城,白虎大街的一家正要开业的削面馆里,一男一女,夫妻二人正在钉着招牌。
男的长得有些阴柔,女的长得略显粗狂。
二人是新搬过来的,两口子从外地过来准备在此落户。
两口子见谁都笑,见谁都打招呼,给人很和蔼的感觉。
钉完了牌匾,男子下来擦桌子,路过的百姓看着这家正准备开业的面馆。
“老板,哪来的?”
“太原府。”
“可以啊,刀削面吧。”
“是啊,改明儿开业你可得来尝尝额们家的面条条。”
“一定一定。”
来往的人打着招呼,心说店铺饭馆朱雀玄武两条街最多,我们青龙大街也要添产业了,还是特色小吃。
外面的桌子擦完,老板和老板娘转身进屋,进去以后阴柔老板捏着兰花指道:“媳妇儿。”
“干嘛!”
“来时候堂主还跟我们说要小心临安城张家,这张家也没什么可怕的嘛。”
“让你小心就小心,哪那么多屁话!”
老板娘粗狂的嗓音就像她胸前的两颗灯笼,来回荡漾。
“呵呵,小心着呢,那张家胡同里,额进去好几次,还跟当代家主打过招呼,一个小毛孩子而已。”
“哼。”
老板娘把抹布一摔,坐在凳子上说:“这么多年,临安城周边正邪两道没有任何势力敢在这里建设,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这里是张家的地盘。
百年前张家名气不亚于一观四山八宗门。”
“呵,额看也不过如此,咱们把何家烧成那样,当代家主不一样被咱们耍的团团转嘛。
等哪天我变成张小乙的模样,一定要去张家一趟。”
“去干嘛?”
面馆老板嘴角上扬,伸出暗红色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道:“去试试张小乙的妻子味道如何啊。”
“你别找死。”老板娘提醒道。
“呵呵,我来去自如。”
他继续畅享道:“如果咱们在这扎下根,那么咱们天理教就是唯一一个开在临安城的教派,到时候教主说不定会赏我一个女剑仙尝尝。”
老板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她的眸子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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