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天行同样一惊,刚刚他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呢,没想到真的是皇旗。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这皇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只有跟皇上在一起时,才会打起来,代表着御驾亲征,代表着皇权。
项天行看看这队伍,虽然被追的狼狈不堪,但旗子却一直挺拔树立。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大明皇帝南燕兮,就在这队伍里。
否则这旗子早扔了,毕竟打着那玩意骑马,怪累的。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项天行狐疑的问道:“应...应该不会看错吧?你可确定?”
那副将激动不已,使劲拍着胸膛:“主公!绝对不会有错!这正是南燕兮的皇旗!”
“咱们...咱们前面的队伍就是南燕兮的卫队!一定是!一定是!”
此话一出,项天行差点没乐的从马上摔下来。
压抑着激动地心情,项天行还是忍不住有些疑惑:“可是...他身为皇帝,怎会带着二三百人在这山间瞎溜达?”
“难道他一个皇帝也要亲自率军断后?”
那副将思索片刻,赶忙回道:“禀主公,属下曾听闻,这大明皇帝南燕兮,乃是个好大喜功之人。”
“不管大小战事,都喜欢御驾亲征亲力亲为,所以,属下大胆猜测...”
“这厮是为了稳定军心才主动率军断后的,毕竟谁也想不到,主公您竟会率少量精锐先行追击。”
说完,有些激动大声喊道:“主公...这次是天佑您呐...只要拿下他,咱们就算是翻身啦!”
“哈哈哈...老天保佑!”项天行仰天大笑,噌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直指前方。
大声历喝:“众军听着,前面队伍里有那明皇帝南燕兮...”
“所有人全力追赶,捉住南燕兮,立刻封王,冲啊...!”
“冲啊...冲啊...”
一句封王,瞬间让所有项军士兵疯狂了起来,纷纷不要命的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完全
不顾及身边越来越多倒下的战友。
两军依旧一追一逃,可明军与项军都在急速减少,毕竟距离太近,明军几乎每一次转身射击都会带走一名甚至是两名项军士兵。
而他们自己也不好受,项军的攻击同样犀利,两军距离太近,导致命中率过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双方依旧在追逃,优良的战马已经开始出现乏力的症状。
汗水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将毛打湿。
一个时辰之后,两军的人数几乎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明军依仗着自身装备的优势,在一追一逃之间,几乎射杀了八成的项军。
三千精锐,减去人员受伤的,战马受伤的,被打死的,掉队的,最后跟在项天行身边的,已经不足三百人。
但代价是值得的,此时的明军一方,只剩下了四五人的样子。
天色已经蒙蒙亮,项天行能清晰地看到,那四五人中,有一个衣着不同之人,正伏在一匹宝马上,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一脸的惊慌。
那人不是大明皇帝南燕兮又是谁?
“来啊...看到了吗...那个红披风的就是南燕兮,所有人加速,冲过去捉活的!”
项天行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终极目标就在眼前,这一刻,什么理智,什么谨慎,什么当心,他全部都忘了。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前面那个穿红袍,着金甲的大明皇帝。
一种无穷的力量在心中由然而生,心中暗自下决心,决不能让他跑了。
手中马鞭狠狠抽大,胯下宝马使出最后的力气,疯狂的向前奔袭。
项天行坐在马上,拿手点指:“小贼修走!留下人头来!...驾!”
山路之上,马蹄声依旧激烈。
眼前的目标逐渐靠近,项天行的心脏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他已经想好了捉住他后要如何炮制,如何跟大明做交易,如何将他的骨头一点点捏碎。
然而,就在他心中希望展翅欲飞扬之际,一条忽然在路中横起的绊马索打破了这一切。
项天行眼疾手快
,狠狠一提缰绳,胯下宝马一声嘶鸣,竟然直接越过了那绊马绳。
可身后的手下就没那么好运了,纷纷被那带着铁刺的绊马绳绊倒在地。
一脸绊倒数十匹战马后,其他的项军士兵才堪堪勒住坐下战马。
可前方倒下的战友和战马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再一抬头,项天行追着南燕兮已经在前方拐弯处消失不见。
副将一个激灵自地上爬起来,大声命令道:“快快快...受伤的闪开,其他人去追主公,快...”
然而,话还未说完,两侧竹林之中却忽然响起一片枪声。
刚刚还在发号施令的副将,被一枪击中脑门,白色夹杂着红色的桨状物瞬间爆了一地。
近三百人的项军追兵,奔袭了整整一夜,却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被打成了马蜂窝。
片刻之后,自竹林内呼啦啦跑出了一大群明军,足足五百多人,而那为首的,竟然是项宁儿。
只见她快速的下达着命令:“留下一百人收拾战场,看看有没有活口,其他人跟我走!”
“是!”
众军士答应一声,在她的带领下,全速向南燕兮和项天行消失的地方追去。
而此时,项天行已经逐渐逼近了他的目标。
南燕兮率领仅剩的两名亲兵,不断的向后开火,可武艺高强的项天行操纵着胯下战马,竟然奇迹般的一次次夺过了攻击。
眼见如此,南燕兮呵呵一笑,索性直接勒住了最下马匹,调转马头,笑嘻嘻的看着项天行。
“跑啊...为什么不跑了?”同样勒住马的项天行对着南燕兮大声喝问:“我看你这次还能往那儿跑!”
闻此言,南燕兮嘿嘿一笑:“不跑了不跑了...这一晚上,都快把我颠吐了呢...”
“我说项老前辈呀,咱俩何怨何仇啊,让你不惜代价,一定要杀我?”
“哼!明知故问!”项天行冷哼一声,拿手点指:“老夫本来只是与那司徒家作对,你这小贼竟然趁着老夫与大夏厮杀之际偷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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