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东青会的消息尚未公布,陆锦荣在事情没有绝对把握前,也不会跟自己的弟子说,所以面对卢梭的要求,陆锦荣想了一想便答应了,但嘱咐卢梭自己拿捏着点,100米也不能放松。
然后陆锦荣开始给卢梭讲解200米的技巧,同时还让队员给卢梭跑了几次,以做示范。
其实有状态栏的协助,卢梭相当有一本绝对正确的运动百科全书,在理论上他是无敌的,难点则是怎样让身体与理论相结合。
200米相对于100米,不止是多了100米那么简单,首先就是弯道技术,由于正式赛场全长为400米,所以200米跑必然涉及到弯道,如何在弯道过程不降速,甚至是逆天的提速,是最关键的地方。
其次是体力分配,100米需要的是爆发力,莽就完了,即便最后20米莽不动了也可以凭借惯性跑下来。
但任何人类的体力都无法支持全程莽完200米,所以200米还需要考虑耐力问题,如何分配体力,也是个重要技巧。
“入弯是要控制好重心,注意身体姿态,稍向左倾,右肩略高于左肩,右臂摆动幅度更大,把自己想像成一辆摩托,不要加速也不要减速,但你的速度肯定会降低,做好过弯后提速的准备……”
操场上。
卢梭一遍一遍的在弯道处做练习,陆锦荣则全程盯着。
目前能享受陆锦荣全程人盯人式指导服务的,全队只有卢梭和田时伟,没有其他队员会觉得不公平,体育就是强者恒强的世界,没有成绩,说什么都没用。
整个上午,卢梭练习了几十次入弯、过弯技术。
在状态栏和陆锦荣的双重提示下,他虽然有些动作做得仍然不到位,毕竟那需要成千上万次的练习,但至少已经在努力向前正确方向前进了。
“教练,我正式跑一次试试。”
在上午临结束训练之前,卢梭向陆锦荣提出自己的想法。
“王鹏,你来跟卢梭跑一次。”陆锦荣帮着卢梭叫对手,正式跑的意思,就是掐表,并且有对手。
“我来~”田时伟举手表示他很有兴趣。
“哪都有你!”陆锦荣嫌弃的骂了田时伟一句,但还是允许了。
田时伟活动开手脚,站在起跑线上,自信得望了一眼卢梭:“老卢,我来碾压你了。”
“这么大口气,我还以为你省运会200米拿金牌了呢。”卢梭反讽。
“我那是太累了!”田时伟争辩,“否则我稳稳能拿金牌。”
“可惜只有单人项目两块银牌啊……”卢梭感慨。
田时伟气得直咬牙,他拿两块银牌还不是因为卢梭?
“准备~”教练喊了一声。
卢梭和田时伟同时做出预备跑的姿态。
……
同时,卢梭脑子里掠过田时伟拿省运会200米银牌时的成绩,21秒45。
这个成绩在田时伟来说,有点慢了,应该是上午和卢梭比100米时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精力,导致下午的200米决赛体力下降。
田时伟的正常状态,200米应该能跑到21秒40秒左右,一级运动员的水平,当然,一般比赛,田时伟拿不出真实成绩,所以还得更慢。
……
“跑!”
卢梭和田时伟起步,还是田时伟更快一点,并且,相对于卢梭,越来越快。
200米是弯道起跑,所以弯道技术练习得更多也更好的田时伟,在开始阶段,就领先了卢梭,到了直道阶段时,已经超过卢梭两个身位,而这时,卢梭的速度才真正提了起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田时伟和卢梭一前一后冲过终点线,差了大概三四个身份,这该是0.2秒左右的巨大差距。
计时是田时伟21秒50,卢梭21秒75,这成绩可说是比较差了。
陆锦荣瞧着这一幕也有点挠头。
在某些时候,卢梭和田时伟可真是一对冤种。
就是一个成绩差的话,另外一个成绩肯定也好不起来。
田时伟的成绩取决于他的对手。
卢梭呢,状态很稳没错,但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稳定在低谷,又让人无可言语的一直在前进。
比如省运会跑出10秒49的破纪录百米成绩后,百米成绩就一直在11秒内游荡,且还在稳定进步,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10秒49去。
卢梭成绩差,带着田时伟成绩也差,瞧着他们200米双双跑出21秒50外这么糟糕的成绩,陆锦荣忽然对自己要送他们去冬青会的想法产生了怀疑,这不是送菜么?
“老卢,你得加把劲啊,我随随便便都碾压你啊。”田时伟还在那废话。
卢梭则没空理他,而是翻着自己的状态栏纪录,他发现一件事,就是‘加速’中断了。
状态栏中标注着几次‘你使用了‘加速’技巧’、‘你使用了‘加速’技巧’,好像他每次都在重复启动这个技巧那样。
重复启动,就意味着技巧中断。
技巧中断,就意味着没有叠加速度。
没有叠加速度,就意味着卢梭是全凭着自己的身体在跑,没有‘技巧’。
这是卢梭跑出22秒50的原因。
“技术动作不规范啊……”卢梭琢磨着。
这很容易理解,就跟开车熄火一样的道理,挂错了铛,上错了油,发动机就停转了。
而状态栏给的‘技巧’,中止的这样容易,也是卢梭未曾预料到的,这玩意不够神啊……
“还得练。”卢梭跟自己说。
于是卢梭继续练。
继续练。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
除了必要的、提升属性的力量和体能练习,卢梭把全部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练习200米跑的弯道技术上。
早晨陆锦荣瞧得见卢梭在起步过弯,晚上陆锦荣同样瞧得见卢梭在练起步过弯,那种专心致致的模样,甚至给人一种疯魔的感觉。
田时伟偶尔会来陪卢梭练习,当然对田时伟来说,这样的技巧有点过于浅显,所以他大多数时间是在卢梭身边给卢梭‘添堵’,说卢梭哪里动作不规范等等。
今天,夜色下,操场上,卢梭练了200组起跑后,体力已然不支,田时伟就叫他去吃饭。
“顺便给老朱践行。”田时伟说。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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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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