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培涛搀着他母亲走进去后,林易和吴江两人互相对视着,眉头紧锁。
吴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放在嘴上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咱们已经转了一圈了,毫无头绪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是啊。”
林易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随后质疑道:
“难道她的这个病,不是被外界所感染的,而是先天性病因的疾病?”
“如果的话就只能继续对她的身体进行检查,在这方面寻找突破口了。”
吴江深吸一口烟,点头说道。
“嗯,一会培涛出来跟他说一下,让他明天继续带着他母亲来医院。”
很快,孙培涛便走了出来。
他看到林易他们脸上的表情,便猜出了大概。
“怎么,林医生,没有什么发现吗?”
“嗯,明天你们继续来医院进行检查吧。”
“那好吧,林医生,你们辛苦了。”
孙培涛强忍着失落的心情,挤出笑容对林易二人说道。
“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
林易说完,便和吴江向院门口走去。
孙培涛则跟在后面他们,神情落寞。
“嗯?!等一下!”
林易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院子西南角喊了一声。
“怎么了?”
吴江和孙培涛顿时疑惑的问了一声,随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那个角落里除了放着一把刀以外,也没别的东西了。
林易直接向那个角落走了过去。
吴江和孙培涛两人见状赶紧跟了过去。
吴江不禁继续追问道:
“林医生,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刀?”
林易将那把刀举了起来,朝他们晃了晃。
吴江看了看林易手中这把不太干净的刀,不禁疑惑问道:
“一把刀有什么稀奇的吗?应该是培涛母亲在地里砍杂草或者砍树枝的吧。”
“我靠!不对,这刀刃上怎么还有血呢?”
突然,吴江眼睛猛的睁大,指着这把刀惊呼道,随后用异样的神色看向林易:
“你的意思是…….她…….”
吴江心脏一阵狂跳,汗毛乍起。
没想到来调查线索,真的像调查凶案现场似得!
太刺激了!
“你想什么呢?”
林易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心中不禁感叹起来:
“这特么是个逗逼吧?在医院里看着他还一表人才、学识渊博的,没想到生活中这么二了吧唧的…….”
“啊?不是吗?”
吴江被林易这么一说,这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真以为咱们是来刑侦的啊!”
林易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解释道:
“我是说,这把刀是专门屠宰用的屠宰刀,不是砍树枝的。”
“可是培涛刚才说他母亲都是到镇上去买肉,家里又没有饲养牲畜,怎么会放着这种刀?”
吴江这才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哦哦,这个意思啊,我刚才想多了,不好意思。”
妈的,刚才气氛到那了,入戏太深了!
这时一旁的孙培涛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两人开玩笑说道:
“你们两个刚才吓我一跳,差点把我家整成凶案现场。”
“误会,误会啊!”
吴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干笑一声。
随后又对林易说道:
“家里有屠宰刀又有什么好稀奇的,说不定就是之前家里养过鸡鸭用的呢。”
林易转头看向孙培涛,问道:
“你母亲前段时间有养家禽吗?”
“没有吧….之前养过鸡,但是距离现在应该有两、三年了,后来就没一直养过了。”
孙培涛想了想,然后说道。
“你看。”
林易看向吴江摊了摊手,然后用手摸了摸刀刃上的血迹说道:
“近期没有养过家禽,但是这刀上的血迹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大概在两周前这样,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
“卧槽!真的假的?这你都能看出来?”
林易这话说完,吴江顿时震惊的看着林易。
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
不光是对疾病知识那么精通,连血迹是多久前的都能摸出来。
这可不在常规的医术范围之内啊!
林易没有搭理他这茬,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她近期肯定用过这把刀,但是却没有需要用这把刀的东西,这你怎么解释?”
“这….有可能这把刀不是她的,是邻居放在这的呢。”
吴江想了想,回答道。
“你觉得会有人去把屠宰刀放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吗?这解释是不是太牵强了?”
“那有可能是……”
吴江大脑飞快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一会之后还是放弃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某一个很小的细节不会被人注意到,甚至被当做理所当然的。
但是如果你仔细去深究琢磨的话,却想不出它存在的合理性。
孙培涛在旁边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不禁有些坐不住了,于是直接说道:
“我进去问问我妈不就得了!”
他在家住了这么多天,这把刀一直就在这放着,但是要不是林易提出来,他根本也不会注意到。
现在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母亲又不用宰杀牲口,弄一把带血的屠宰刀在这干嘛?
想罢,他直接向屋里面走去。
林易和吴江也在后面跟了进去。
“妈,院子里的那把屠宰刀是干什么的?”
进门之后,孙培涛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www.
他母亲在床上躺着,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缓慢的坐起身来,开口说道:
“奥,那把刀是前段时间从厨房里翻出来的,我就扔在院子里了,也没管它。”
孙培涛和吴江两人听完她的回答,纷纷把目光看向林易。
林易通过敏锐的目光,并通过对他母亲眼神和细微表情的观察,看出来她明显是在说谎!
“那把刀你拿出来之后没有用过吗?”
突然,林易盯着她缓缓开口问道。
她目光瞬间看向林易,点头说道:
“啊,是没用过,怎么了?”
“你在说谎!刀上的血迹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沾上的!”
林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却将目光慌忙躲避了回去,坚持说道:
“真没用过,那上面的血迹是之前沾的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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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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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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