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是佛陀教信徒,时常去光华寺礼佛上香,也捐了不少香油钱。
李老爷停下脚步,摇了摇头,叹道:“城儿阁楼贴有光华寺法的佛门驱鬼符咒,还不是没有阻止女鬼进入?还有府中四处也悬挂了光华寺赠送的开光避邪镜,全都裂碎了。这红衣女鬼甚是厉害,光华寺的法师恐怕是收不了她。”
李夫人一时无言以对。
这些驱鬼符咒和开光避邪镜都是她捐了很多香油钱,才得到光华寺赠送的,本以为能镇宅保平安,可没想到遇到个女鬼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让一直信奉佛陀教的李夫人心中多少有些落差,信仰也受到了一丝动摇。
“老爷老爷...外面来了个法师,自称法力高深....”一名家丁从院外一路快跑着进来。
李老爷一听,也不多问,连忙跟着家丁出厅院迎了出去。
府门外,站着一名身穿灰色罩头长袍的中年法师,他手持一根怪异法杖,面容清瘦,微闭双目。
李老爷上前拱了拱手:“法师前来可是为敝府降伏女鬼?”
灰袍法师微睁双目,缓缓道:“我途经此处,观贵府阴邪之气甚重,必有恶鬼作崇,故特来除之。”
李老爷大喜,一揖道:“法师若是能除去女鬼,救回小儿一命,必有重金相谢!”
灰袍法师挥了挥衣袍:“带我去府中看看令公子,或许可救一命。”
李老爷忙道:“法师请随我来。”。
灰袍法师跟着李老爷进府,来到了李公子居住的那座阁楼。
阁楼房中,李公子依旧是面如白纸般的躺在床榻上,如同死人。
灰袍法师上前伸出一指点在李公子的印堂之上,凝神片刻,收回手指,道:“令公子被女鬼摄去魂魄,若是七日之内魂魄不能附体,则必死无疑。”
李老爷听了大惊失色,算了一下,今天正好到了第七日,不由更是心焦如焚,躬身向灰袍法师一揖:“今日已是第七日,还请法师设法除去女鬼,救回小儿魂魄,李府上下感恩不尽!”
灰袍法师掐指算了几下,面色凝重道:“此女鬼道行高深,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过,既然此事让本法师遇到,定会尽力相帮,今夜我住在贵府,待那女鬼出现再收了她。”
“多谢法师!”李老爷一揖谢过,随后问道:“法师需要敝府准备其他之物吗?”
之前的几位法师,都是搭设了法坛,女鬼倒是引出来了,可惜法师却人命没了,女鬼饱食一顿而去。
灰袍法师只说了两个字:“无须。”
夜入三更,李府之中,那红衣女鬼再次飘荡出现。
“妖孽,还不速速伏诛!”
一道低喝之声传来,手持法杖的灰袍法师出现在红衣女鬼面前。
红衣女鬼盯着灰袍法师,发出一阵“咯咯”阴冷笑声:“又来一个送死的...很不错,吸一个法师的元阳能让我法力大增...”
说罢,红衣女鬼右爪一探,左臂暴长数米,五指如尖钩抓向灰袍法师咽喉。
灰袍法师冷哼一声,左手一探,一把扣住红衣女鬼探抓而来的青黑手腕。
红衣女鬼挣了挣,竟一时未能挣脱,她脸色微变,左掌一的挥,一团黑烟罩向灰袍法师。
灰袍法师右手法杖一挥,一道火光射出,黑烟倒退如潮,消失不见。
红衣女鬼左袖一挥,血红的长袖暴射而至,将灰袍法师手中法杖连同右手牢牢缠住。
与此同时,红衣女鬼张嘴吐舌,那腥红长舌如蟾蜍吐信般暴射而出,将灰袍法师脖颈缠绕收缩。
庭院的黑暗处,李老爷夫妇及府上的十几名家丁仆人躲要庭角围墙外,透墙窗偷偷观看着灰袍法师与红衣女鬼的斗法,全都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女鬼好生厉害,法师这下要完了...”看到灰袍法师脖子被红衣女鬼的长舌牢牢缠绕住,一名家丁战战兢兢的小心说道。
“是啊,恐怕这法师又要被这女鬼吸到阳气了...”
“别着急,这法师还是比之前的几个法师要厉害多了,至少能撑到现在...”
几名家丁正在小声议论之时,但见那灰袍法师突然松开抓住红衣女鬼右手腕的手,一把抓住女鬼长舌,手掌发出赤焰,烧得女鬼长舌滋滋作响。
红衣女鬼尖叫一声,舌头猛的要收缩回去,但却被灰袍法师发出赤焰的左掌牢牢抓住,不能收回分毫。
红衣女鬼右掌泛起青光,如同寒刀切向灰袍法师左臂,灰袍法师的左臂却如同烧红青铜,红衣女鬼寒刀般的右掌劈切在上,如同冰落火炉,直冒青烟。
此刻的情形是,灰袍法师的右手及法杖被红衣女鬼的红袖牢牢缠住不能动弹,而红衣女鬼的长舌却被灰袍法师左手拽住不能缩回,还被赤焰炙烤,红衣女鬼的右掌猛击灰袍法师无效。
“哇!法师在用火烧女鬼长舌!”
“女鬼好像斗不过法师了...”
“这法师还是真是法力高深啊...看来有希望了...”
躲要围墙角落里的李老爷夫妇和几个家也都欣喜起来。
红衣女鬼见掌击灰袍法师左臂无效,五根尖如利刃的青黑指甲向灰袍法师面部抓来。
灰袍法师张口喷出一道赤焰,烧得红衣女鬼再次尖叫一声,缩回长臂。
“孽畜,还不快交出李公子魂魄!”灰袍法师大喝。
红衣女鬼此刻自知难以逃脱,右袖一扬,一缕光团从袖中飞出。
灰袍法师松开紧握红衣女鬼的长舌,伸手一探,将光团吸入手掌心中。
红衣女鬼乘此机会,收回长舌,左袖一收,化身一股黑雾,瞬间消失遁逃。
灰袍法师想追却是来不及,何况他手掌中还托着李公子的魂魄,只得用法杖一顿地面,冷哼一声:“可恶,让这孽畜逃了!”
“法师,可找回小儿魂魄?”
李老爷见女鬼逃走,忙从围墙后走出,急切上前向灰袍法师询问。
灰袍法师托着手心的光团道:“此光团正是令公子魂魄,时间紧迫,待我施法为他归入体内。”
李老爷夫妇齐声道谢。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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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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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