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拜完毕,员外从衣袖中摸出一张一百两银票放入功德箱中。
两名武僧看得双眼放光,忙向员外双掌合什:“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施舍。”
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大手笔施舍香油钱的香客了。
“大师客气了。”员外还礼,随后看了看供桌香炉鼎那少得可怜的香火,不由问道:“两位大师可知,光华寺的信徒香客为何越来越少?”
两名武僧不由对视一眼,这员外的话题戳中了他们心中痛。
对于原因,他们当然是了解一点,无非是两点。一是因为巫神教的突然出现,抢走了一部分信徒。二是近来传遍整个大同的玄宇真君。
这些原因不便明说,但听这员外这副口吻,似乎清楚真正原因。
其中一名武僧道:“还请施主解惑。”
员外微微一叹:“很多原本信奉佛陀教的百姓,现在都改信奉巫神教了...这其中的真正原因,想必了空禅师都不清楚啊...”
两名武僧听得脸色一变,之前那名武僧急追问道:“施主莫非知道什么隐情?”
这可是关于光华寺的香火信徒和香油钱大事,要是真能从这员外口中探听到有价值的信息,告诉方丈,这可是大功一件。
员外理了理了袖子,开始说起了往事:“我与我夫人本都是佛陀教信徒,上个月府中出现恶鬼,吃了几个下人...我本要来贵寺请法师前来降伏,却当天来了个黑袍巫师,帮我收了那恶鬼。
“我赠送给他五百两银票谢过,这巫师收了银票对我说,如果想要府上以后不被鬼邪入侵,便去黑雾岭巫神教神殿求镇宅神符,贴于府中四处,可保府中平安。
“巫师走后,我夫人便要去巫神教神殿求镇宅神符,我想不管有没有用,求来试试也无妨...可没想到,我夫人从巫神教神殿求来神符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她说她再也不信佛陀教,改信巫神教了。
“我是很诧异,她本和我一样都是佛陀教的虔诚信徒,怎么去了一次巫神教神殿之后,突然发生如此转变,这实在是有点太反常了...无论我怎么劝她,她都坚定在家供起了巫神像,每日上香拜祭。
“我很无奈,也很困惑...后来,我又发现很多原本是佛陀教的信徒,因为去了一次巫神教神殿之后,便开始信奉巫神教,不再信奉佛陀教...
“这让我非常惊异,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于是我就问起夫人,要她详细讲述去巫神教神殿的每一个细节,我又向其他去过巫神教的人打听事情经过...
“结果我发现了一个极不寻常的事情...”
说到这里,员外停顿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两名武僧不由脸色微变,催问道:“到底是何事不寻常的事情。
员外表情变得古怪:“每一个去巫神教神殿的人,巫神教的巫师都会赐与他们一杯神秘的水喝下...”
一名武僧皱眉道:“莫非,这杯水有问题?”
员外叹了口气:“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只要喝下这杯水的人,回来之后,他们便会信奉巫神教,哪怕之前本是虔诚的佛陀教信徒...这其中的隐情,两位大师细品吧!”
“多谢员外将此事告之光华寺。”一名武僧向员外合掌施礼,“我们一定会将此事禀报方丈禅师。”
员外表情肃然:“我是佛陀教的虔诚信徒,实在不忍看着我佛陀教的信徒被巫神教用阴邪手段控制,希望了空禅师能调查清楚,拯救这些被邪水控制的信徒...”
“员外放心,我佛陀教绝不容许巫神教如此作恶。”一名武僧面露愤慨之色。
“那就好。”
员外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随后又道:“还有一事,两位法师可知,为何你们光华寺的法师去降伏鬼祟时,却总是会遭遇其他鬼怪的伏击,而巫神教的巫师却能轻易降伏这些鬼怪?”
一名武僧摇头道:“此事我们也觉奇怪...员外莫非知道其中缘由?”
员外道:“对于此事,我特意派下人打听那些巫师降伏鬼怪的人家,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那就是,这些巫神教的巫师去降伏鬼怪时,要么是赶跑鬼怪,要么是法器将这些鬼怪收进其中,却从未见将鬼怪当场杀死...”
一名武僧面露诧异之色:“若真是如此,确实有点古怪。”
另一名武僧道:“我光华寺的法师下山降妖除魔都是当场杀死这些妖魔鬼祟,为何巫神教的巫师却只是驱赶,或是收服?”
员外点头:“正是。玄宇真君使者下凡,他一怒斩杀死一百多鬼怪,可曾放过半个鬼怪?巫神教却为何不杀半个鬼怪?”
“这巫神教莫非与鬼祟有勾结?”一名武僧蓦然一惊,脱口而出。
员外不置可否,接着说道:“自大同出现鬼怪,巫神教的巫师也出现来到大同,他们赶跑鬼怪,收降鬼怪,收获声望,又让百姓去巫神教求镇宅神符...说来也奇怪,百姓贴上巫神教的镇宅神符之后,还真没有鬼祟敢进来了...”
两个武僧脸上有些难看,这是打他们光华寺的脸啊!
光华寺也赠送了香客信徒不少开光符箓,可却都阻止不了鬼祟的入侵。
可人贴了巫神教的符箓,却能平安无事,这是把光华寺的脸抽得叭叭响。
“我倒是不信这巫神教的符箓能比光华寺的强,这不,我今天带了我夫人从巫神教求来的一张镇宅符箓,请两位法师转交给了空禅师看看,是不是这巫神教和神符真难阻挡鬼祟入侵。”
员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黑色符箓来,递给其中一名武僧。
武僧收好符箓,道:“多谢员外!”
员外拱了拱手,对两名武僧道:“希望了空禅师能查清真相,还朗朗乾坤一片清平世界...我相信,只要百姓了解真相之后,光华寺必定会重现昔日鼎盛香火,收获更多信徒...”
说罢,员外告别而去。
出了光华寺,下了山,员外变化成纸大的模样,一路向古府而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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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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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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