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皓阳瞳孔一颤,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
“难道说你也是任务npc?所以说我昨天的运气是真的爆炸好?”
带着些不敢置信,杜皓阳咽了口口水,迟疑着开口。
“是的大师,我确实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过这真的是可以问的吗,之前不是道长你……?”
慎虚道人哈哈一笑,似乎刚刚那种危险的目光并不是来源于他的视线一般。
“之前只是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今日我看你与贫道有缘,多说两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说,你想问些什么?”
杜皓阳皱了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慎虚道人的神情变化为何如此频繁。
刚刚还是一副审视与压迫的感觉,现在反而给人不带一丝戒备的感觉,就像熟识的路边老大爷一样。
但是想着之前的种种,杜皓阳还是留了个心眼,小心斟酌着问句。
至少不能暴露出自己询问的真实目的。
“是这样,道长,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让大家私底下讨论这件事情啊?”杜皓阳指了指楼梯间的方向,“不要外传我还能理解,为什么同为业主也不能私下里讨论啊?”
“明明出现这样的情况,整栋建筑内的住户至少都要又说防备才是吧,我都住了差不多一年了,昨天还是第一次听说。”
杜皓阳决定还是先问清楚为何一个个“行内人”都对宣扬这事儿有所忌讳,之前自己的观众还点出继续直播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甚至直言,自己的直播并不是什么善举。
但是具体会发生什么他也没有明说,让杜皓阳心里一直揣着疑问。
“虽然联系不上那位道长,但眼下不是有个和现成的吗?”杜皓阳怀着期待,看向眼前的老人。
“就是总觉得他有点不怀好意就是了。”
不曾想,听到杜皓阳问话的老人大笑出声来,像是十分的开心。
“这么说,你是真不……不,我是说,杜小友果真灵识敏锐啊,这个问题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不错,不错。”
房间内的气氛再次松了下来,从窗外透入的光线也像是明媚了起来。
杜皓阳这才发现了有什么不对。
早上自己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明明是个艳阳天,但自己进入房间以来,窗外却一直阴沉沉的。
就像是有一朵黑云遮住了太阳。
若不是杜皓阳思考时下意识的看向窗外,都注意不到这一变化。
丝丝冷汗从杜皓阳背部渗出。
“这个老道,一直都没有放下对我的戒备?”杜皓阳咽了口口水,微不可察得将自己的视线从窗边挪开。
“他恐怕早就认出来我是昨天撞到他的那个人了,还一直在试探我。”
趁着道人没有继续开口,杜皓阳飞速的整理着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一直到刚刚我问出那一句话,他才放松了下来,撤去了……阵法?”杜皓阳在脑海里为刚刚的变化给出了一个猜测。顶点小说
“是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让他放下了对我的戒备?”
杜皓阳回忆起之前进门时慎虚道人看向自己的视线。
“他当时看到的是,我的嘴……不,他看的是我的嘴角!”杜皓阳猛地反应过来。
“我的嘴角应为怪诞的影响,被反复撕裂过,难道说,是因为这让他看出了什么端倪吗?”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倒也说的通,他因为我之前接触过其他种类的怪诞而对我一只持有戒心,但面上却一直虚与委蛇。”
杜皓阳心跳微微加快。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只能说不愧是内行吗?”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能算是半只脚踩在门框上的杜皓阳只一眼就被这老道人看得透透的。
“若是按这个继续推断起来,我问的话相当于是直接告诉了他我自己是十足的外行人,因此才放下了警惕吗?”
结论一处,杜皓阳不惊反喜。
“不过既然如此,就说明了我问的问题是十足的入门知识,他如实告诉我真相的几率十分大!”
杜皓阳支起双手,架在嘴前,遮挡声色的变化。
随机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咳咳……”慎虚道人笑的有些咳嗽,但回过头来,眼神却带着一闪而失的侵略性,但随即又被好好隐藏。
“这,一般是不会外传的,但是我今日与杜小友有缘……”一边说着,慎虚道人一边看向坐在一旁的赵叔。
“大师,小杜,你们先聊!我还是得去我那小餐馆看看……”
赵大叔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是人精,只一个眼神,就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机,站起身来。
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是真的有什么急事不能奉陪了一样,看得杜皓阳也是一愣。
“这是要让我这萌新和老妖怪共处一室的节奏啊!”
可还没等杜皓阳开口留人,赵大叔就飞快的收拾东西,跑也似地离开了,像是怕留下来打扰二人一样。
关上门之前还给杜皓阳了一个“加油!我看好你!”的眼神。
有些僵硬的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笑眯眯的慎虚道人。
不过杜皓阳总觉得这微笑有些不怀好意。
还没等杜皓阳开口,慎虚道人率先发话了。
不过与预想中的发难不同,眼前的老者笑眯眯的接着上面的问题开始解释起来。
就像是把赵叔支走纯粹是为了说这个“秘密”一样。
“这个问题,你真的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关于这个问题,懂的都懂,不懂的我说了也没什么用,不过贫道见你有缘,就简单与你诉说一二。”
“之所以我让他们不能私下讨论,是因为语言的力量,或者说,认知的力量。”
认知?
杜皓阳想起自己的那个观众似乎也有这一种说法。
“它们,,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阿飘,也正是靠着认知的力量才能存在于世。”
“诚然,它们出现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可若是让越多的人能够正确的认知到它们,它们就会变得越来越强。”
“我们平日里也不会用鬼来称呼,而是基本上以代词代指也是这一个道理。”
“简单以那个举例。”慎虚道长指了指楼梯间的方向。
“如果人们私下里不断地交流,强调对它的认知,或者把这个事件传出,让更多的人认知到它,那么经过这十几年的发酵,谁也不知道它会变得有多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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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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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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