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玉如颜恢复记忆这件事,除了她自己,却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当然包括穆凌之和越羽。
她不说,两人自然也没有觉察到。即便有时候她‘突然’说起失忆之前的什么事,他们也只是会以为,那不过是她从穆凌之讲的故事中听来的。
所以,两个人聪明无比的人,就这样被她骗了!
讲真,玉如颜从一开始并没有打算要将这件事瞒下来。但当时的情况那般惊险突然,让她忘记了这一茬,随后又面临艰难的生产,让她竟是将这件事给遗忘掉了。
等她后来再想起,她蓦然觉得,既然穆凌之不想让她知道她重回大梁后发生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她不如就依他愿般,假作还是失忆后那个快乐单纯的玉如颜。
而且,她心里还很好奇,若是自己缠着他,让他再给自己继续讲那三皇子与五公主的故事,他会照实说,还是会为她编织另一个故事来?
何况,她还想起,之前在山谷里时,他好心的给她讲故事,她可是当着他的面,将那个‘三皇子’骂得狗血淋头……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已想起了一切,再想起当初她痛骂他的那些话,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对自己‘不肯罢休’的……
而不让越羽知道,玉如颜却是想起了在大理寺牢里,当越羽向她坦白曾经因为报复,将她当做棋子时,他对她无尽的愧疚与深深悔恨……
她不想让他像个罪人一样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
其实,以前的事,他也并非是故意陷害她,只是事情的走向到了最后,变得不再受布局者的控制……
而且,后来在他发现自己就是八年前救他的那个小女孩后,他也曾不止一次的表示,要带她离开王府,只是她自己不同意离开,所以后面发生的许多事也怪不得他。
最主要的却是,她想借着‘失忆’,将他之前刺杀小刀的事,彻底的遗忘掉。
她希望在她的记忆里,永远只有青云山庄里那个可亲又可敬的越大哥。
……
事实证明,玉如颜瞒下失忆之事却是对的,让她可以随意的调戏穆凌之。
譬如新婚之夜——
“王爷,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我们干点其他的吧!”
看着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穆凌之,在听到‘葵水’二字后,立刻泄了气的乖乖到一边老实睡下,玉如颜强忍下心头的笑意,撑起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还可以干什么?”穆凌之的声音已是生无可恋!
“王爷,你给我讲故事吧,讲那个傻子三皇子与五公主的故事,我要听!”
“……可不可以不讲那个傻子!”
“不!可!以!”
玉如颜那里肯罢休,她可是憋了好久,一直好奇他会如何讲他们后来的故事?
之前因为玉如颜在月子里,穆凌之已是饥渴难耐。长夜漫漫,一个人抱着枕头苦苦忍受了。后来赶路回京,更是不能与她行闺房之乐。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洞房花烛,可以再无顾虑的一解之前的相思之苦,奈何,天公不做美,竟是让她在这个时候来月事……
穆凌之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哪里还有心情讲故事,何况还是讲那个‘傻子’!
但他又舍不得拂了玉如颜的意,只得苦着脸道:“娘子,为夫南征北战多年,不如给你讲讲为夫曾经的英勇战绩吧!”
玉如颜一听,嘴巴一撇,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不依不饶道:“洞房花烛、良辰美景,怎么能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还是讲那个傻子与五公主的事。我喜欢听这个!”
她双手吊着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身上淡淡的体香往他鼻子里钻,让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欲火又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他本就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哪怕看着她笑一下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何况她还这般粘在他的身上,身子娇弱无骨,吐气如兰,让他如何受得住……
但是,再受不住也没办法呀。穆凌之咬牙压制着,干脆将身子转过去,不去看到她,或许体内的火不会烧得这么厉害!
谁知,这一翻身更是出问题了!
玉如颜双手一直吊着他的脖子,身子也有一半是趴在他的身上,他这一转身,玉如颜跟着转了过去,最后,竟是直接全身都趴到他身上去了……
气氛……有点尴尬了!
玉如颜脸上一红,爬起身嗔了他一眼,怨怪道:“王爷要翻身……也不会先告知一声吗……啊……”
话未说完,她的脸都是红到滴血了!
原来,她爬起身后骑在他身上的样子,更是暧昧入骨了……
等反应过来,她当然是手忙脚乱的要爬下来,结果,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揉进怀里——
穆凌之的声音低重嘶哑,带着难言的魅惑:“妖精,你可还记得,在军营里初见时,你也是这样撩拨我的!嗯?!”
玉如颜脸上红得已是着了火般,脑子里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与他初见时的情景,脸上更是羞愧到无地自容。
她死不肯承认,翕嚅道:“你胡说,欺负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故意诓我打趣我……我……我不相信!”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穆凌之眉头一挑,心里却是猛然间想到什么,心里一喜,看向她的目光里顿时闪过一丝促狭。
“来,夫君继续给你讲三皇子与五公主的故事!”
玉如颜有些诧异他的转变,不等她回过神来,穆凌之眸光一转,已是语带笑意的讲起了故事——
“……后来,五公主离开大梁回大齐以后,越发的想起了三皇子的好来。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三皇子那般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聪明绝顶、善解人意、英勇不凡、和蔼可亲的良人了,于是,又开始日夜思念着三皇子,梦里都喊着三皇子的名字……想啊想啊,一直想着,要怎么再回到三皇子的身边,再与他修得百年之好……”
玉如颜听得真快气炸了——
这些,不明明中他对她做的事吗?怎么会部反过来,换成她对他念念不忘、思念成疾了?!
真是……厚颜无耻啊!
若不是怕被他发现自己恢复记忆的事,玉如颜早已是忍不住要狠狠的将他从头到尾掐一遍了。
但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恢复记忆的事,她不但不能发怒,还得像之前那样,装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很是着迷的样子。
然而心里,她已是将他骂了上百遍的傻子……
看着玉如颜强颜欢笑的样子,穆凌之心里更是肯定了之前想到的那个可能,心里越发的欢喜激动,表面上却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看得玉如颜越发的窝火,偏偏又不能戳穿他瞎骗的故事。
她心里狠狠的骂道:“臭不要脸的人,明明是你自己跑到大齐来找自己,到了现在,却成了自己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你不放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然而,就是穆凌之继续往下添油加醋的说着五公主对三皇子的滔滔不绝的爱意时,就在玉如颜已恨得脸黑成一片时,‘噗’的一声,窗外却是传来某人忍俊不禁的偷笑声!
听到声响,玉如颜吓了一跳。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跑到云松院来听墙角!
幸而,刚才只穆凌之在给自己讲故事,若是方才两人滚到一起……也被人听了去,真的就再也没有脸见人了!
玉如颜惊慌失措的抓着被角,一脸的震惊。
而相比她的惊慌样子,穆凌之却是气定神闲的朝窗外喊道:“陈将军,听本王听了大半夜的故事,可要进来喝杯茶?”
闻言,玉如颜却是彻底愣住了!
‘噗!”又是一声笑声传来,这一次,玉如颜却是听得很清楚,正是前来王府道贺的陈益卿。
脸上一红,她向来知道陈益卿性格乖张,但是没想到,他堂堂大齐的大将军,竟是干起了听墙角的事。
但也只有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听穆凌之的墙角。
陈益卿胆子也是够大,被发现了也不走,还站在窗外大摇大摆的道:“那个……我可不是想听你的墙角,不过是换了一个新地方,认床睡不着,就在你这王府里到处走走罢了……”
话音未落,本就一身怨气,浑身力气没地方使的穆凌之已是披上外衣打开门走出去,凉凉看着院子里笑得前仰后翻的陈益卿,冷冷道:“如此正好,你睡不着,本王也睡不着。来,打一架吧!”
看着他一脸的怨气,陈益卿那里敢在这个时候同他打架,于是连忙讪笑道:“不了不了,我现在又想睡了,你……王爷还是回房再给王妃好好讲故事吧。”
说罢,逃也似的溜出云松院。
走到门口,他终是忍不住回头朝穆凌之哈哈大笑道:“王爷故事讲得不错,哈哈哈哈……”
陈益卿肆无忌惮、畅快淋漓的笑声,将穆凌之的脸直接笑成了黑色……
看着陈益卿离开后。穆凌之手一挥招来暗卫,咬牙道:“陈将军还要在大梁呆多久?”
那暗卫憋住笑,道:“钰涵郡主此番带着世子与郡马回大梁庆贺王爷的大婚,顺道第一次回娘家省亲,而且谢安候也是很喜欢郡马与小世子,所以,听说会在大梁多呆一段时间!”
听到暗卫的禀告,穆凌之头都大了,抚额头痛道:“舅舅何时喜欢上他了?传本王领下去,以后,入夜后不许他再进云松院。”
暗卫咬牙忍不住心里的笑意,点头应下。
……
经此一闹,穆凌之彻底没了睡意,坐到书桌开始为宝贝儿子想名字。
之前在郝城时,玉如颜就一直在催他给儿子起名字。可是因他太过宝贝他,取了无名个名字后都不满意,都觉得配不上他粉雕玉琢的宝贝儿子,却整天抱着儿子得意道:“本王的儿子,将来肯定是这天下最好看的俊雅公子!”
看着恋儿到忘乎所以的某新任爹爹,玉如颜无奈的摇头,打趣道:“你干脆以后都叫他雅公子好了!”
玉如颜本是一句玩笑话,穆凌之却是当真的,真的从那以后就叫自己的儿子雅公子!
于是,小世子在生下快三个月后,有了有一个超乎他年龄的乳名——雅公子
如今,儿子都快半岁了,还一直叫他乳名雅公子,却也是不妥,礼部那边已上门催了好几次,要为小世子登名入碟进皇室名册了……
穆凌之认直思索了好久好久,终是给小世子取名,穆怀谷——虚若怀谷。
他不单单是希望自己儿子将来是一个谦逊、心宽能纳山河的大度之人,更是怀念他与玉如颜在那方山谷相遇相知想守的爱情。
而且小世子也正是在那个山谷里怀上的……
想到这些,穆凌之却是对这个名字越发的喜欢起来!
天亮后,玉如颜堪堪醒来,穆凌之就将儿子的名字工整的写在宣纸上拿给她看,并说出了名字的来由,然后一脸欢喜的等着玉如颜做最后定夺。
玉如颜凝神看着他手中的名字,将怀谷二字在嘴里默默念了几遍,笑道:“名字初初听起来很是寻常,但胜在很有深意,我也希望怀谷长大后,是一个心胸宽广,虚若怀谷之人!”
玉如颜想起今日玉怀珠要离开大梁启程回大齐了。于是赶紧起床,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再细细的安排好小世子的一切,留了安哥在府里照看,带着春花与秋月出了门来到驿馆送别玉怀珠。
因玉怀珠此番前来,是代表大齐皇室来大梁庆贺凌亲王大婚,所以,按着两国的礼仪,她住在了驿馆里。
到达驿馆时,玉如颜并没有看到玉怀珠,还以为她不声不响的走了,心里正是空荡难受时,却是听驿馆的丫鬟仆人说,玉怀珠表示最近暂时不回大齐了,要在大梁东都多待一段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玉如颜很惊讶,更是欢喜——
之前玉如颜因为舍不得玉怀珠,再加上她因水土不服,身上起了红疹子。玉如颜一直在挽留她多待些时日再走,至少等身上的红疹好了再走,可是玉怀珠却一直不肯,坚持架早点赶回大齐去。顶点小说
没想到,两日不见,她倒是自己愿意留下来了,不由让玉如颜在高兴余生出了几份疑惑!
而且,玉如颜到驿馆后一直没看到她的人影,也不知道她一大早去了哪里?
向下人们打听,才知道她竟是一大早坐着马车,去了七三巷的一个叫无为医馆的地方去了!
闻言,玉如颜瞬间怔住了……
驱车去无为医馆的路上,玉如颜百思不得其解——
她听穆凌之说过,越大哥在他们成亲之日来到了东都,虽然他没出现在王府的喜宴上,但她知道,他一定在某个地方默默的祝福着自己。
他回东都,或许会去他为穷苦百姓看病的无为医馆,但,她却是不明白,玉怀珠怎么也会去哪里?难道,她与越大哥竟是相识的么?
可是,与越大哥相识这么久,从没听他提起他与自己的四姐相识。
而她之前也没听玉怀珠说过认识越羽。
来不及想不明白,马车已在无为医馆门口停下。
站在医馆门口,看着面前熟悉的院落,玉如颜心里生出了几份感叹与激动来。
曾几何时,她与小刀带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安哥跑遍东都街头各个医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收下安哥,为她治病。
走投无路之下,她一个善举让路边的一个婆婆告诉她,在七三巷有一个好大夫,医术好,心地更好。
犹记得,当她带着安哥怀着忐忑的心情,第一次来到无为医馆时。竟是意外的看到一身白衣,淡然坐在案前翻看药书的越羽。
他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对她浅笑道:“若是你相信我,就将她交给我吧!”
正是他这句温暖又坚定的话,将她一颗慌乱害怕的心安定下来。
而后,他果然没有食言,不顾自己身上的旧疾,辛苦守在安哥床前大半个月,救下她的性命……
这份恩情,玉如颜永远铭记在心!
推门进去,院子里照常看到了许多前来看诊的穷苦百姓们。他们个个脸上都漾着笑意,欢喜的说着:“太好了,越大夫又回来了,我们这些没钱看病的穷人又有地方看病了。”
玉如颜进去时,引得众人一阵侧目,而她却是一眼就在院子旁边的厨房里看到了玉怀珠。
只见她穿着一身素净简单的衣衫,腰间围着围布,正手拿蒲扇,躬着身子不停的围着几个炉火忙活着。
竟是在帮看病的百姓熬药!
四公主玉怀珠的生母静妃出身其实不比莲妃的出身差,只不过在玉怀珠很小的时候就早早的亡了。
从那以后,玉怀珠也不愿意再认其他妃子做母妃,宁愿一个人呆在如意宫里过日子。
或许是从小的成长经历,养成了她后来暴戾的性格。亦或者,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她唯有以此来保护自己不被人欺负。
后来在经历过上官司贤重之事后,她随太后入阳华宫念经参佛,性子却是改变许多,暴躁的性子不再,浑身散发出淡若芳兰的淡然从容之感。
如今,看着她堂堂一国公主在这里亲自为这些穷苦百姓煎药忙碌,玉如颜却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从来,她在宫里就与玉怀珠的感情最好,她为人善良大度,并不像其他公主那般,跟在玉明珠后面一起欺负踩落她。甚至在有时候,见到她被人欺负,玉怀珠还会跳出来操着大嗓子帮她骂走那些欺负她的人……
但自从经历了上官贤重的背叛后,玉怀珠一度心如死灰,不再相信世间的男人,也不愿意再婚嫁,只愿意跟在太后身边理佛,却是让玉如颜很是为她惋惜。
如今看着她出现在越羽的无为医馆里,她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心里一片欢喜——
她心里不但为玉怀珠的不嫁感到可惜,更是不忍心看着越羽一个人孤苦终老。
这两个人,都是她真心希望能得到幸福的人。所以,若是玉怀珠能与越羽走到一起,两人从身份到性情,各方面都很般配,却是让玉如颜异常的看好。
想到这里,玉如颜心里已是欢喜不已。
她走到小厨房,并不打扰忙碌的玉怀珠,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忙碌着。
四月底的天气,气温已是有点小热,玉怀珠一个人围着炉火转,额头上已是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却也忙得没时间拿丝帕擦一下。
等她终于发现玉如颜站在那里笑着看着自己时,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促局的站在那里,很是难堪不安的样子。
玉如颜并不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问她是怎么与越羽相识的,只是笑着道:“姐姐一个人照看这么多药炉,如何忙得过来?我来帮姐姐一起吧!”
她的善解人意让玉怀珠促局的心绪稍稍放松些。她红着脸道:“不用了,我一个人照看得来。你还是去院子里呆着,小心这些炭火弄脏了你的衣裳。”
玉如颜并不走,拿过丝帕亲手帮她擦着汗,笑道:“姐姐,看到你这样,我真心为你高兴!”
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她,玉怀珠脸又红了,心里却是很感激她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但是,一想到屋内那人那她的冷漠,不由让她神情一暗。
她正要开口同玉如颜说话,不诚想越羽从房子里出来了。
看到厨房里的玉如颜与玉怀珠,他先是一愣,神情间闪过一丝思虑,下一刻,抬步向她们两走来。
看他走过来,玉怀珠胆怯心虚的往玉如颜身后躲。
再到越羽,玉如颜心里很是高兴,笑道:“看着越大哥重回医馆,真是东都百姓之福!”
越羽闻言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红,浅笑道:“雅公子最近可好?”
玉如颜将穆凌之替他取好名的事告诉给了越羽。他听后微微颔首,点头道:“名字却是不错!”
两人说话间,玉怀珠一直促局难安的躲在玉如颜的身后,而越羽早已看到了她,并看到了她一身的形容打扮,心里默默叹息一声,语气冷然道:“四公主不是看过病了么?为何还留在医馆?你身上红疹未消,不能在厨房这种太热的地方久留。”
玉怀珠全身一震,怯怯的抬头看了他清俊却肃穆的脸,心里一酸,苦涩道:“那个……我马上就走了,谢谢越大夫的良药!”
说罢,解下身上的围布,默默的往外走去。
看着两人这个样子,玉如颜心里却是着急起来,她正要追上玉怀珠,越羽在她身后轻声道:“颜颜,劝劝她,别再让她来这里了——这里的一切,与她太不相配了!”
闻言,正往外走的玉如颜停下了脚步,回头静静的看着一脸淡漠的越羽,心里一痛!
以前,她也以为越羽像他外表所表面那般,淡然冷静,看似平易近人,却很难让人走进他的心。
但是后来,在邝勤勤跳下望月阁时,他奋身而起,不顾自身性命去接住坠下高楼的邝勤勤的那一刻起,玉如颜知道,他的内心,并不像他所表现那般坚硬淡漠。相反,他内心异常的柔软,可以很好的呵护别人,也需要别人的呵护……
她回身定定的看着他,淡然一笑道:“越大哥,你配得上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包括我的皇姐!”
闻言,越羽全身一震,清亮如泉的眸光里闪过一丝亮光……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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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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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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