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安羽听闻秘笈被人取走,顿时心中一惊,待他看过绢布上题款的时间,居然是他来到后的第七日,他脸色凝重,转身看向窗外。
萧瑾裕笑道:“大哥不必烦恼,小无相神功本来便是他们的,此事也算完璧归赵了。”
韦安羽笑到,“早就听闻薛红线与聂隐娘齐名,均是江湖上四大剑术宗师之一,如今看来,果然名符其实。”
“玉树山玉皇观,段薛夫妇皆是剑术宗师,天下知名,如此风流人物,我若有暇,必会登门拜访,与其坐而论道一番。”
萧瑾裕见他很自负,却也没说什么,江湖四大剑术宗师均是赫赫有名的绝世高手,韦安羽功夫虽然很厉害,萧瑾裕不认为他比得上四大剑术宗师。
韦灵惠娇声道:“大哥,你去的时候带上我,听说薛红线与聂隐娘当年容貌绝世,被天下人所称道,我想看看现在美人迟暮了没。”
翌日上午,清风徐徐。
城东十里长亭。
韦安羽决定回返西京长安,临走之时,韦安羽对萧瑾裕道:“越石,你出任华山掌门之事,我不太赞同,你想在江湖上发展,有上清派助你,也可让你有所作为。”
“你若想光耀门楣,必须入仕才行,‘新安郡王’尊位是没有可能了,‘宋国公’尊位却还有可能,如何抉择,你要考虑清楚才行。”
说罢,韦安羽带着十名骑士策马急行而去,铁蹄溅起一路黄尘,遮掩了一行人远去的身影。
萧瑾裕与韦灵惠带着剩下的两名骑士与两名车夫归返上清观,甫一来到上清观前,却见到上清观前聚集了百十号人。
居然都是手持刀剑的火祆教教徒,西岳二叟和上清观的数十名上清派道士均手持长剑,与火祆教众人对峙起来,看起来尚未捉对厮杀。
火祆教众人为首的赫然是教主秦明楼和清净气尊者鲜于野,教众一半是是秦明楼麾下江南道分部教众,另一半是鲜于野麾下的河南道分部教众。
鲜于野的父亲鲜于琨在去年冬天时因病离世,右副教主鲜于琨死后,鲜于野便接掌了父亲所部势力,当上了火祆教四大尊者之一的清净气尊者。
火祆教中有人大声喝道:“快叫姓韦的牛鼻子出来,不然将你们都给杀了,然后剁碎喂狗。”
萧瑾裕和韦灵惠从青骢马上拔葱而起,紧接着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互相对峙的场内。
鲜于野一见二人,登时眉毛一挑,对秦明楼道:“教主,他二人便是韦灵惠和萧瑾裕,韦灵惠是盗取圣火令的女飞贼,萧瑾裕是杀死朱舵主的幕后凶手。”
秦明楼不以为意的点点头,他见韦萧二人年龄不大,便没有放在心上。
他此次重赴关中,便是欲找韦崇珣较量一番,以夺回被盗走的两块圣火令,行至渭城地界,方得知韦崇珣长子韦安羽在此地落脚。
秦明楼知道韦安羽在上清派中算是年轻一代的魁首,其权势很重,名气也不小,是以便率领众人前来讨教。
秦明楼和鲜于野皆自持身份,虽许久不见韦安羽露面,却也不屑对无名小辈们出手,便派人在上清观前辱骂叫阵,意欲将韦安羽给激将出来。
鲜于野见秦明楼无动于衷,便知韦安羽若不露面,秦明楼怕是自持教主身份,不会轻易出手的。
鲜于野没有办法,只得上前一步,对韦灵惠说道:“韦姑娘,上次你使袖箭射我,这次也接我一拳。你要是接不住我这拳,便跟我们一块去见令尊韦真人。”
鲜于野并不是存心与后辈计较,他是想将韦灵惠给擒住,以此逼迫韦崇珣交出两块圣火令来。
韦崇珣的功夫他是知道的,现今回想起来,仍是令他心有余悸,恐怕秦明楼亦不是韦崇珣的对手。
鲜于野说罢,便欲出拳打向韦灵惠。韦灵惠脸色一变,心知若是与他硬桥硬马的比斗,她没有一丁点胜算。www.
若是比试轻功身法,她却是丝毫不惧,火祆教内,除了妙风尊者谢春风,其他人的轻功都及不上她。
此时,萧瑾裕忽然出声道:“慢着,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我来领教领教足下的高招。”
鲜于野蓄势不发,冷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仍要自取其辱么!”萧瑾裕道:“莫欺少年穷,苍天饶过谁。”
拳掌相撞,嘭的一声,鲜于野脚下不稳,连退四五步,萧瑾裕只是身子晃了晃,并未退后一步。
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皆感结果出乎意料,令人不可思议。
鲜于野以拳脚功夫名震江湖,即使秦明楼、汪宾、谢春风也对他的拳脚功夫赞不绝口,都认为他的拳脚功夫可谓火祆教第一。
若论兵器以及其他功夫,秦明楼、汪宾、谢春风却是要比鲜于野厉害不少。是以,鲜于野现今是火祆教的第四高手。
至于妙水尊者宇文蔷薇已然归隐回纥汗国,妙火尊者汪安魁不知所踪,前任教主申妙象携薛慧秀退隐江湖,是以火祆教如今势力愈加虚弱。
不然以鲜于野的功夫来说,如何也算不上火祆教第四人,不过放眼江湖,鲜于野的功夫着实不弱,算是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
尽管如此,鲜于野仍是被萧瑾裕一掌震退。其实萧瑾裕这一掌是全力施为,再加上他的内力凝实无比,是以使得未出全力的鲜于野吃了个暗亏。
鲜于野哪知萧瑾裕的内功进展神速,他这一拳只使出五成内劲,以为可以轻松打败萧瑾裕,不料却栽了跟头。
鲜于野轻视对手后,反被震得五脏乱颤,气血沸腾不休,已然受了内伤,内力运转之时,经脉隐隐作痛。
萧瑾裕也被震得呼吸一滞,但随即恢复如常,体内小无相神功运转通畅,须臾便已游走过大小周天,使其内力生生不息。
鲜于野性格要强,很像他的父亲,众目睽睽之下折了脸面,令他登时怒气藏胸,运气调息数遍后,一身气血恢复了七七八八。
鲜于野眉毛一挑,大声喝道:“萧掌门,可敢再接我一拳?”
韦灵惠讥笑道:“多大的人了,说话不算数,脸皮也太厚了,真不知羞耻。”
鲜于野只当听不见,上前便欲出拳再比一招,秦明楼眼力何等老辣,一眼看出鲜于野受了不轻的内伤,不过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再对一拳一掌怕是会受伤更重,是以出声说道:“鲜于世侄,不可意气用事,待本教主出手打发了他。”鲜于野脚下一顿,随后点头应是,当即转身回到己方阵营,静静的闭眼运气疗伤。
秦明楼走到场内,上下打量了萧瑾裕几眼,淡淡道:“你小子的掌上功夫着实不错。”
萧瑾裕冷漠道:“你要是不想比掌法,比兵器功夫也成,何必在此拐弯抹角。”
秦明楼脸上发烫,不想自己的打算被他一眼看穿,暗叹此子果非寻常人物,若是为敌,怕是以后麻烦不少。
秦明楼道:“本教主此番是找上清派讨要失物,你又不是上清派的人,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胖老道插嘴道:“上清派和我们华山派将结秦晋之好,上清派有事,我们华山派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萧瑾裕和韦灵惠相恋相知,西岳二叟和上清派的人都看在眼中,却没人敢直接说出来,便是萧、韦两人也从没有讨论过嫁娶一事。
胖老道是个朴直的老顽童,口无遮拦的挑破萧、韦二人关系,登时将二人闹得脸上一热。
秦明楼道:“茅山与华山欲结秦晋之好?!难怪萧掌门要横插一脚,数次坏我祆教谋划,既然这般,便请萧掌门接招吧。”
萧瑾裕见他两手空手,并未使用兵器,想来是准备空手对敌。萧瑾裕不想占他便宜,便也赤手空拳对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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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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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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