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少女“哎”了几声,萧瑾裕却是毫不理会,只是倚坐在神案旁泣不可抑。黄衫少女心急如焚,从神像腹中一跃而出,却是一瘸一拐的朝萧瑾裕而去,黄衫少女步子很慢,每走一步都疼得脸上冒冷汗。
少顷,黄衫少女来到萧瑾裕身旁蹲坐,黄衫少女的右臂和左腿都受伤折了,因此少女用左手轻轻怕了拍萧瑾裕的肩膀,柔声问道:“你受伤了吗?伤得严重么?”
萧瑾裕这时悚然一惊,肩膀巧劲一震,倏然间把黄衫少女摔了个仰面朝天,黄衫少女痛呼一声,脸上冷汗直冒。萧瑾裕见到这一幕,心中感到十分愧疚。顶点小说
萧瑾裕歉然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忘了是你了,你现在怎样?摔得很疼吧?”
黄衫少女仰面朝天,她感觉自己四仰八叉的姿式很不雅观,偏偏她的右臂和左腿都已折了,此时她只觉得浑身疼痛,难以从地面上站起来。
黄衫少女心中羞恼,她指着萧瑾裕骂道:“蠢蛋笨货,竟然能忘了是我,如果是他人,一掌下去,你早就魂丧黄泉了,还容得你用武功伤人吗?痛死我了!”
萧瑾裕自知自己悲从中来、过于泣不可抑,才会被人欺到身旁而毫无觉察,如果来者是他的仇敌,当真是要性命不保了,想到这里,萧瑾裕心中暗暗警醒。
但这次痛哭流涕却是让他把十多年以来的所有坎坷抑塞全部宣泄了出来,心情很是畅快。萧瑾裕看见黄衫少女蹙眉忍痛的样子,心中十分愧疚,他温和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都怪我疏忽大意了,不该摔摔着你了。”
黄衫少女见萧瑾裕一脸内疚自责的神色,却是没有过来扶她起来的意思,她自己不好意思张口求他,可她这副不雅观的姿态全然被这个陌生男子看到了眼里,让她觉得惶惧战灼,寄颜无所。
黄衫少女心中又羞又恼,不过片刻竟流泪哭泣起来。萧瑾裕起身走了过去,俯身问道:“姑娘,你疼得厉害么?我这儿有瓶小还丹,算是疗伤灵药,你先服上一粒,很快就会不疼了,姑娘别哭了好不好?”
黄衫少女仍是抽抽噎噎,嗔怒道:“你欺负我的胳膊和腿都折了,你是不是很想看我出丑?”萧瑾裕闻言摇了摇头,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温和说道:“是我错了,害你遭罪了,你这么好看,怎么会出丑呢。”
萧瑾裕虽然出身世家,但他自幼随忠心家仆颠沛流离,并没有学全世家子弟的诗书礼仪,他虽知道此时很是失礼,但为了救人也顾不得失礼与否了。
皎洁的月光下,俊秀少年横抱美貌少女,这画面在月光下很美。萧瑾裕看到怀中少女秀美绝伦的俏脸上梨花带雨,立时让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丝涟漪。
少女的肌肤胜雪,双眼犹似一泓清水,只是少女双眼含怒,顾盼之时让人为之所摄,如此气质清雅高华的美人儿,让很少接触女孩子的萧瑾裕不由得看呆了。
黄衫少女被萧瑾裕横抱在怀中,虽然她并不想被陌生男子抱着,但她的胳膊和腿都折了,尽管心里不情愿,但她也无可奈何。只不过她见萧瑾裕眼泛桃花般的痴痴盯着自己的脸蛋儿,禁不住恼羞成怒,抬手一巴掌打向了萧瑾裕的脸庞。
萧瑾裕根本没想到会挨耳光,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当前,让他心中泛起的涟漪越来越大,萧瑾裕虽见玉手打来,但他却没有闪避,他生怕不小心再把怀中少女甩出去了。
黄衫少女的这一巴掌含怒出手,结实的打在了萧瑾裕脸上,耳光甚为响亮。黄衫少女巴掌打出后便已后悔,等看见他没有躲避,而他的右脸上多了一道红手印,并微微有些涨红。
少女立时泪涕横腮,忍不住钻进怀里抽抽涕涕道:“你这大笨蛋,也不知道躲开来,明明知道人家只是生气,并不是有意打你耳光,你这大笨蛋却是不开窍,偏要惹我生气,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么。”
萧瑾裕此时并不生气,虽然挨了少女一巴掌,但他自知失礼,挨打也得接着。况且少女的话里已有悔意,只不过性子刚强,不愿承认而已。萧瑾裕心中偷乐,横抱着少女进入了山神像中。
这是尊高约一丈的木雕牛头人身神像,神像腹内空空如也,有如一方小世界,萧瑾裕伸手在一处不起眼处轻敲了两下,随之重敲了三下,
之后分开两半的山神像已然合二为一。
山神像原地转了两圈后,萧瑾裕脚下忽的一空,身形不由得往下落去。下方是一段狭窄的甬道,甬道两旁墙壁上挂有几盏油灯,将不长的甬道都给照亮了。
萧瑾裕轻轻踢开甬道尽头的雕花木门,一时间整个地下洞窟变得豁然开朗。黄衫少女见到眼前一幕,心中甚是吃惊,雕花木门之后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居室。
居室四四方方,四面墙都抹了白泥,北墙边上放着一张黄梨木的屏风床榻,床榻的南边放着一张撇脚案桌,案桌上放着不少名人字帖,并有四五方宝砚,两三笔筒,笔筒内插的毛笔都品相不凡。
那一边放着一个雪白的大肚花瓶,花瓶里有一束洁白如玉的玉簪花散发着幽香。南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滕王李元婴的《百蝶图》,旁边挂着一副《摹兰亭序》,乃是人称‘虞永兴’的虞世南大作,其笔力挥洒自如,别出新意,乃是一副极为上佳的书法大作!
居室西墙是一张雕有花饰的三彩柜,除了三彩柜之外,还有几张月牙凳,居室中其余常用物事样样俱全,这些物事俱是精良耐用,看起来不是寻常人家所有之物。
居室内的这种典雅贵气家饰对于少女而言已经数见不鲜,但是在这种破败的山神庙下方出现了这间典雅贵气的居室,却是让人感觉咄咄怪事。这座地下居室好似这名年轻的神秘男子一般,让黄衫少女的心中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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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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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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