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祆教内秦明楼、汪宾、元蔷薇、谢春风以及他父亲鲜于琨的武功虽然比他略胜一筹,但是面对他这有着十成功力的凌厉掌劲,也只会避其锋芒,做不到轻易化解。
被人突然轻而易举的破招后,鲜于野一时间惊骇莫名,心若死灰,他知道来人若是想要取他性命,不过反掌之间耳,是以鲜于野僵住了身子,不敢有丝毫举动了。
在鲜于野失心落魄之时,听得有人嗤笑道:“你鲜于野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方豪雄,声名赫赫之辈,如今却是不顾面皮,欺凌弱小,未免让天下人耻笑了。”
鲜于野一转脸,不巧与说话之人脸脸相对,两人距离不过一尺左右,鲜于野心中一惊,连忙往后纵掠五尺,说话之人是个身材欣长的中年道士,头戴上清芙蓉冠,身着紫色云纹道袍,道士面容清癯,双目神光炯炯,好似可以看透人心。
韦灵惠看见道士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士忙将她搂在怀里,温和的说到:“惠儿不哭,惠儿不哭,为父来了,莫怕,莫怕。”
汪宾和鲜于野见状一凛,两人没想到这古灵精怪的少女是道士的女儿,这道士是龙虎山上的?还是终南山上的?莫不是茅山上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
江湖上有四种人不能轻易招惹,这四种人是和尚、道士、女人和小孩。这突然出现的道士,一招就破掉了鲜于野的必杀技,要知道这鲜于野乃是江湖上的一流顶尖高手,可见这倏然出现的道士是多么的厉害了!
韦灵惠大哭了一会,抽抽泣泣道:“爹,您若再晚来一步,女儿就一命呜呼了,您为何来的这么晚?女儿差点儿就见不到您了。”韦灵惠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大哭。
清癯道士轻拍韦灵惠的肩膀,温声安慰自家女儿,神情十分慈蔼,在外人看来,这道士是一位慈父。但在汪宾、鲜于野的眼中,这是一位深不可测的绝世高手!
汪宾亲眼见到这道士的武功后,心中大骇不已,这道士的武功比起他们前任教主申妙象的武功来说,还要高上一些,至少前任教主申妙象做不到一招破掉鲜于野全力施展的必杀技。
以他和鲜于野一流顶尖高手的武功修为来说,只有武道宗师境的绝世高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欺到他们身前,至于别的武林高手,却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韦灵惠哭了好一阵才不哭了,把道士的黑色云纹道袍道袍都给湿透了。韦灵惠仰脸说道:“爹,您把这些歹人都给打杀了,女儿就是被他们给打伤的,瑾裕哥哥为了救我,被他们这些歹人给杀死了。”
清癯道士听了女儿所言,两眼明得像霜夜里的大星,道士扫了一眼火祆教诸人,汪宾、鲜于野等人都不禁觉得遍体生寒。
片刻,道士眸子中的神光恢复了平常,道士指了指地上昏迷过去的萧瑾裕,道:“这人就是你说的瑾裕哥哥么?”韦灵惠眼中含泪嗯了一声,道人轻轻放下韦灵惠,含笑说道:“这小郎君不错,不错,为父这就将他救活过来。”
韦灵惠闻听此言,惊喜的说到:“爹,瑾裕哥哥他没死?您快救救他!”韦姓道士微微点了点头,道:“若不是他舍命救你,我也不会救他的。这天下间,可以救他的,除了龙虎山张天师外,也只有为父了。”
韦灵惠打断了自家父亲的话语,着急说道:“爹,您少说两句吧,您快救救瑾裕哥哥,您若是救不了瑾裕哥哥,我就不认你当父亲了。”韦姓道士摇了摇头,道:“不许胡说,平时是我太惯着你了。”
韦姓道士说完,便伸手搭在了萧瑾裕脉搏上,道士皱了皱眉,有些肉疼的从腰间取出一个白玉小瓶,拔掉瓶塞后,从中倒出一颗蚕豆大小的金色丹药,送入萧瑾裕口中,旋即点了萧瑾裕咽喉上的“廉泉穴”,廉泉穴下方的“天突穴”,胸前的“华盖穴”,使金色丹药流入肠胃内,随即施展道门秘传推拿手法将萧瑾裕肠胃里的金色丹药完全化开。
韦灵惠讶然说到:“爹,您把师伯的‘秘制大黄丹’带来了?”韦姓道士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师伯对这颗秘制大黄丹宝贝得很,以这秘制大黄丹肉白骨活死人的功效来说,这小子只要有一口气在,为父也能把他救过来。”
鲜于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对道士施礼道:“尊驾武功绝世,某家钦服。不知尊驾高姓大名?仙居何处?”
道士淡然笑道:“你问贫道姓名,是想以后找回面子吧。贫道虽然是山上人,但也不妨告知尔等。贫道茅山上清派韦崇珣。你们若想以后找回面子,到茅山万福宫或火浣宫找贫道便可,不过想让贫道出手却不可能了,上清派有的是弟子招待你等。”
汪宾和鲜于野闻听韦崇珣所言,心中皆是一凛,这与上清派起了过节,这梁子便不好了结了。
上清派起源于南天师道分支,东晋时期天师道道士杨羲尊南岳夫人魏华存为第一代宗师,开创了茅山上清派一脉。
茅山上清派经过第七代宗师陆修静、第九代宗师陶弘景、第十二代宗师司马承祯、第十三代宗师李含光等人完善上清道法,使得茅山上清派在道门诸派中愈发地位显赫,影响愈重。
上清派当今掌教为第十四代宗师韦景昭,韦景昭虽然不如前几代宗师那样名重天下,但亦是当今天下最为知名的几位道教真人之一,韦景昭被朝廷以及世人尊称为贞元先生。
韦崇珣乃是韦景昭的入室弟子,虽不是上清派下一代掌教人选,但在上清派内名位仅次于下一任掌教黄洞元,只不过不为江湖人所熟知而名声不显。
当今天下道门诸派以龙虎山正一派、终南山楼观派、茅山上清派最为知名,被李唐朝廷特别倚重。虽然正一、楼观、上清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但是江湖上有名的大势力都对这道门三大宗派很是忌惮,轻易不敢招惹他们,就算结了梁子,大多都是化干戈为玉帛。
火祆教虽然是西域传至中原的江湖门派,但是对于中原道门势力与佛门势力都是知晓一二的,汪宾、鲜于野身为火祆教高层人物,在听了韦崇珣所言后,都是心中大为忌惮。
汪宾抱了抱拳,沉声道:“汪某人见过韦真人,贵派与我教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不知贵派为何让人找我教麻烦,事关我教失窃重宝,还望韦真人不吝赐教。”
韦崇珣笑了笑,道:“不过是一场误会,贫道对此并不知情。幸好小女性命无碍,不然贫道就大开杀戒了。还望两位看在贫道的薄面上,将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汪宾听了韦崇珣所言后,觉得这位茅山上清派的道长着实有些目中无人,韦崇珣之女夜盗火祆教重宝,不可能是率性而为,这其中必然有其他原因。
想到这里,汪宾愤愤说到,“我教虽说日薄西山,但教内重地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潜入的。这次明显是贵派筹谋许久,暗里使人盗走了我教重宝圣火令,韦真人推脱不知,避重就轻,岂不令人耻笑?”
韦崇珣脸色一冷,有些不悦的说道:“贫道身为出家人,从来不打诳语。两位相信与否,与贫道并无关系。至于之前的过节,两位若不想解开,贫道接着就是!”
汪宾面色一凛,道:“不敢,不敢,韦真人言重了。真人既然不知此事内情,想来是贵派他人擅自作为。还请真人查清事情因由,给我火祆教一个交代,不然我怕教内有人不服。”
韦崇珣听了汪宾所言,两眼明得像霜夜里的大星,他扫了眼汪宾、鲜于野等人,轻笑道:“我上清派行事,从来不受他人指手画脚,就算历代天子,也都是对我派礼遇有加,你等若不想将此事揭过,那就看天意如何吧!”
汪宾和鲜于野压低声音商讨了几句,都觉得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他们加起来也不是韦崇珣的对手,只有从长计议,才不能一步踏错,不然身死荒野,只能于事无补。
汪宾、鲜于野两人都怀疑妙风尊者谢春风有可能已经找到圣火令,只不过被他偷藏了起来,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谢春风想要争夺教主大位,如果立下大功,秦明楼的教主之位能不能坐稳,还在两可之间,兄弟阋于墙,当外御其侮。
想到这里,汪宾说道:“韦真人,贵派与我教之间的争执,汪某人解决不了,汪某人回去后,自会禀明我教教主,山高路远,韦真人恕不远送。”
韦崇珣笑了笑,便不再关注汪宾、鲜于野等人。韦灵惠秀眉微皱,轻声道:“爹,不可纵虎归山,除恶务尽方显菩萨心肠。”
韦崇珣道:“仙道贵生,不可滥杀,为父这次饶过他们,先不说他们了,此次你下山惹出如此祸事,看我回去怎么处罚你。”
韦灵惠楚楚可怜道:“爹,女儿好久没给您捶背了,您就罚我天天给您捶背好不好?”她心知这次闯下了泼天大祸,不可坚持让父亲打杀了火祆教这群人,不然等她回山后,她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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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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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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