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真人一愣,随即面色一喜,道:“师弟有何办法?”
此前,他进入传道秘境之时,就心有所感,自己怕是入了宗主师兄的瓮中,可他又确实需要一个得以传承衣钵的弟子,故而道元真人便没有在意,反而顺势而为,主动承诺招收弟子。
这本是无心之举,可一年的时光下来,道元真人感叹于何轩对于镌刻之术理解深刻的同时,对白衣女修与黑衣少年也多了些认可。
两人虽天赋不及何轩,但却颇合他的胃口,道元真人自然起了几分爱才之心。
可……
何轩瞥了一眼台下沉浸在镌刻之中的两人,回过头来,冲道元真人说道:
“师兄所忧,在于自己身为金丹真人,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且此事有众多真人真君关注,届时,若二人达不到要求,便无法反悔,将他们收入门下,可对?”顶点小说
道元真人叹道:“说的没错。”
若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定下三术之约?
可若不定下三术之约,他也不会发现白衣女修与黑衣少年这两个合他胃口之人。
一饮一啄皆有天定啊!
“师兄曾教育我,不必拘泥于外表,那么……”何轩停顿片刻,吊足了道元真人的胃口,方才说道:“为何偏生要收徒呢?”
道元真人眉毛一扬,若有所思道:“师弟的意思是……”
何轩微微一笑,淡淡道:“若两人真心想要学习镌刻,那么,师兄何不将两人收为义子义女呢?”
何轩的话,犹如一盏明灯,照亮了黑夜的路,也打消了道元真人心中的顾忌,他猛地揪了一下胡须,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师兄许是太过心急了。”何轩轻笑一声,看向台下,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一年下来,该向道元真人请教的,他也都请教完毕了。
最后,道元真人还赠予他一块玉简,其上记载了十余道术法,是道元真人这么多年以来,将阵法或是法术简化,能够用来镌刻的术法。
没了后顾之忧,再加上传道只剩七天左右,何轩也想看看,这行将失败的两人,又该是如何行事。
道元真人帮助他甚多,何轩自然要投桃报李。
一念至此,何轩便向道元真人提出告退,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传道台下,一处空无一人的建筑中。
传道秘境此前作何用途已不知,如今只有一个用途:传道。
其内自然不会只有一处高台,高台之下,建筑连绵,不知凡几,应是前人闲暇之时的无聊之举,不过宗主一声令下,这些建筑,自然空空如也,唯有传道之时,方才有了住客。
传道行将结束,故而这些修士纷纷找了一处地方,进行打坐闭关,好好消磨着一年以来的内心所得。
何轩特意挑选了一处偏僻之地,远离这些修士的同时,又能观察到他们的动静。
他落下之时,声势不小,定然落在了有心人的注意中。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许久之后,白衣女修方才姗姗到来,她伸出纤纤玉手,撤下禁制,打开木门,看到门口站着的老年修士之后,面露疑惑,问道:
“郭师兄,您寻我何事?”
门外所站修士,正是那位唤作郭由的老年修士。
自从郭由没有跟上第一梯队之后,像是看开了一般,不再纠结于如何快速学会道元真人的镌刻之术,反而全身心投入起小火球术中来。
他想的很是通透,与其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小破空术难以习得,便不再研究。
专注于小火球术,将其研究的透彻,也够他下半辈子吃喝了。
故而,便与白衣女修、黑衣少年两人没了共同话题。
也便渐行渐远,已有数月未有交流。
因此,白衣女修在见到郭由找上门来之时,才会如此震惊。
听到白衣女修的话,郭由先是摇了摇头,而后苦笑道:“老道前来,是为了帮助你,以及李师弟……”
白衣女修沉默片刻,道:“师兄此言何意?
郭由沉声说道:“如若老道没有猜错的话,叶师妹与李师弟……都无法掌握第三道术法吧!”
“……对!”
白衣女修直勾勾地盯着老年修士,一直看的他有些头皮发麻,全身上下本能地战栗起来,方才苦涩地说道。
“如今只剩四日时光,李师弟与叶师妹却都没有任何反应,想来,应是到了最关键之时!”郭由叹道,“同在道元真人门下听道,老道却不忍看尔等因此错过大好机缘!”
白衣女修深吸一口气,不耐烦道:“师兄到底什么意思?”
她却是无了与郭由打机锋的意思。
如今时日所剩无几,她还想着放手一搏,看看能否在剩下的四天时光,彻底掌握这第三道术法:小浮空术。
“前些时日,何师叔于传道台上落下,岂不正是师妹的机会?”郭由微微一笑,说明了来意。
白衣女修一愣,道:“那位散修出身,因镌刻之术被宗门真君看上的何师叔?”
道元真人为何轩开小灶,可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中。
在场众人为什么卖力参悟镌刻之术?
归根结底,还是在于何轩!
他从一个散修,一步登天,拜在真人门下,不过初入宗门,却能让在场诸多修士俯首,给了他们莫大的刺激。
再加上道元真人的许诺与举动……
一来二去之下,这才有了如今的狂热气氛。
“对!”
郭由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师妹姿色超凡脱俗,曼妙无比,相信一定能够引得何师叔垂青……届时……”
他面露笑容。
白衣女修道:“你是在为何师叔做说客?”
郭由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滚!”
白衣女修深吸一口气,阖上眼眸,指着房门,冷冷道:“要我请你不成?”
“师妹可要考虑清楚了,这可关乎到师妹能否…啧啧…师兄就不多说了…叶师妹好自为之!”郭由轻笑一声,并未恼怒,行了一礼,便退出了院子。
在郭由离去之后。
白衣女修挺拔的身躯忽而一软,秀发披散开来,垂在肩上,盖住了通红无比的双眼,盖住了俏丽的面容。
许久之后,她将头发扎好,面色坚定,走了出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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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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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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