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家丁带着梁平安走了进来。
梁平安的身上穿着一套外出行医的郎中服,腰间还跨着一个行医箱,至于那面旗子,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滚,滚出去!”少女大叫。
“果然有病!”梁平安朝家丁点了点头,示意你可以走了。
家丁一看梁平安眼神,立即就一把将房门带上,接着,外面传出了上锁的声音。
竟是直接把门从外面锁死!
梁平安明显愣了一下,看表情似乎是有点儿想喊“开门,开门,快开门!”
可终究,他还是忍了下来。
“姑娘不要如此紧张,你看我只是一个郎中,手无缚鸡之力,来此只想给你诊病,并无恶意。”
少女听到梁平安的话,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依旧摇头:“我没有病!”
“有没有病,我一看便知,请姑娘先卧于床,让我搭个脉。”梁平安并没有马上靠近,而是继续劝说。
“搭完脉就走吗?”
“自然。”
“好。”
少女终于点了点头,施施的走到了床边躺了下去。
梁平安的嘴角微微上扬,立即就走近了过去:“姑娘请将手伸于我,不要紧张,我只是一个郎中,并无恶意,你先闭上眼睛,调整一下呼吸。”
少女躺在床上,认真的看了梁平安一眼,伸出了一只手,但是,却并没有闭眼。
“放轻松一点,姑娘你如此紧张,我如何为你诊脉,还是请把眼睛闭上。”梁平安用一只手搭在少女的脉搏上,细声的继续劝说。
少女的眼睛便慢慢的闭了起来。
而江朝歌则在这时看到,木桌上那个木雕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梁平安的背后,正森冷的盯着梁平安。
梁平安并没有看到木雕,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少女的身上,一只手搭脉,另一手则悄悄的打开药箱。
因为,药箱里面藏着一把剑——乌木剑!
一瞬间,梁平安出手了。
摊牌了,他不装了,手中的乌木剑如闪电一般刺向少女的肩膀处……或者不叫刺,而该叫扎!
少女似乎感觉到异样,猛的睁开了眼睛,但已经来不及了,乌木剑直接就扎进了她的肩膀。
鲜血飞溅!
“啊!”
少女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口里开始不断的往外喷水,全是混杂着土泥的河水。
“哈哈哈,我梁平安终于得手啦!”梁平安大笑起来,立即将抓住少女的那只手松开,再次探入药箱。
因为,里面还有一面镜子——玄阴镜!
他开心极了,在取出玄阴镜后,马上便将镜面向着少女一照,可是,就在即使照到少女的一瞬间,一直站在他背后的木雕动了。
木雕伸出一只木头,“啪”的一下,打在了梁平安的后颈处。
梁平安的表情一僵,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接着,便是两眼一翻白,软倒在了地上,连着玄阴镜都掉落在地。
“咕咕咕!”
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这次却不再是从少女的口中发出,而是从少女吐出的河水中传来,至于少女……跟梁平安一样,两眼翻白。
……
一个男人的脑袋从混浊的河水里钻了出来。
这一幕极为诡异。
他的头发湿哒哒的,不断的往下滴着水珠,他的脸上布满了黄泥,两只眼睛里只有白色,看起来有些狰狞。
不过,更诡异的是,马上便有一只手按在了这个脑袋上。
同时,一张脸凑到了脑袋的面前。
“我突然出现!”
“!!!”
脑袋上的眼睛明显一下瞪圆了。
看起来被吓得不轻。
江朝歌知道巡夜人的考核要求是必须单独完成。
可他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这墨家弟子的鬼魂还和周娇儿有些类似。www.
他决定给这位墨家弟子一个投胎转世的机会。
“咕咕咕!”
脑袋的嘴里发出急切而古怪的声音。
江朝歌的另一只手朝着地上掉落的玄阴镜一招,一股阴风直接卷起玄阴镜,半浮于空中。
唰!
一道金光化成光束。
将脑袋罩住。
脑袋立即就如同筛糠一样的抖动起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的痛苦。
有过一次教训的江朝歌绝不会再给脑袋逃跑的机会,在用玄阴镜照住脑袋的同时,他的手上凝聚出一把腥红的阴刀。
“当鬼就好好当鬼嘛,为什么要留恋红尘玩女人呢?你能干嘛?”江朝歌说完,手上的阴刀便直接刺进了男人的咽喉:“既然不能说话,留你也无用了。”
“咕咕咕!”
脑袋用尽全力挣扎。
但已经晚了,因为,腥红的阴刀已经彻底的刺入了混浊的河水中。
……
久违的熟悉感涌了出来。
江朝歌的眼前,出现了一副新的画面。
他出现在一个庄子里,他的周围站着无数的孩童,所有的孩童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他同样如此。
一个黑衣老者左手拿着藤鞭,右手捧着书藉,口里不断的念着。
“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据财不能以分人者,不足为友;守道不笃,遍物不博,辩事非不察者,不足为游……”
“君不镜于水,而镜于人。镜于水,见面之容,镜于人,则知吉凶……天下兼相爱则治,相恶则乱……”
“……”
我的名字叫吴七九,从小便在庄子里长大。
我每天都会听师父讲学,听为人处事的道理,同时,我还会练习搏击剑术,练习木雕,练习……
画面不变的变幻。
江朝歌似乎经历了一个悠长的岁月,从孩童到中年,而且,渐渐的他感觉灵魂中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那似乎是一面镜子?
一面黑,一面白!
那似乎又不仅仅是一面镜子?
而是善与恶!
江朝歌有一种错觉,这面镜子仿佛正在不断的和他的灵魂融合在一起。
接着,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恭喜你,吴七九,你已正式跨入我墨家的修行门槛,从今天开始,你便是一名‘夜行者’了,用好你的这面镜子,它不止能让你明事非,辩善恶,同时,还能让你在黑夜中拥有着更快的速度和力量!”
夜行者?
难道是墨家的修行体系?
江朝歌愣了一下,他知道这个世界跟他以前所认知的那个世界不一样,而且,他也曾听吴铭说过,墨家总坛有修仙之法。
既有修仙之法,自然便有修行的体系。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什么……夜行者?!
没有来得及思考。
他眼前的画面再次变幻……
这一次,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熟悉,因为,在他眼前站着的,正是王员外还有他漂亮的女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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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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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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