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引起的骚乱,自然瞒不过一些时刻关注着情况的人。
比如朱权,又比如蒋瓛。
当然,比起朱权来,蒋瓛得到消息的时间更为早一些。
毕竟冷清被劫走,蒋瓛的嫌疑最大。
虽然朱允熥嘴上说着不可能是蒋瓛冒险救走冷清,可到底依照朱允熥的性子,也不会放过对蒋瓛的排查。
蒋瓛被变相以其他的名义软禁在朱允熥的眼皮子底下。
但是即便是失去了人身自由,也一点都不妨碍蒋瓛将消息传到小春那里去。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进行中。
此时的朱权正坐在乎上的游船里,怀里左拥右抱的正是双舞楼的头牌姐妹,双儿和舞儿。
丝毫不避讳湖边上投来的视线,朱权美女在怀,一副好不快活的姿态。
他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朱允熥对他的警惕虽然有所放松,但是他要想真的无拘无束,朱允熥怕是也不可能惯着他。
不过也倒罢了。
即便是在朱允熥派来的那群眼线面前,还能堂而皇之的交换情报,朱权一边暗爽,又一边不得不佩服起沐惠来。
朱权悠哉的躺在船上布置精致的软塌上,一副不管周遭庞杂,悠然自得的模样。
可是别看他此时柔香软玉在怀,可怀中的双儿和舞儿两姐妹其实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舞儿朱唇轻启,看似与朱权耳鬓厮磨,实则是在告知朱权关于冷清的消息。
而双儿则是倚在朱权的身上,香肩半露,美目流转。
只不过她的眼睛借助薄扇的遮掩,始终没有离开过湖岸上的动静。
“王爷,虎头军的人,已经开始封城了。”
双儿和舞儿两姐妹,特意将游船的地址选择在此处,当然不只是图这里风景好。
更是因为此处能够近距离的观察城门前的动态。
一直没有放过城门前官员士兵的调配,在得到结论之后,双儿笑嘻嘻的凑到朱权的面前,趴在朱权耳边轻声道。
若是旁人看上去,当真是羞的不害臊。
还真以为朱权怀中的姐妹两个,接二连三的在向朱权争相邀宠一般。
要知道,朱权如今迷恋女色,为了双舞楼头牌甚至掏空了家底,斥巨资包养了姐妹两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虽然不乏有人觉得朱权是在逢场作戏,放松朱允熥这个新皇的敌意。
但是久而久之,他们听到各种风言风语,也不由得开始质疑起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猜错了。
毕竟,宫里的太医院都放出了朱权沉迷酒色,身亏肾虚的消息来了。
李贵妃更是为此,愁的头发都白了。
奈何朱权许是保持贞洁太久,以至于初尝荤腥,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折在了双舞楼两姐妹的手里。
如今皇城中的人,谁人不知晓,双舞楼的姐妹花,将宁王朱权拿捏在鼓掌之中。
怕是只要两姐妹开口,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宁王殿下也会将它们摘下来送到两姐妹的手里。
只不过可惜了,这姐妹两个到底是奴贱的身份,否则的话,怕是早就被朱权迎进了宁王府。
当然,关于这些风言风语,朱权早已经有所耳闻。
不仅如此,甚至这些流言,大部分还是他亲自让人传出去的。
也正是如此,朱允熥才会找到了双舞楼这两姐妹。
意图收买两姐妹为己所用,彻底的掏空朱权。
所以,朱允熥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日日容忍朱权和这两姐妹厮混。
更是因为他打心眼里以为,双舞姐妹早就被自己用金钱收买。
毕竟,他给双舞姐妹的药,朱权可是一滴不剩都喝了下去。
久而久之,朱权便会彻底断了子孙缘。
一个没有后嗣的王爷,还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呢。
朱允熥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却不想他给了双舞姐妹的钱财被交给了小春不说。
连他交给双舞姐妹的药剂,也早就被掉了包。
不过该做的样子,朱权还是很配合的。
那种表现显示出来的内阴亏损,他还是毫无顾忌的
表露了出来。
朱允熥对此很是满意,当然,朱权对现如今这种状态也很是满意。
只有朱允熥放松了警惕,他才能更好地在朱允熥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就比如……营救冷清。
“让冷清她们继续蛰伏,放心,一时半会,朱允熥找不到人。”
朱权就势抓住双儿的手,将那柔荑递来的佳酿一饮而尽,还不忘在那小手上揉捏一番。
那模样,别提有多纨绔。
“知道了,王爷。”
双儿一脸娇笑的凑近朱权,一副邀宠的模样。
而朱权的眼神越过双儿的脸,看向的却是城门的方向。
朱允熥这么迅速的反应,倒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还好救出了冷清之后,他并没有立即将冷清送出城去。
否则的话,怕是现在正巧被堵个严实。
虎头军那群人,即便是没有了郑从年,也是不容忽视。
毕竟是沐惠亲手调教出来的本事,就是朱烨在这里,也大意不得。
不过,他已经把冷清藏在了一个旁人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就算是朱允熥,也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朱权挑了挑眉,收回了视线。
“再呆一会,便回去吧。”
朱权起身,揽着双儿,走进了船舱之内,还不忘伸手将舞儿也拽进去。
不大会,船舱里便响起了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听得那岸上被朱允熥派来监视朱权的人,也是一脸的面红耳赤。
而此时的朱权瞪着两只大眼,看着姐妹两个在自己面前自顾自的演戏。
双舞姐妹,虽然都是清白之身,可到底是混迹青楼的女子,听多看多,演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可他虽然是个王爷,但也还没经历过这些男女情爱。
即便这样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他还是难免会羞的抬不起头来。
也是了,想他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就沦落到这般田径了。
“狗日的朱允熥。”
朱权越想越气,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总归是面红耳赤,忍不住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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