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将率领五千铁骑先行,策马扬鞭去长安。张绣率领步军为后镇,缓步向西南而去。
当张绣来到槐里城的时候,各方面的反馈已经如雪花一般汇聚而来了。
包括在吕布兵力威慑之下的河南郡的很多县城在内,全部都派遣了使人向张绣表达忠心。至于其余郡就更不用提了。
董卓一死,西凉一系的政治势力没有太大动荡。人心犹如海纳百川一般,迅速的归附了。
大司马、大将军、假节、鲁阳侯张绣。
这日上午,张绣终于到达了西部数郡的核心大城,长安城。
旌旗半卷入长安,今日方知我是我。
“张”字旌旗下方,张绣身披一件黑色的铁甲,身后大红绣袍翻滚如龙,身下乃是一匹健壮枣红马。他抬头看向前方长安伟岸城池,转头对典韦道:“虽然我数次出入长安,但都是以客人的身份。如今我才知道,做主人的滋味儿。”
“大兄。待稳定了十郡之地,我们便可以横行天下了。”
说完之后,张绣策马而出,朝着城门而去。典韦连忙也挥动马鞭,率领轻骑跟上。
长安城门大开。略阳郡守戏志才率领京兆尹麾下文武,分作两旁,迎接张绣。
见到张绣策马而来,众人齐齐躬身一礼,口称“明公”。
张绣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先扶起了戏志才、石广元,又看了一眼李肃,这才笑道:“诸位请起。”
一番言语之后,张绣对戏志才说道:“志才。今天你就是尚书令了。”说着张绣又对石广元道:“广元,今天你就是京兆尹了。”
“广元你坐镇长安,调动军马、钱粮。”
“诺。”
戏志才、石广元齐齐应诺了一声,露出振奋之色。而其余文武都是露出了羡慕之色。
尚书令与京兆尹,可都是非同小可的官职啊。
原先董卓任命的京兆尹,则露出了无奈之色,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随即张绣让京兆尹麾下的这些小鱼小虾散去,率领大队人马入城,进入了一座半旧不新的临时大司马府,大厅内盘横。
而进来的文武,都是非同小可。
张绣在主位上坐下之后,看了一眼李肃。戏志才在旁振袖道:“明公。虎贲中郎将李将军,乃是吕布的使臣。”
李肃连忙拱手一礼道:“明公。我心在明公。只是当时洛阳变故发生的太快,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吕布收编了。”
张绣笑了笑,觉得挺有趣的。
吕布派遣来的使臣,对他表忠心。不过算了,吕布麾下尽出二五仔,还有一个郝萌。
而且李肃也是西凉一系的老武将,有几分面子的。
“现在洛阳情况怎么样?吕布又是个什么意思?”张绣从容笑着问道。
李肃看着张绣从容的模样,心中不由服气。现在洛阳虽然勉强稳定,但是吕布、王允每天唉声叹气。
哪里像张绣,一副“大局近操我手”的神采飞扬。
“王允、吕布本想控制诸位大将的家眷,却被贾诩带走。贾诩又领太史慈、华雄在阳武城内安顿。目前洛阳城中只有五六万人,其中部分还是各族家奴,临时拼凑起来的。王允、吕布自知不是明公的对手。派遣我来,乃是向明公请和。愿意与明公共同掌握朝政,辅佐天子,平定天下。”
李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
在场众人都露出了冷笑,要不是大司马早有准备,迁徙走了家眷,以及大将家眷。
怕是王允、吕布就要手握大司马的家眷,反过来威逼大司马了。
现在这个情况,还说要与大司马分享权力?
就算是大司马答应,他们也不答应。
张辽最冲,立刻拱手对张绣说道:“明公。如今局势,优势在我。不可沽名钓誉学霸王,对吕布、王允网开一面。需得城破而入,荡尽群邪。”
张绣兴兵,自然是正义之师。
吕布、王允,当然是邪恶之人。张辽说的没毛病。
“明公,张将军所言甚是。不可姑息养奸。”徐庶立刻也是振袖,对张绣进言道。
所有文臣武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荡尽吕布、王允。
“好个不可沽名钓誉学霸王。我并非项羽。”
张绣笑着转头看向李肃,说道:“将军也听见了。回去告诉吕布、王允。他们如果倒戈卸甲,以礼来降。能否生存,还可以商量。若是他们据城而守,与我对阵。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张绣爱笑语,常开怀大笑。但是这句话虽然笑着说的,却杀气冲天。李肃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连忙拱手说道:“明公,我.......”
张绣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李肃的话,说道:“我知将军也。但将军家眷在洛阳城中。将军且回去。我大军破城。将军不仅没有罪责,反而有功。”
“多谢明公。”李肃彻底松了一口气,感激拜谢道。
既然不能“沽名钓誉学霸王”,唯有一战。张绣敛容环视了一眼众人,说道:“今日歇息。明日出城向东,进发洛阳。如有身体不适,就留在长安。路上马不得停蹄,人不可歇息。”
“诺。”
众人轰然应诺了一声,都是露出了振奋之色。在这个节骨眼,张绣便要杀进洛阳了。
犹如当年董卓杀进洛阳,众人鸡犬升天。
他们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就算是病重在床,也要乘坐马车一起去啊。就算死,也要死在路上。
张绣只在长安待了一日,任命了石广元为京兆尹,控制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安定郡、略阳郡五郡之地,调动兵马钱粮,囤积军需物资,为未来攻打凉州、益州做准备。
次日一早。张绣便领马步军数万人出了长安,进发洛阳。
旌旗遍野,人马如林,人声马嘶,气势冲天。
大司马、大将军、假节、鲁阳侯张绣,距离权利巅峰只剩下了一步之遥。
............
洛阳。
洛阳十二座城门紧闭,城池上旌旗飞舞,士卒如林,守城的物资堆积如山,从外看去,肃杀之气盈满天空。
城中。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乘坐辇车的大官出门,每一个人都是慌张无比。
人心惶惶。
李肃从西城门而入,飞驰到达了师徒府。
没有哪个手握天子的臣下,会不给自己加封的。王允、吕布以讨伐董卓的功劳,对自己以及功臣加官进爵。
王允官拜师徒、吕布为车骑将军,二人共同掌握朝政。不过目前洛阳的情况,那是政令出不了洛阳城。
外边全是张绣的人。
刚好吕布也在师徒府,二人听闻李肃回来了,立刻在大厅内召见李肃。王允做主位,吕布坐在左侧。
二人的脸色都有些焦虑,形势真是越来越不利了。除了投降,求和是最好的结果了。
“怎么样?”见李肃进来,吕布忍不住先问道。
李肃呼出了一口气,摆出了难看的脸色,摇了摇头。顿时王允、吕布心中都是一沉,几乎绝望。
这可怎么办?
李肃叹道:“张绣态度坚决,让将军与王师徒出城投降,犹可活命,否则大军入城,便是鸡犬不留。”
王允倒还算有些镇定,他本就是豁出去了,脑袋放在裤腰带上,谋反杀董卓的主谋。
吕布则完全没有王允的镇定,身躯一晃,差点栽倒。
“这真是张绣的原话????他为何不顾念我们兄弟情谊?”吕布有那么一点点委屈道。
关键时刻,他想起来自己也曾经与张绣称兄道弟。
李肃心中翻了翻白眼,面上则是露出了苦笑之色。
“王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吕布抬眼看向了王允,不知所措道。全然没了杀董卓时候的意气风发了。
而其深意是。
“要不我们投降?”
王允当然猜出了吕布的心思,冷笑说道:“张绣礼贤下士,又有信义。但是董卓部将都还活着。张绣能放过我们,董卓的部将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们群情激奋,请命杀了我们呢?”
吕布顿时没了主意。是啊。西凉武将对董卓可都挺忠心的,而且张绣本人也是以对董卓忠心闻名。
号称是“张氏叔侄二代人在董公麾下效力”。
张绣说放过他们,可能只是引诱他们投降罢了。
这口头约定谁不会?事后把他们宰了呢?
“那我们派遣使臣,前往袁绍、曹操、孙坚处求救如何?”吕布这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说道。
“现在张绣的人遍布四周。我们的人出洛阳,就可能会被张绣捕杀。我们已经是内外隔绝了。派遣使臣是不可能了。现在我们只能期待孙坚、曹操、袁绍能够得知消息,然后速速发兵。但我觉得不可能了。他们起兵是要时间的。而张绣已经在长安了。贾诩更在阳武。”
王允摇了摇头,叹气道。
“那,那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吕布垂死病中惊坐中起,脸色铁青,绝望道。
走到这一步,并不是王允想要的。而且王允是聪明人,从张绣的身上嗅到了异样的味道。
董卓死后,张绣反应迅速,也毫无廉耻。
自称“大司马、大将军”。现在张绣又不想与他们合作。
这恐怕是董卓第二。
汉室难保。
王允轻蔑的看了一眼吕布,随即叹道:“我生为汉臣,死为汉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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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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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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