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们一听。
袁绍想要把太史慈吃下。还用说吗?肯定支持啊。
而且袁绍说的对。
如果有别的兵马,从北方、东方、西方袭击北方大营。
那就只能是城外兵马。或许是南方的梁军,绕路前来,或是河北什么地方出现了叛军。
而太史慈派兵从南方袭击北方大营,那只能是太史慈的城内兵马而已。太史慈才多少人?
而且太史慈竟然击破了一座小营,小胜一阵不走,还与他们大军对峙,这岂不是就是羊入虎口吗?
“主公说的是。太史慈,一战可擒也。”
“主公所言甚是。太史慈莽夫。杀了他,就可以夺取怀城。怀城一失,平陆、安邑难保。主公占据了黄河北方所有土地,就可以饮马黄河,窥视洛阳了。”
“主公.....”
谋士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附和恭维袁绍。
也有一名亲兵立刻下去,传达袁绍的命令。
.........
中军大营内的袁军士卒,正与太史慈军士卒,互相射箭。太史慈并不占据上风。
他也没有能力,组织起一万精兵,去挑战袁绍的其余四座小营。
除非是有重型攻城器械,加上等同的兵力,他才能成功。
太史慈只是在等待张绣突破南营成功,杀来北方,双方合力,把袁绍生擒。
袁军一方。
颜良没有冒头,只是按剑立在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外,指挥大军。听了袁绍的命令之后,颜良大为心动。
基于太史慈没有援兵这个出发点,现在吃下太史慈,绝对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颜良想了一下之后,说道:“命左后军的李铁率领本部数千人马,从左绕路前往南方。从太史慈攻入我们大营的方向,对太史慈发动袭击。”
“命右后军的李忘率领本部数千人马,从右侧进攻太史慈。”
“命前军的熊华率领本部人马,从正面袭击太史慈。”
“中军不动,只与太史慈对射。”
“诺。”
亲兵把颜良的命令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应诺了一声之后,立刻下去传令了。袁绍的四座小营。
中军不动,其余三军分别从各个方向杀出,一时间把太史慈包围在了自己占领的袁绍一座小营之内。
与此同时,袁绍的传令兵也往城东、城西大营而去,呼叫援兵。
这也是袁军在东南西北布置了四座大营,兵力分散的缘故,否则不用如此麻烦。
太史慈仍是按兵不动,依托占据的袁绍小营的防御工事,与对方厮杀。
........
城南的袁绍大营。
厮杀之声仍然煊赫。
但是袁绍军的抵抗力,却越来越微弱了,甚至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中军大帐内。
袁勋坐不住,站起来来回踱步。一名亲兵从外闯了进来,禀报道:“报将军。陈军候,王军候都战死了。中军守不住了。吴军候让我扶着将军上马,从后门往营道,离开大营。”
袁勋面色巨变,惨白一片,摇摇欲坠道:“真守不住?”
“真守不住。梁军太精锐善战了,我们又猝不及防。”亲兵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走。”
袁勋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很不甘心,但也不再坚持了,毕竟保住命要紧。他立刻一挥手,然后出了大帐翻身上马,在亲兵的簇拥下,出了后门,往营道而去。
在离开的时候,他也同时命令后军二营,也各自撤兵。离开大营之后,往左右散走,投奔东、西大营。
而随着袁勋的离开,中军的抵抗终于崩溃。士卒们在军官的带领下,且战且退,最终溃败。
高顺、樊稠顺利杀入中军,二人不约而同,没有对逃散的袁军追击。
一则士卒奋战了一场,体力下降,追不上。
二则深夜之中,也怕中了埋伏。
二人只是命了麾下士卒,对这座大营进行清理,命人救火。
不久后,张绣率领文武大臣们,进入了中军大帐。
张绣按剑坐在了袁勋的位置上,环视了一眼文武,沉声说道:“城中太史慈没有出兵响应,不知是何原因。”
他复又抬头对帐外的典韦说道:“大兄。我们形影不离,见到你,守军就知道寡人来了。你亲自带人去城下看看。”
“诺。”
典韦应诺了一声,立刻率领了部分亲兵去城下看看。
“陛下。太史将军可能是守城太久,没有见到援兵。这一次误以为是袁绍的陷阱,所以才没有发兵响应。”
司马懿一拱手,说道。
张绣与谋士们都是点了点头,这是一个解释。
“情况怎么样?”张绣抬起头来问高顺、樊稠道。
樊稠乃西凉大将,与张绣亲厚,自认为地位在高顺之上。连忙抢先说道:“回禀陛下,天色太黑。到底杀伤、杀死多少袁军士卒,我们并不知情。收降了大约一二千人。不过事出突然,袁军没来得及烧掉粮草、辎重,而数量极多。”
说到最后,樊稠那张粗犷的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张绣与谋臣们也都是笑了。
怀城城内肯定还有粮食,但是他们带来了三万人,粮草压力陡增。现在从袁军之中缴获了粮食、辎重,甚至可能还有兵器、甲胄。
实在是大好事。
“好。弄一顿好吃的,犒劳士卒。今天晚上,你们留在这座大营内,加强戒备。寡人率领期门、羽林、虎贲三军,入城与太史慈汇合。”
说到这里,张绣脸上泛起笑容,说道:“袁绍得知寡人来了。必然集合兵力,退兵数十里。怀城之围解了。”
“哈哈哈哈。”文武们小半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张绣的说词充满了信心。
随即张绣让高顺、樊稠办事了。而与其余人坐在大帐内,等待典韦的消息。过了不久,典韦从外走了进来,一脸凝重道:“陛下。守军说太史慈率兵一万,袭击了袁绍的北方大营,现在双方正在酣战。”
“嗯?!!!”张绣与谋士们都是脸色微变,露出惊容。法正脑子转的极快,感叹道:“太史慈将军,真将才也。”
“嗯。”张绣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了几许笑容,点了点头。
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知道了太史慈的担心以及企图。
“大兄,传令下去马上入城。让期门、羽林、虎贲三军士卒打起精神来。入城之后,便从北城门杀出。或许,还真能生擒袁绍。”
张绣站了起来,下令道。
“诺。”
典韦应诺了一声,转身下去了。
谋士们暂且不提,张绣从马岱的手中接过了久违的大枪,翻身上马之后,当即率领一万余宿卫三军入城。
大军沿着笔直的城中大道,前往北城门。
........
城北袁绍大营。
袁军对太史慈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太史慈依托袁军大营的防御工事,取了箭矢物资,进行顽强抵抗。而袁军需要用到一些攻城器械,才能进攻太史慈。
袁军虽然精锐,人数也多,但奈何不了太史慈。
双方激战,只是换来了持续的伤亡。
中军大营,大帐内。
袁绍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起来,谋臣们也是乖巧的一声不吭。
太史慈这个人,真的是个奇葩。
他偷袭成功后,反而赖着不走。本以为能轻易吃掉太史慈,没想到太史慈竟然能守的如此顽强。
“传令下去。速速击破太史慈,否则将军提头来见。”袁绍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喝道。
“诺。”亲兵应诺了一声,下去传令了。
袁绍正在气头上,谋士们更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袁绍觉得有点烦躁,但没有多想。不久后,一名亲兵从外冲了进来,脸色难看道:“报主公。”
“南方大营的袁勋将军派人来报。南方大营忽然受到了梁军猛烈的袭击。敌军人数不下于二万人,全是精兵。”
“啊?!!!”袁绍终于色变,大叫了一声。
谋士们虽然没有叫出来,但却也都是心惊肉跳。他们并不蠢,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事情。
“主公。张绣骁勇善战。他虽然登基称帝,但也可能御驾亲征,甚至自己为前锋。”
“太史慈一定知道,所以才袭击了我们,并且赢了一场后,占据小营不走,故意被我们包围。他想与张绣配合,击破我们大营,而目标是主公你啊。”
许攸深呼吸了一口气,脸色很难看的对袁绍说道。
“没错。主公啊。袁将军骤然遇到袭击,猝不及防。而如果是张绣亲自领兵的话,更是坚持不了多久。一旦南方大营被张绣击破,张绣从南方入怀城,从北方杀出。现在我们与太史慈激战,兵力既是不足,也是没办法组织所有兵力,全力抗衡。”
逢纪也很焦急,站起来说道。
审配没有说理由了,直接振袖说道:“主公。请主公上马。我们烧了大营,先退避三舍。”
并非是他们胆小如鼠,而是张绣威名太盛了。
这一次他们信了袁绍的鬼话,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袁绍的思路。张绣是安于享乐,要放弃河东、河内二郡。
这才雷声大、雨点小攻打太史慈。
下方将军,也都是没有防备。
而张绣不一样,张绣是精于计算,筹备了几个月之久。
现在是黑夜。
袁勋说张绣军不下于两万,到底有多少人?如果是十万人呢?如果张绣有十万大军,那么杀出北城门。
以他们北方大营的人马,绝对难以抵抗张绣。
如果袁绍被杀,或被生擒,那全完了。
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城南大营被攻破了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损失二三万人马,他们别的没有,就兵马多。
足有三四十万呢。
一步错不要紧,袁绍不能死。
袁绍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是幻灯片一样,从他的脑中闪烁而过。
与曹操、孙坚合谋进攻张绣。战争初期,势如破竹。
张燕被祭天,河北地界上,再也没有了他的竞争对手。并州与冀州之间的道路,也已经通畅,大军行军、粮草辎重转运,圆转如意。
徐晃、太史慈、陈宫这些人虽然守住了三座城池,但是放弃了大片大片的土地,迁移走了很多的人民。
只要消灭了这三座城池,他便可以彻底的完成对河北的统治。
这个时候,张绣自立为帝的消息传来,他大喜过望。
后来,张绣发动十万关中民夫,扩建铜雀台,命各地郡守征召美女,扬言放弃河东、河内二郡。
他真信了张绣的鬼话了。
现在看来,真特码愚蠢。
更让袁绍受不了的是,曹操曾经连连规劝他,但他就是不听。
对袁绍来说,面子是很重要的事情。现在虽然张绣发动了忽然袭击,但是她对对于之后的战争还是很乐观的。
但是对于被张绣生生欺骗了,他很在乎。
袁绍的脸色,就像是他脑子里的记忆幻灭一样,在不断的变换着,有点喜庆。
袁绍没有迟疑太久。
他豁然说道:“马上撤兵。把大营烧了。不留下任何辎重、粮食给张绣。命令城东大营、城西大营也撤兵。但不要太慌张。带走帐篷、辎重,留给张绣一座空营。”
“我们连夜向北后撤五十里,再安营扎寨。”
“诺。”
亲兵应诺下去了。
袁绍的脸色终于定格了,本来白皙雍容的脸蛋儿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红霞,气息也变得无比急促。
谋士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们又一起扶着袁绍先上马,带着可靠的千余亲兵,与袁绍先一步出了大营,往北方而去,选择了一片空地上,准备等待后续大军,再安营扎寨。
亲兵们,先立起了中军大帐。
大帐内。
袁绍与谋臣们沉默的坐着。袁绍长叹了一声,说道:“张绣狡诈,竟浪费十万民夫的民力,来欺骗于我。不过现在局势如此,我们要向前看。”
袁绍说到这里之后,环视了一眼谋臣们,问道:“张绣既然渡河,那人马绝不下于十万。诸位可有什么对策吗?”
谋士们有点无奈。
要不是你铁了心的相信了张绣的鬼话,我们不得不顺着你的思路去想事情。
能搞到现在这种地步吗?还说什么,要往前看,这分明是淡化了责任。
当然这些话,谋士们也只是在心中嘀咕一下,不敢说出来的。他们开始思索对策。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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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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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