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佛陀肯降此间,以渡世人,必可获无尽功德,得佛之果位。”
当看到目连与阿难二人之时,即便是法海,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轻言道。
“我二人于天际之上,便见一道慧光冲天而起,才来此查看,但你所言,却让我有些失望,我且问你,在你眼里,何为最高佛法。”
背后佛家法器轮转的目连,率先开口,并且语气听上去,未见丝毫和善,但法海也不恼,而是听话的回道:
“念念无滞,常见本性,真实妙用,内心谦下,外形于礼,自性建立万法,心体离念,不离自性,应用无染,皆曰佛法,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
对于法海来说,这就是一场印证自己多年所修佛法的机会,所以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甚至带着一丝兴奋。
而当将自己所悟道出之时,他的内心之中,甚至带着一点自得,但是下一刻,却只见目连很直接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留情的否定到:
“你虽有所悟,但却只识得小乘佛法。还妄不自知,沾沾自喜!”
自己多年所学,被一语否定,即便是法海,心中也不免起了一丝波澜:
“若我所学是小乘,那何为中乘,又何为大乘。”
似是看出了法海心中的不满,目连冷哼一声:
“哼,你之所悟,不过是见闻转诵罢了,悟法而解义才是中乘,依法修行则是大乘。
万法尽通,万法俱备,一切不染,离诸法相,一无所得,名最上乘,如我佛尼伽。
你天生慧根,我言语二三,却已让你心境起伏,如此心性,实在浪费了如此好的天赋。”
此时的法海,已是眉头微微皱起,目连刚刚的每一句,都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直到沉默良久,似是想通了什么,双目之间,才终于舒展开来。
只见他双手合十,朝着目连半弯下腰,行了一个佛礼。
“弟子受教了。”
“嗯。”
见他此时的态度,目连也是微微点头。
目连说完,手握蕴含无穷佛理的金色锦昂,面容亦要和善许多的阿难便走上前,口诵佛号,直言道:
“三世诸佛,十二部经,在人性中本自具有,不能自悟,须求善知识,指示方见,不假外求者,终不多矣。
我等初来此世,肩负佛祖之重任,必然不可有失,你可愿相助?”
这话刚说出口,还不等法海接口,只听门口便传来一声急迫的回应:
“我自由之地,愿助二位佛陀,完成佛祖之法旨!”
只见迪让一边说着,一边从屋外走了进来,看见那二位浑身佛光外益的佛僧时,更是直接拜道:
“弟子迪让,拜见两位佛陀。”
“你非我佛家弟子。”
目莲皱眉。
“佛陀还请安心,我虽不是佛家弟子,却生于佛地,长于佛地,心中亦是向佛之人。”
听到疑问,迪让也是赶忙解释,生怕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然而,此时的目连,却已直接将目光转向了法海。至于阿难,从始至终,都从未回头,显然在等待着法海的回应。
而见到这两位佛陀的态度后,迪让显然也明白了过来,知道法海才是关键,虽然二者不是很熟,但此时他还是朝着对方一阵挤眉弄眼。
“这位是自由之地的高层,若有他的帮助,佛法的传播,的确会方便很多。
而我身为佛教弟子,自然愿传佛法,愿度苍生,二位佛陀若有需要,尽可吩咐。”
法海这时也终于开口了,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三人,可以说都很满意。
而阿难此时也转过身来,看向了迪让,在其眼中,竟浮现出一轮金耀光轮,有佛道虚影缠绕金耀光轮之上,佛光散绕,圣严无比。
仅是瞬间,迪让这位心思无比深沉的长老,心神便已然失守,无数佛道至理,在他心间流转,让他难以自制的沉迷其中……
“这是……”
这一幕,让法海疑惑的皱起眉。
“无他,佛讲因果,既然此人愿意给予我等帮助,我便送他一场造化,助他参悟佛道,如此,便种下了因,以后自然可以收取果实……”
阿难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并未在意的随口便解释了一句。
……
无尽虚空之上,此时,一位坐下十二品金莲,浑身佛光缠绕,似有无数佛理在其身周浮现幻灭的至高佛主,正与一位身披圣白长袍,身影有些虚幻的老人互相扯皮。
“尼伽,怎么说你这十二品金莲,我也出了很大一部分力,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积攒的力量,在你这里要一点补偿,不过分吧?
我知道你佛道刚出,现在根基尚弱,我也不难为你,只要我圣光教在南域传教,你不管就行,这样我就算你还了我这个人情了,怎么样?很划算吧!”www.
为了能抠点好处下来,耶和可以说是脸也不要了,明明是陆尘强行从他那里吸的能量,此时倒反而成了他主动贡献了。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的圣山计划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关键的是,南域佛教的传播,必然会对耶和原先留下的圣光教种子斩尽杀绝,这在无形之中,等于又拖慢了他的进度,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佛家讲究因果,你若要如此,自是没问题……但是,有因必有果,人虽有西南之分,佛法却没有。”
仅仅几句话之间,就能够看出,这位新诞生的佛主,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这回答几乎就是在明摆着告诉耶和,只要你圣光教敢跑到南边来,那我的佛法,可就要往西边传了。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因在前,果在后,我可还没在你那留下因。”耶和立马反驳道。
“佛法讲因果,但不能只以因果而定,因果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你们佛教里面有这一句吗?”
“我刚加的。”
……
二人都不是善茬,这场争论也不知会持续多久,而昊天则早已回了东域,继续兢兢业业的干自己的事业去了。
他的力量需求,并不像耶和那么高,所以倒还能勉强维持。
至于陆尘,同样早已消失无踪。只是无人知道他此时在哪,又在干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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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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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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