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心的。”
因为刚才的亲密动作,所以左道奇只是抓住了贵妃的手,动情的说道,“我之前说过要照顾姐姐一辈子,去了玉晨殿,难道让姐姐留在冷宫吃苦?”
或许是昨夜做了晚男人,让他的胆子变大了许多,但也依旧不敢在贵妃面前提及他是个男人的事情,至于双修功法的事情,更是不敢泄露一个字。
贵妃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顺着他脸颊的弧度自上而下,复而自下而上。
“你何苦呢,太后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在玉晨殿,比在这冷宫舒服无数倍。”
左道奇抓住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脸上,“我哪儿也不去,就想留在姐姐身边。”
与贵妃在一起沟通了一下感情,左道奇便离开了贵妃的屋子,他准备尽快把铁骨丹炼化。
和安心悦的约定,要击杀安南伯,他心中倒是隐隐有了想法,修行皇帝的功法,虽然好,但筑道基时需要的材料太多了。
安南伯是个武官,但他的次子却是诤臣中的一员,若是利用的好,或许皂衣处能够成为他击杀安南伯的助力。
据他所知,安南伯只有两个儿子,在长子被安心悦所杀,安南伯便将全部的心血都花费在次子身上,若是操作的好…
左道奇微微闭目,不再多想。
……
与此同时,在含元殿。
元吉帝坐在那座象征九五之尊的龙椅上,身后站着王秉,低眉顺眼,目光垂至地面。
“王卢杀沈光,是你指使的?”
轻飘飘的语气从元吉帝口中传出。
王秉跟随元吉帝许久,以往这般的语气,便代表元吉帝心中有火,心中一颤,慌忙跪下,“圣人息怒,并非婢子示意,是王卢自作聪明。”
他原本以为,王卢杀掉沈光,是为元吉帝出气,没想到从元吉帝口中听出了怪罪之意。
连忙将所有的锅都甩到王卢身上。
他真的很聪明,皂衣处成立时,元吉帝本属意他做这个提醒太监,但他身为皇帝近侍,怎能不明白那些所谓诤臣的势力,这个提刑太监,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但其中代表的权利太大了,哪怕烫手,他也想要抓在自己手中,于是便推荐了王卢做这个提刑太监。
而且杀沈光,他只是言语暗示皇帝对这群人很生气,是王卢下狠手,将沈光生生杖毙的。
王秉没有看到,元吉帝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是嘲讽的笑。
“王秉,你知道吗,你不如你那个义子。”
王秉听后,面容一滞。
“圣人教训的是。”
王卢开口说着,在心中却暗暗将王卢恨上,
“圣人,王卢自作主张,杀害御史台监察沈光,如何处置?”
元吉帝冷笑一声,对王秉的失望更甚,“处置?为何要处置?”
王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低头沉默不语。
“传旨下去,皂衣处提刑太监王卢,做事有功,对朕忠心耿耿,让宗人府那边为他加持节宫人身份。”
王秉猛然抬头,眼中闪过难以置信,持节宫人身份,意味着王卢将拥有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利,并且日后见皇帝,不必再称婢子,而是以臣自称!
宫中的每个人,对皇帝的自称都是很有讲究的。
比如王秉这种近侍,便自称婢子,以示亲近。
像左道奇这种地位低微的,本来应自称奴,但元吉帝废了奴隶制,人与人再无主奴之分,只有地位高低之别,所以需自称小的。
而王卢,因为身为持节宫人,便已经是在为皇帝做对外的事物,又因为自身的太监身份,便需要自称内臣,以示对皇帝的亲近与忠诚。
王秉心中对王卢的那点父子之情,转瞬便随着元吉帝的命令而彻底消失。
“婢子记下了。”
元吉帝不置可否,他心中已经有所决定,似乎看出王秉心中的杀意,开口说道,“王卢是你教出来的,等过阵子,你也去皂衣处谋个差事,好好教教他们。”
王秉心中顿时大喜,连忙跪下,“婢子只想伺候圣人,哪里都不想去。”
元吉帝闭上了眼。
在短短的几句话间,王秉的心思数次大起大落,这便是皇帝的御下之术。
哪怕元吉帝以往的表现,并不擅长此道,但身为皇帝,在他认真起来时,也不会很差。
“去把昌邑公主叫过来,你去找王卢说说,让他下次不要动不动就闹出人命来,这里是大内皇宫,不是山海战场。”
王秉低头说道,“是,婢子告退。”
几分钟后,昌邑公主从外面进来。
元吉帝面对这个最疼爱的女儿,脸上露出笑容,“容儿过来了。”
昌邑公主娇声细语的说道,“父皇召儿臣来,是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容儿聪明过人,皂衣处这个想法,让朕茅塞顿开,还没给容儿奖励,容儿想要什么?”
昌邑公主眼珠子转了转,开口说道,“儿臣身为宗室公主,想要什么没有,能替父皇分担一些烦心事,才是好的。”
不得不说,昌邑公主能讨元吉帝开心,除了她的母妃身份特殊,还有她那张极其讨人欢心的嘴。
元吉帝哈哈大笑,向她伸了伸手,在她脑袋上抚摸着,“你已经是昌邑公主了,便给你添些食邑吧,加六百食邑。”
昌邑公主听到后,先是一惊,随即喜笑颜开,羞答答说道,“我一个公主有一千六百户食邑,哥哥他们不会生气吧?”
元吉帝笑的更放肆,“这大晋,是朕说了算,想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
昌邑公主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忽然想起了这个主意真正的主人-左道奇,自己得到了这么多封赏,那小太监似乎啥都没得到,不如给他讨个官做。
她到底是个心软的,觉得得给左道奇一些好处,让他为自己出些更好的主意。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半晌后对皇帝说道,“父皇,你对我真好,儿臣想要帮父皇的忙,不如就把皂衣处交给我管理吧,反正这主意也是我想到的。”
元吉帝笑容瞬间止住,看向昌邑公主,“你真是这样想的?”
昌邑公主倒是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只是心里仍旧有些发毛,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这是儿臣刚刚想到的,毕竟父皇给了儿臣这么大的恩赐,儿臣想报答父皇,帮父皇管理好皂衣处,便是儿臣的梦想。”
她心里笑着,皂衣处是对外的皇宫衙门,想来左大路那小太监一定开心坏了。
哪怕他读书读得好,写诗写的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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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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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