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收到余飞密保的朱厚照大喜,一支三千余武林人士组成的铁骑,朱厚照乃是知兵之人,自然知道将其练成之后会是何等威力。
这是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队,不用受到朝廷制度的掣肘,其中的意义朱厚照再清楚不过了。
拿着密折看了又看,忍不住站起身来,连说了几个“好”。
一旁伺候着的刘瑾笑道:
“何事能让陛下如此高兴?该当好好厚赏才是。”
朱厚照看了一眼刘瑾,收起情绪道: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黄河工程提前结束,省了朝廷不少钱粮,的确该赏,你去与内阁商议一下,拿个章程出来。”
刘瑾低头应是,心中却狠狠道:
“余子扬?扫了咱家的面子,即便你有陛下保着,咱家动不了你,你也休想升官。”
到了第二早朝之后,便有御史上奏为余飞请功,而身为大学士的焦芳也笑眯眯的提议,升迁余飞本官为南京工部侍郎。
此话一出自然惹得朝臣一片反对之声,南京的官员虽然有养老之称,但品级却是实打实的从三品大员,余飞入朝不到一年已经是从五品的司郎中了。
如今又不是去年朝堂动荡的时候,此种提议是个朝臣都会反对的。
最后在一片反对声中,焦大学士据理力争,最终也只为余飞争了个口头嘉奖,功劳暂且记下待得治水成功之后,在一并赏赐。
朱厚照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待得众人争吵结束之后,才淡淡道:
“华山派在此次治水之中,劳苦功高,牺牲巨大,不可不赏,听说这华山乃是全真教分支,嗯...便赐个明德真人的封号吧。”
李东阳听得皇帝所言,想了想只是一个正五品的真人封号,又不用朝廷出半分钱财,如此费而不惠之事,没有理由不答应。
当下躬身道:
“陛下圣明。”
李东阳行礼,其一系的官员自然不会和老大对着干,当下也行礼道:
“陛下圣明”
焦芳自然就更不会反对了,不然刚刚的戏岂不是白做了?
......
京城里的事余飞自然不知,只是一心在营寨练兵,此事余飞也是第一次干,基本就是学着前世军训时的纪律约束众人,再以朱棣留下的一些练兵残书和一些著名兵书相互参照,慢慢实验着来。
而华山处,岳不群每日招待着络绎不绝前来投靠华山的江湖人,嘴角都笑的有些抽搐了,经过精挑细选之后,依然还是有三百来人被岳不群收到了外门。
这些人如今武功虽然算不得高,大多都只是三流水准,但只有有个几年时间,晋升二流也不是难事,说不得几十年后出一些一流也是有可能的。www.
这一下便基本解决了华山人手稀少的问题了,而余飞的师弟们这一两年之间,也开始突破一流,其中像梁发等几个年长些的已经开始收弟子了。
过个几十年不难恢复到华山鼎盛之时的光景。
而劳德诺依然还留在华山,如今其卧底的身份已经是华山上下皆知的事了,只是这一年多来,华山、嵩山、武当,好像都有了些默契,都是一心在打击少林的威望和外围势力。
这劳德诺也就心照不宣的成了岳不群和左冷禅的传声筒了。
而少林也不装了,与南少林一起联手南北呼应,硬是顶住了三派的各种暗手。
也是到了此时江湖才真正看到了何为底蕴深厚,南北少林加在一起,单单专职练武的武僧便有上千人,俗家弟子更是难以计数,连朝廷的目光都稍稍向少林看了看。
而日月神教自从被任我行大杀一通之后,就更是成了打酱油的角色,高手损失严重,没有个十来年恢复不了,加上东方阿姨,一心绣花,只和杨莲亭谈情说爱,懒得理会江湖事。
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众也只在黑木崖附近活动,根本不出河北东部,在江湖上彻底沉寂了下来。
在如此情况之下,余飞在河南一呆便是三年,这第一年自然是整理河道将黄河复归原来的流向,第二年便是修整河堤,准备使用束水攻沙之法,将黄河中下游之中沉淀的大量黄沙冲入大海。
事情也颇为顺利,第一次汛期便将河床冲下了七八尺,只要再来一次,下游的河床便能基本正常,再不用担心发成大规模的决堤了。
而第三年,余飞便开始在河南山东等地开始调查当地的情况,开始大量修建河渠,准备真正的将黄河变害为利。
这三年余飞也每年都号召江湖人来做苦力,前两年来的人都不少,还将鹰扬军补充到了五千人,到了第三年,大家都好似反应过来了,响应的人只有寥寥千人,任凭余飞如何演讲忽悠,都是兴致缺缺了。
没了这些免费苦力,这第三年的河渠工程便慢了不少,只能再等一年,才知道效果如何了。
而蓝凤凰在京城独自待了几个月后,便再也受不得无聊,跑到河南来找余飞。
两人成亲之后,便聚少离多,余飞面上不显,心中其实还是很高兴的。
也就在蓝凤凰到河南的半年后,有了身孕,第二年便生下了余飞长子,暂时只取了个小名叫小河儿。
此事传回余家和华山之后,让岳不群夫妇和余父余母高兴的专门跑到开封来看小河儿。
而小河儿也不怕生,才两个来月大,被岳不群抱着的时候,便一把将岳不群珍爱的长须扯下了十余根。
岳不群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向众人炫耀道:
“这小子,以后定然比飞儿更有出息。”
到了第四年,将整个河南与山东河渠修好之后。
如今整个黄河,如同被无数巨链锁住的黄龙,暂时几十年内是不能为害了,接下来的事便是一些修修补补的东西,已经不用余飞再继续亲力亲为。
余飞也到了还朝的时候了,余飞倒是不急,主要是朱厚照有些急了。
如今到了正德六年,朝中的争斗也越来越激烈,激烈到连朱厚照也彻底压不住了。
刘瑾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近年来越发嚣张跋扈,本来是其盟友的张永谷大用等人,都被其得罪了个遍,连其最铁的盟友,焦芳也心惊胆战,不敢在留在朝中,在月前便开始递交辞呈,只是朱厚照一直不准。
朱厚照的心思其实一点也不难猜。
你老小子,这些年贪了这么多,如今眼看情势不对,便想溜走?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焦芳也是聪明人,早就品出了一些,只是如今被架在火上,下不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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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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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