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走走停停,
嗯?王哲突然停下,看着前面不远处。
路边,一颗大树下,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和尚,身穿僧衣,笑望着王哲,正是兰若寺的广济禅师。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这是要去往何处?”
“四处走走看看。”
“何时归来?”
“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大师不会是在这里专程等我吧?”王哲笑着道。
“正是,今天清晨,贫僧在诵读的佛经的时候突然心有所感,便下山来看看,却等到了施主。”广济禅师笑着道。
“我喜欢吃肉,喝过酒,逛过青楼,杀过人、还不止一个,当不得和尚,更不会是什么罗汉护法。”
“阿弥陀佛,酒肉财色,不过云烟过眼,施主杀生为护生,我佛也会动怒,亦有雷霆手段!”
“打住,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王哲急忙道,“你就是说的再好听,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当和尚。”
“佛门护法未必非要出家。”
“噢,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若是有朝一日,郭北县遭逢劫难,想必施主不会坐视不理?”
“那是自然,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的家乡。劫难,能有什么劫难?你们兰若寺后面那株千年老槐要成精?”
广济禅师的这句话让王哲一愣。
“非也,这些日子,贫僧总感觉到有一股阴暗的力量在暗中窥探,郭北县的上空飘荡着一股不详的气息。”说到这里,老和尚有些担忧。
“不详的气息?大师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最近这段时间郭北县上空的天象不太对劲,总是灰蒙蒙的一片。
大师你还看出什么来了,那阴暗的力量是什么?那劫难什么时候会来?”
王哲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夜观天象,也总觉得这天象有些怪。
“阿弥陀佛,世间之事皆有因果,贫僧暂时还看不出来,或许是机缘未到。”
又是这样的说法,最讨厌你们打机锋了!
不过广济这番话让王哲隐隐有些担心,不论如何,那郭北县终究是自己的家乡,还与自己的朋友、同僚,朝夕相处,总归是有些感情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郭北县的方向。
“可这总不能刚出来就回去吧?”
“大师,告辞了!”他还是决定找个地方静修一段时间之后再回来看看。
“已过中午,施主不妨随贫僧上山尝尝兰若寺的斋饭?”
“谢谢大师好意,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肉。”
“即是如此,施主一路顺风。”
“谢谢,也祝大师早日参透佛法,修成正果。”
告别了大师,王哲领着狗,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广济老和尚站在路边望着王哲远去的背影。
“善哉,善哉!”
不过一日的时间,这一人一狗就到了丽州县,王哲决定在这里住一宿再走,就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哎,这黄家的人也太嚣张了吧,一个管家都那么张狂,当街都差点把人打死,也没人管,天理何在!”
“嘘,你小点声。我可听说那黄珅是郭北县一霸,县令都得看他的脸色。
他在咱们丽州也有很多的买卖,听说光给县令送金银就是好几大箱子呢。”
“黄珅,黄老爷,我说怎么总是不回郭北县呢,原来在这边猫着呢,真是巧了!”无意之间听了两个人的谈话,王哲颇有些惊讶。
是夜,县城里静悄悄的。
县城一座大院里,一个中年男子喝的醉醺醺的。
“今晚去哪个屋睡呢?”他在想这晚上去那个侍女屋子里睡。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身前。
鬼呀!
刚想喊就被一把掐住了喉咙。
“饶命,饶命啊!”他立时酒醒了。
“你是这的管家?”
“是,是!”
“黄珅呢?”
“老爷?他不在府上。”
“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
“五天前,去哪我也不知道。”
“又让这厮跑了,难不成他还会占卜不成?”
仔细一问,他从这管家口中得知那黄珅身旁还真经常跟着一个道士,擅长占卜。
“老东西!”
“好汉......”
咔嚓一声,那管家脖子被拧断,倒在地上。
《阴阳无常》出现,
一个管家手上沾了三条人命,还坏了几个姑娘的清白,真是该死。
只是奖励了一些银钱。
“着火了,着火了!”
焦急的喊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这天夜里,丽州县黄珅的宅院起了火,火光冲天。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黄老爷的宅院着火了,房子塌了,遍地是银子!”
“那黄老爷可有钱,据说他在郭北县比县太爷还威风呢!”
“在咱们丽州不也一样。”
“这就是报应,活该!”
“哎,小点声,别被他那些狗腿子听到了。”
清晨,王哲准备离开丽州县,一路上听着人们谈论黄老爷的事情,大家似乎都很高兴,有些人在一个地方作威作福惯了,即使换了地方也不知道收敛。
来福摇着尾巴跟着他的身旁。
出了县城,道路两旁青山绿水,有农田桑竹,村舍茅屋,偶有鸡鸣犬吠之声,一派祥和宁静。
两年多来,这是王哲第一次到距离郭北县这么远的地方。
这一路上,他走的并不快,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风光,觉得风景美丽,就会停下来看看。
也会用“望气术”看看山林的“气”。
就这样,过了五天,
这天下午,天上太阳已经西斜。
王哲正站路旁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这座山并不算太高,但是看着颇为灵秀,茂林修竹,山涧流水,
“我觉这里不错,你说呢来福?”
汪汪,一旁土狗叫唤了两声。
在世间,很多事情要看眼缘的,王哲第一眼就觉得这座山挺好,越看越觉得灵秀,于是就决定将这里作为自己的清修之地。
于是一人一狗就上了山,到了山顶,举目四望,林木茂盛,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在这座山的东侧,三山怀抱之中,还有一个湖泊。
王哲在距离山顶不远处找到一个山洞,洞内宽敞,还有一眼泉水,清澈甘冽。
“这就是为我准备,天选之地,甚好,甚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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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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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