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这话说的简单,但是萧鸣却听的非常骇然。
一个人生存在这样的世界,敢无所顾忌地杀人,还杀的是那些拥有保护伞的坏人,这得是多大的勇气和多么自信的实力。
在这个世界上,好人很多,坏人也不少。好人千篇一律的善,但坏人却各有各的坏。
想要将坏人全部杀尽,那恐怕是不现实的事情。因为,恶是藏在人内很深的地方,在金钱、权力、美色的滋养下会飞速地成长,说来说去无非一个贪字作祟。
所以,你要想当一辈子的好人很难,但当一个坏人却很简单。
萧鸣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绝对也不是一个坏人。他所推崇的,就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去做事。不必要对得起所有人,对得起自己就行。
也可以这么说,萧鸣是个自我的人。
所以,他绝对难以理解那个叫阳修的人的做法。
芸芸众生,蝇营狗苟!
他再牛逼,也无法把天下的坏人都杀尽。因为杀掉一个坏人,总会有下一个坏人来填充下来。
不过,阳修却做到了一点——让坏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会有种来自心中的胆寒。
这也算是一种震慑效果!
“他死的挺可惜的。”萧鸣感叹道。
他这是由衷地感叹,举凡与世界为敌都得有这种不顾一切的勇气。
不管阳修是不是跟他有血缘关系,单凭勇气这一点,就足以值得萧鸣打心眼里的佩服。
“是的!”老鬼点了点头说道:“阳兄死讯传回燕京,那些恶人们击掌称赞,彻夜狂欢。而那些受过其恩惠的人们,却是为阳兄设下灵堂,日日参拜祭念。”
萧鸣没有说话,心中却是暗叹,英雄这条路本就是孤寂且悲壮的,这是历来英雄被渲染成悲情的原因。他们之所以被称之为英雄,正是因为其身上拥有常人所没有的特质。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萧鸣看了老鬼一眼。
“咱们的相识,其实说起来也很巧合。”老鬼微微一笑:“或许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做杀手的,只要有钱就会替雇主卖命。碰巧,那次阳修刺杀的目标就是我的雇主。所以,我们的相遇就变成了注定。”
“那一战,我们厮杀个昏天暗地,几乎不分伯仲。当时我两都有棋逢对手的感觉,所以绝对没有保留实力的打算,都是用搏命的打法在交战。直至我俩都身负重伤,还在缠斗,都在以杀死对方为彼此最大的目标。”
老鬼的眼神一颤,苦笑一声道:“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雇主竟然是个卑鄙的小人。他乘着我们二人重伤的时候,命令请来的另外一批杀人,对我们二人进行绞杀。阳兄在自己已经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还替我挡下了那必死一剑!”
老鬼说的虽然轻松,但是萧鸣却听得心惊肉跳。他几乎能够想象出当时那险象环生的危险场面。m.
“那个雇主还是小看了我跟阳兄两人合在一块的威力。那一战,我跟阳兄一共杀了武修二十三人,仅让一个领头的逃脱掉而已。随后,我当着阳兄的面亲自割裂了雇主的咽喉,将其脑袋放在其门前。”老鬼眼神冰冷地说道。
这是一个冷血杀手的报复!
“我跟阳兄因此成为了生死兄弟。在其影响下,我开始走上了一条与之相同的道路,杀坏人!”老鬼眼神开始逐渐黯淡:“可惜好景不长,仅仅合作两年,我就接到了他的死讯,说是死在了青云山之上。阳兄已死,我也就心灰意冷,所以躲到这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准备苟且渡过我的余生。”
“青云山!”
听到这三个字,萧鸣差点蹦跶了起来。
“你怎么了?”老鬼被这少年的一惊一乍给弄的有些不悦。
萧鸣深深地看了老鬼一眼,然后说道:“我就是从青云山出来的。”
“你是从青云山出来的?不对啊……我多年之前曾去青云山查探过,那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家,唯有一家采草药的山户。”老鬼纳闷道。
“那个山户,是不是住在半山腰上?”萧鸣沉声问道。
“对啊!那个山户的主人是个很奇妙的人,估计也是精通医术的一个人。他家里有个白衣女娃娃,长的极其漂亮,但是性格冷漠。”老鬼纳闷地说道:“但是我与他交谈了许久,却并没有打听到阳兄的事情。”
“那个山人,就是我的师傅。那个白衣女孩,正是我的师姐。”萧鸣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那我去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你的人?”老鬼很奇怪。
“你去的时候,可是早上?”萧鸣追问。
“没错,正是早晨八点左右的时间。我在那喝了一杯热茶,闲聊了几句就走了。”老鬼点头道。
“那就对了!早晨八点,我应该在山里采药和背口诀,你看不到我很正常。”萧鸣激动地说道。
“如此说来,当时你师傅并没有对我说实话。可他为什么要对我撒谎?”老鬼一头雾水道。
“我是个孤儿,据我师傅说他是从山下把我捡回来的。只知道我脖子上挂着这块古玉,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而已。”萧鸣低沉道:“为此次下山,也是为了弄清楚我的身世。”
“难道……是阳兄将你送到青云山上的?”老鬼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为什么要送我到山上?”萧鸣反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阳兄死后,我在燕京调查过他的死因,却是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唯一知道的是,他接受什么人所托,接了个什么任务。但这个人是谁,这个任务又是什么,我调查了一年都没有消息。”老鬼无奈地摇了摇头。
萧鸣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刚刚燃起的火焰瞬间又熄灭了。
希望有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
看到萧鸣一脸郁闷的样子,老鬼却是说道:“不管你是不是阳兄之后,可以肯定的是,你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否则,他也不会将自己的信物交给你。”
萧鸣低头摸了摸手中的那块古玉,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记忆中并没有他的存在,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时刻在守护着我。”
“阳兄,你在那边可好?”老鬼忽然老泪纵横,像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一个绝世强者,看到一个信物便哭的像个小孩。足可见,他俩的友谊多么的真挚。
“前辈,你身上是否有旧伤?”萧鸣小心翼翼地问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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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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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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