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为之一怔,不知道萧安然为何要问他这个。
但他还是很认真地答道:“我亲人就是我师傅和师姐!”
萧鸣说话时候表情平静,但是眼神却无比地坚定。
白仙儿的脸上闪过一次暖意,她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萧鸣来到青云山之后,她就一直把萧鸣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来看,甚至比那些所谓的亲人还要亲。
萧安然也是有些感慨,但萧鸣的回答明显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我是说,你可有父母?”萧安然又一次问道。
这一次,她将问题具体化了。
“萧安然,难不成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没有父母怎会有我呢?”
萧鸣觉得萧安然的这个问题简直愚蠢,换做是一个三岁小孩也知道怎么回答。
只是萧安然苦笑了一声,心里虽然有气,但还是道:“我的意思是,你的父母有没有在你身边?”
“他们在不在身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太宽了吧?”
白仙儿有些不悦,她知道这是萧鸣的痛处,因为萧鸣是个孤儿,被白老头给收养的!
可是萧鸣倒不介意,他缓缓道:“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但是我师傅对我来说既是师,又为父,倘若哪天我能见到我的生父,我一定不会恨他,相反,我还会感谢他,让我能够遇见这天底下最好的师傅和最好的师姐!”
白仙儿就差感动的泪流满面了,萧鸣从小到大就没说过这么煽情的话,一直都是油嘴滑舌的,这让她还有些不适应呢!
但是萧安然转而问道:“你既然不知道父母是谁,为何又叫萧鸣这个名字呢?”
“我记事以来,师傅就一直这么称呼我,说这就是我的名字!”
萧鸣说得很真切,别说萧鸣了,就算白老头唤他阿猫阿狗,他也不会拒绝。
萧安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萧鸣的答案似乎和她预期的答案有些偏差。
“萧安然,问题问完了吗,可以告诉我们医经的来历了吧?”白仙儿的一句话让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放心,我萧安然说话从来都是一字千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能够回答出来,我一定告诉你们关于这医经的事情!”
萧安然将手里两片破碎的绿叶吹在了地上,然后走到书桌面前,将一张偌大的宣纸摊了开来,拿起一根毛笔开始奋笔疾书。
萧鸣搞不清状况了,这萧安然怎么就练起书法来了?
很快,萧安然就撂下了毛笔,然后将宣纸拿了起来对着萧鸣道:“萧鸣,你可认识这个人?”
萧鸣凑了上去,他发现萧安然的字写得确实不错,苍劲有力,行云流水,完全不输那些所谓的书法家!
而这张宣纸上写着三个大字:萧天楚!
“萧天楚?”
萧鸣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然后猛地摇头道:“萧安然,查户口也没你这么细的吧,这天底下姓萧的这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认识,更何况这个萧天楚,我听都没听过,再说了,你也姓萧啊,你怎么不问我认不认识你啊!”
白仙儿也想不明白,萧安然为何要写出这一个名字!
不过萧天楚,她却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安然放下了手里的宣纸,将它小心翼翼地平摊在了桌子上,生怕弄坏了任何一处。
“我的问题问完了!”
萧安然如释重负,她所有的疑云都在今晚慢慢地消散了。
现在的她,心里已经整合出了很多种她觉得可能的答案。
“萧安然,我觉得你有点奇怪,是不是想翻我的身世?不过我告诉你,我的身世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一个外人还是别想了,对了,如果你有什么发现的话赶紧告诉我,我比你还好奇!”
萧鸣觉得萧安然的这几个问题,根本就是一点逻辑性都没有。
只是白仙儿她完全不关心萧安然想知道什么,此刻她只想知道医经的来历!
现在!马上!
“萧安然,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你到底是怎么得到那医经的?”白仙儿冷眼相对,只要萧安然有一丝说谎的迹象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萧安然突然间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对冷无情道:“无情,确认下四周的情况!”
冷无情瞬间展开神识,片刻之后回道:“小姐,放心吧,这萧家府邸没有外人!”
以冷无情的修为,萧家府邸这么大的地方只需一瞬间神识就能笼罩了!
“萧安然,只是让你说一下医经的来历,你搞这么神秘干嘛,难不成是你偷来的?”萧鸣不解。
白仙儿却保持着警惕,因为她觉得就连萧安然都这么谨慎,可见医经的来历定是不平凡。
萧安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这医经是一位老者送与我的!”
“那老者是谁?”白仙儿立马就问道。
可是她却发现,萧安然一提到这个老者,仿佛心有余悸,就连冷无情,也是愁眉苦脸的。
难不成是某个超级大人物?
“无情,你说吧!”
萧安然索性背过身去,似乎不想提及关于这个老者的事情。
冷无情虽然有些为难,但他还是说道:“一个月前,小姐在西湖上荡舟散心,船飘到湖中央之时,迎面而来另一艘船,这船上便坐着那位老者,老者将一个木盒给了小姐,说是珍宝,还让小姐交给有缘人,小姐只是低头的一瞬间,那老者连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她的手上却拿着那个木盒!”
“还有这种事情,你不会见鬼了吧?”萧鸣揶揄道。
“所以你就搞出这么一场拍卖会,还有意无意地将这医经的事情散播出去,从而引来那些对医经关注之人,从而找到所谓的有缘人?”
白仙儿的思路无比的清晰流畅,说得萧安然频频点头。
萧安然转过身来道:“很显然了,你们就是那有缘人,这本就是你们天医门的东西!”
“看来我们在此和鬼医门的相遇,绝不是巧合!”
白仙儿眉头深锁,她似乎知道了这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可能都是一个大大的圈套。
难道有一个真正神秘的幕后操纵者?
那个老者又到底是什么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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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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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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