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萧鸣将卫理的尸体放在了院子里,就和幽墨向屋内走去。
秦如双见了,立刻笑着迎上来道:“你们回来啦,出去透透气也好。”
萧鸣想笑着相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卫理的死,一定会给秦如双和秦洛带来很大的打击。
而幽墨更是夸张,她的脸色无比阴沉,一看就是摊上了什么大事儿!
“你们怎么了,我怎么感觉怪怪的?”秦如双疑惑地问道,就算她再不会察颜观色,也能看出来这两人有心事。
聂远忠也越发的不安,难道……事情真和自己想的一样?
这时,秦洛站了起来道:“这卫理,去了也太长时间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萧鸣知道,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于是淡淡道:“不用去了,卫理他……已经死了。”
“砰!”
秦洛手中的茶杯猛地摔落在地上,他一个没站稳,又跌坐了沙发上,眼神惊恐,颤抖着说道:“萧鸣,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萧鸣说的是真的,我们去晚了一步,卫理被一把匕首穿心而过,已经无力回天了!”幽墨证实了萧鸣的话。
秦洛已经面如死灰,他后悔,他早该想到现在去燕圣墓地是多么的危险!
秦如双强忍着痛心,她抓着萧鸣的胳膊道:“萧鸣,你骗我们的对不对,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萧鸣抓着秦如双的手轻轻地放下来道:“秦老师,卫理的尸体我已经带回来了,就在院子里。”
没有片刻的犹豫,秦如双直接就冲出了屋子,秦洛和聂远忠也跟着出了去。
“卫理啊!”
秦洛老泪纵横,跟随了他很多年,忠心耿耿的卫理,此刻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秦如双只是掩着面,泪水早已经充盈了她的眼眶,无声的哭泣,是那么的揪心和压抑。
聂远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卫理的为人虽然他不能认可,但是上午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现在就静静地躺在那里,怎么说都有些惋惜的。
“秦伯伯,秦老师,节哀顺变吧,聂先生,还请你给卫理找一块墓地,将他厚葬了吧!”萧鸣吩咐道。
“萧鸣宗师,这就交给我了,我一定在燕京寻求一块好的墓地!”聂远忠允诺下来,便走出了院子。
幽墨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如双,心里有些动容,她扶着秦如双的肩道:“秦老师,进屋去吧。”
萧鸣也搀着秦洛进了屋去,卫理的死,看来他们还是接受不了。
不过,这卫理所犯下的一切,也只有死能够弥补了,若不是秦洛和秦如双的再三恳求,卫理早已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秦洛坐在沙发上,擦了擦湿润的眼眶道:“都怪我,太疏忽了,不应该让卫理这么去燕圣墓地的,血影的人一定还在那里!”
“不,秦伯伯,你没有责任,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卫理只有在那个世界,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但愿来世他还能成为你的‘家人’。”萧鸣安慰道。
秦如双哭了一会后也不再哭了,她看着秦洛道:“爸,萧鸣说得对,卫理活着的话只能活在愧疚之中,这么一走,倒也算是解脱了,以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他烧点纸钱,让他在那边能够好好生活吧。”
萧鸣心里很佩服秦如双,一个人能如此看得开,是多么的不容易。
秦洛叹气道:“哎,只可惜卫理遇害,那祭坛上的古文字要怎么得来呢?”
萧鸣都忘了这么一茬,于是赶紧掏出口袋里已经被染红了一半的白纸道:“秦伯伯,这是我在卫理身上发现的,他临死前拼命地护着这个东西。”
秦洛颤抖着手接过白纸,一打开,他就闭上了眼睛,强忍着不再让眼泪落来。
片刻之后,他轻声道:“卫理他抄的太棒了,简直就是还原了那个祭坛,萧鸣,只要我解读出这个古文字,应该就能知道你身上图案的秘密了。”
萧鸣此刻是激动不已,虽然知道现在问有点不太好,但他还是忍不住道:“秦伯伯,这解读出来,需要多久?”
秦洛仔仔细细地盯着这些古文字道:“在我广陵市的家里,有好几本古文字注释类的图书,这需要我回去慢慢地比对,快则数十天,慢则一个月。”
萧鸣越想越兴奋,也就是说,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了!
“谢谢秦伯伯!”萧鸣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道。
……
时间就这么不经意的流逝着,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对于卫理的死,秦洛和秦如双也已经释怀了。
他们终于在晚饭之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幽墨小姐,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经历!”秦如双掩嘴笑道,很是动人。
“这有什么,我当服务生的时候,遇到奇葩的事情多了去了!”
幽墨也就和萧鸣差不多大,此刻却像是一个涉世颇深的老者一般,仿佛看透了世间红尘。
聂远忠也在晚饭前回来了,他花重金找了一个殡葬服务的公司,将卫理给厚葬了。
有关燕圣墓地的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现在需要等待的,就是秦洛回去解读古文字。
幽墨看了看表,然后突然叫道:“呀,都忘了,咱们还要去花灯大会呢!”
“对哦,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早说!”
萧鸣也想了起来,他将自己已经忘记了的这个事实甩锅给了幽墨。
幽墨也没理他,直接奔上楼去换衣服了。
秦如双道:“爸,我去给你拿件厚实点的衣服,大晚上的别着凉了。”
只是秦洛却笑道:“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就不去了,记住晚上早点回来。”秦洛如同慈父一般叮嘱道。
聂远忠也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趣,他对秦洛道:“秦教授,今晚我们两老头就不去凑热闹了,你可有兴趣和我下几盘棋?”
“好啊,我好久没有下棋了,难得聂先生有雅兴,我怎能不奉陪呢!”
两个老头就这么大笑着坐到餐桌上拼棋盘去了。
秦如双笑得很无奈,他们老年人有他们自己的乐趣,不必强求他们什么。
而这时,幽墨换了一身粉红色的小裙子下楼来了,样子很是俏皮。
萧鸣是一肚子的无语,这个丫头,只要一出门,必定花枝招展的,生怕路人不看她。
但是他也懒得吐槽了,免得自找麻烦。
幽墨走到秦如双的身边,看了一眼道:“秦老师,你不去换身衣服吗?”
秦如双笑道:“我是急匆匆来到燕京的,只带了几身换洗的衣服,穿哪件都一样!”
“哎,像秦老师这样的大美女,穿什么都好看,而某些人,非要搞得花枝乱颤的,可也就那样!”
萧鸣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夺门而出。
因为,他从背后感觉到一股非常可怕的杀气!
果不其然,一个枕头破空而来,恶狠狠地砸了门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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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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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