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也没想到这叶秋会敬自己酒,按理来说自己和他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
要是因为叶知画的事情,那叶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岂不都是要来给自己敬酒了?
对萧鸣,叶泽坤是半分好感都没有的。
至于萧鸣叫叶泽成叔叔,他都觉得有些过了,只是对叶家有些恩惠而已,根本就不值得坐在上席!
更何况,萧鸣下午对自己出言不逊,已经让他心生恨意!
不过,叶秋的举动他并不反感,反而引以为傲,这更显得叶秋比叶君竹优秀了,最起码懂得感恩,识大体!
萧鸣对这个叶秋是完全不了解,他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一张白纸,但是人家既然站起来敬酒了自己怎么说也得给这个叶家二少爷一点面子的。
“二少爷太客气了,叶知画是我同学,救自己的同学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萧鸣笑着闷了一口酒。
叶秋并没有马上喝,而是继续道:“我不仅听说了萧鸣你身手了得,就连医术也是一流,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如果不是在这里见面,我一定会拉着你把酒言欢,不醉不归的!”
说完,他仰头将杯里的酒给喝干了。
萧鸣不敢轻易断定叶秋的为人,毕竟那二老爷他是不太喜欢的,但是叶秋的这一番话语他是听得美滋滋,没有掺杂着一丝虚伪。
话题说到这里,叶泽成也道:“萧鸣啊,对于你救出知画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好好的报答你,我们叶家绝对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我今天请你来,就是为了表达谢意!”
“对啊对啊,萧鸣,咱家的知画可多亏了你,所以,你什么都不要客气,有什么要求就跟大老爷提。我想,除了你想飞上天摘星星这个愿望他实现不了,其他的就没有他办不到的!”叶泽坤也在一旁阴险地附和道。
萧鸣压根就没有看叶泽坤一眼,而是对叶泽成道:“叶叔叔,我说了,这是我义不容辞的事情,既然是义务,我就没想到得到什么报答。”
叶泽成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萧鸣这番话,更是令他心生好感,心里不由地产生了一个念头。
而叶泽坤则是在咬牙切齿,这萧鸣完全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叶知画此时开心地就像是一个兔子,她蹦蹦跳跳地来到叶泽成的身边,然后倚靠在叶泽成的肩膀上道:“爸,我就说了,萧鸣没你们想得那么复杂,他啊,对每个同学都是这样!”
叶君竹看着叶知画对萧鸣爱慕的眼光,只能狠狠地切着牛排发泄,现在的他,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叶泽成拍着叶知画的脑袋大笑道:“萧鸣,要不这样吧,你也不小了,再过个几年,也能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就跟你先定个亲怎么样,如果你萧鸣愿意,五年之后,我就把知画给了你!”
“啊?!”
萧鸣嘴里的一块牛肉差点吐出来,这“惊喜”也太大了吧?
叶知画也是大惊,表情呆滞在脸上!
“爸,你在说什么呢?”
她羞涩一笑,手指不断地搓着衣角,都快把衣服给扯撕了。
此刻的她,多么希望萧鸣能够答应!
而叶君竹听了这话,猛然间一用力,手中的刀叉没有切到盘子里的牛排,差点切到了自己的手上!
“萧鸣!”他在心里不住地怒吼!
叶泽成的这个决定太过突然,没有人能知道其用意。
但是,老谋深算的叶泽坤怎会不知道?
叶泽成现在势单力薄,叶家以后真的会落在叶秋的手里,他只有一个大失人心的叶君竹和女儿叶知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能接管他家业的人。
萧鸣自然成了不二之选!
萧鸣的能力和为人,叶泽成应该是经过多方考量才做出的这个决定,他和叶泽坤背地里实则已经关系破裂,与其将家业让给叶泽坤,不如给自己的女婿了!
这,正是叶泽成打得如意算盘!
“大哥,知画的终身大事你可要慎重考虑啊,这对萧鸣来说,也绝不能算作是最好的报答啊!”
叶泽坤急忙劝说道。
他可不想自己的精心策划毁于一旦,到时候若真是萧鸣成了叶家的女婿,那叶泽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家业交给萧鸣!
木易和云海对视了一眼,他们无不佩服叶泽成。
这一招,是走得太妙了!
不仅满足了叶知画的心愿,连他们大老爷一派也得以拯救,现在的关键,就是看萧鸣答不答应了!
其实在他们看来,萧鸣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会答应,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岂有不要之理,更何况这不是什么普通的馅饼,而是燕京四大家族之一叶家的家业啊,那是一个人拼搏个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也得不到的财产!
而且以叶知画的相貌和内涵,嫁给萧鸣那是绰绰有余的。
最镇静的要属叶秋了,他一言不发地喝着酒,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叶泽坤着急地给叶秋使眼色,可是叶秋就是一动不动,就连眼神都没有变过。
他又怎会不知道呢,他自己对叶家的家业是势在必得,但是他也绝不会表露出来,他只是在等萧鸣的答案。
如果萧鸣拒绝了,他大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若是萧鸣答应了,他再采取行动也为时不晚。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萧鸣的身上,只等他的答案!
萧鸣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并没有表示。
“萧鸣,你快点表示啊,老爷都发话了,只等你开口了!”木易在一旁催促道,他认为萧鸣一定是太激动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全场都沉默,就连扫地的下人们也不敢出声。
这里,在坐的每一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张,萧鸣不说话那是最好,一旦说话了,如果违背了他们的初衷,那他们一定会设法阻止的。
不惜一切代价!
萧鸣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慢慢地放下了酒杯,拿起毛巾擦了擦嘴角。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众人道:“你们看我干什么啊,这还用想吗?肯定答应啊!我又不是傻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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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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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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