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一个傍晚,萧鸣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木榻上,导致全身酸痛——这里跟自己别墅的大床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天一地。
而他的上衣已经被脱去,身上绑着绷带。
看着古老的天花板,萧鸣慢慢地坐了起来。
这么一坐,顿时让身上的酸痛更加的剧烈了。
可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体内的灵气也很充盈,疼痛只是因为长久地昏迷而导致的骨骼痉挛。
萧鸣看着这一间木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椅子,什么也没有。
他下意识地他准备下床看个究竟,可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
幽墨端着脸盆出现在了门口,她看见萧鸣坐了起来,惊讶地将手中的脸盆都扔了,热水洒了一地。
她也管不着,惊叫着向床边奔去,嘴里还大喊道:“萧鸣,你醒啦!”
萧鸣看着幽墨激动的样子,挠了挠脑袋问道:“这是……哪儿啊?”
“这是你师傅在燕京的落脚点,比较偏僻,我们都搬来这里了。”幽墨耐心地解释道。
萧鸣这才想起来,在他昏迷之前,确实听白良才这么说过,让他们去自己的住处。
“其他人呢?”萧鸣又木讷地问了一句。
可话刚说完,就看见白仙儿走了进来。
“师姐!”萧鸣眉开眼笑,松了一口气。
白仙儿没有搭话,直接走到萧鸣的床边,在他的胸口锤了一拳道:“你睡够了没,三天三夜才醒,属猪的啊!”
幽墨被吓了一跳,她急忙劝道:“白师姐,萧鸣刚醒,你下手轻点!”
只是她却发现,白仙儿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无比的欣喜和关怀。
她不知道,这就是白仙儿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已。
萧鸣委屈地捂着胸口道:“师姐,我还是病人呢!”
“病人?你的伤早已被师傅给治好了,师傅说你最多一天就醒,你倒好,足足睡了三天!”白仙儿双手叉着腰,气哼哼地道。
“我睡了三天吗?”萧鸣眼神飘忽不定,自己都有些惊讶。
幽墨回头看了看,然后道:“萧鸣,你醒的刚好,聂先生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一起出去吃吧。”
“嗯。”萧鸣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穿起床边的衣服就向院子走去。
此时的院子里,白良才坐在摇椅上,手里晃着一个破旧的蒲扇,很是惬意。
他的旁边,摆着一张木桌,上面已经摆满了菜肴,还有一坛老酒,聂远忠在来来回回地端着菜。
院子的门口,江山就那么站在那里,无时无刻不警惕地看着四周。
萧鸣来到了院子,看着这一切,顿时感觉鼻子酸酸的,因为这一副景象太温馨了,是他想要的生活。
白良才晃着摇椅,头也不回地说道:“臭小子,你醒了?”
萧鸣立即跑到白良才的身后,为他晃起了摇椅,嘴里还说道:“师傅。”
可是由于他没有晃过,手里的力道没有把握好,直接把白良才给掀翻了过去!
白良才“哎哟”惨叫了一声,站在地上大骂道:“好你个臭小子,白把你救活了,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把我摔死啊!”
萧鸣咯咯直笑,当他看见白良才愤怒的眼神,才吐了吐舌头道:“嘿嘿嘿,抱歉抱歉!”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青云山的那段枯燥单调,却不失一丝趣味的生活。
幽墨看着眼前的一切,温馨中却带着一丝失落。
她也想和老鬼这样,享受师徒之间该有的乐趣。
一直动都不动的江山,好像突然嗅到了主子的气味,于是转过身来,低低地咆哮了一声……这大概就是他表达的方式吧。
这时,聂远忠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看见萧鸣,顿时惊讶道:“萧鸣宗师,你醒啦!”
“嗯。”
萧鸣旋即又看着聂远忠问道:“聂先生,你的伤也好了?”
聂远忠将最后一盘菜放到了木桌上道:“萧鸣,白先生真是神医啊,他只是轻轻几针就治好了我的伤,你们天医门果然是华夏第一医门!”
“对啊,萧鸣。白师傅为了救你和聂先生可忙活了很久呢!”幽墨也补充道。
白良才又躺回了摇椅上,他摇着蒲扇,等待萧鸣的称赞。
可是,萧鸣却大笑道:“这应该的,反正那老头也没事做。他再不给人治治病,恐怕那本事就忘了吧,哈哈!”
白良才身子一抖,差点又从摇椅上摔下去,他站起来大骂道:“好你个臭小子,我就该救你们吗?”
“师傅救徒儿,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萧鸣眨着眼睛,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
“你这个白眼狼……”白良才骂骂咧咧的。
这时白仙儿一脚将一张木凳踢到了白良才的脚下,撇了撇嘴说道:“吵什么吵,都坐下吃饭!”
随后,她拎着萧鸣的肩膀,将萧鸣也扔到了白良才旁边的一张木凳上,还是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这两人立即就乖顺了下来,白仙儿就是他们的克星!
白良才感觉颜面尽失,自己作为师傅,在这两个徒弟面前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
他感慨道:“哎,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收了这么两个徒弟!”
幽墨和聂远忠也纷纷入座。
这三人表面上打打闹闹,其实他们知道,师傅间的关系到了怎样的程度才能如此不拘束啊,只能说这三人之间的感情超过了一般的师徒。
晚餐就在院子中进行,这跟乡下一样,很难想象他们身处燕京的郊区。
萧鸣随便吃了几口,然后就放下筷子问道:“这几天,萧家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顶点小说
“没,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除非他们将燕京翻个底朝天!”白良才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萧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对了师傅,我听师姐说,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那么及时地赶到萧家?”
白良才眼神一紧,然后凶道:“这个你先别管,我问你,你怎么那么不知死活,敢去萧家闹事?”
“小墨被抓了,我能不去吗?再说了,师傅,你竟然瞒着我的身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萧鸣也气势汹汹的,针锋相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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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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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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