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的人?”萧鸣很是惊讶。
难道……这一对母子早就知道自己会上门来?
女人也是同样的惊讶,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萧鸣一番,然后看向阳明月道:“明月,这话怎讲?”
阳明月也不啰嗦,她指着萧鸣道:“你把东西拿出来!”
萧鸣“哦”了一声,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扯下了脖子上的玉佩。
阳明月接过玉佩,也许之前在锻刀坊的原因,她背着大王的包袱,不能恣意地表达自己的情感。www.
可是,现在在自己的家里,她再也按捺不住,将玉佩放在胸前,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爸……”阳明月失声地哭道。
女人大惊失色,她从阳明月的手里拿过玉佩,当她看向这玉佩的时候,颤抖的双手几乎连这块玉佩都握不住了!
“阳修啊,我等了十九年,终于等到了啊!”女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一对母子看样子是触景生情了,完全忘记了她们的面前还站着萧鸣等人呢。
萧鸣不明所以地轻声说了一句:“阿姨……”
女人这才惊醒过来,她拉着萧鸣的手,将萧鸣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无比关怀地说道:“十九年了,都长这么大了!”
萧鸣有些无所适从,眼前的女人竟像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
“阿姨,你……”
女人赶紧介绍道:“你的这块玉佩的确是我丈夫阳修的,我就是阳修的妻子秦晓蝶!”
萧鸣整个脸色都变了,他猛地抽开了手,“噗通”一声在秦晓蝶的面前跪了下来。
“阿姨,请受萧鸣一拜!”
秦晓蝶见了,赶紧去搀扶萧鸣,还慌张地说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不,阿姨,阳修叔叔因为救我而死,我愧对于你们!”萧鸣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他的眼眶也有些湿润,觉得欠缺这一对母女颇多。
秦晓蝶真是不知所措,她只能用力去扶萧鸣,但是以她一个女子的力量,怎能拉得动萧鸣呢?
“孩子,你快起来吧,你这个大礼我可受不起啊,你这是在折我的寿啊!”秦晓蝶像是在哀求。
幽墨静静地站在角落,她知道萧鸣与阳修的事情,现在的情况她是一直插不上话。
白仙儿不反对萧鸣的做法,阳修一家对萧鸣恩重如山,这一个跪拜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她还是说道:“萧鸣,你起来吧,阿姨定是有太多的话想跟你说了,你这样她也没法说。”
萧鸣应了一声,然后慢慢地爬了起来。
秦晓蝶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修长的手指在萧鸣的脸颊上摸了一番道:“孩子,刚刚听你说你叫萧鸣对吧,这就错不了了。你是萧家的孩子,只不过一出生就被阳修抱回来了,说起来,你还喝过我的奶呢!”
萧鸣的鼻子酸酸的,自己儿时没有待在父母的身边,却有一个亲如父母的人在照顾自己。
阳明月有些吃醋了,她惊讶道:“妈,他……还喝过你的奶?”
秦晓蝶笑道:“是啊,阳修将他抱回来的时候他才刚出生,不喝奶怎么活得下去呢?明月,那时候你才一岁多,当然不记得了,不过,你们两个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过觉的呢!”
阳明月听了,脸再次地红了起来,她偷瞄了一眼萧鸣,恨得牙痒痒。
和自己抢奶喝也就算了,居然还跟自己一个被窝睡过觉?
萧鸣也有些脸红,不过他还是问道:“阿姨,阳修叔叔有女儿的事情是不是没人知道。”
“当然了,阳修在燕京杀了那么多坏人,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那些人来找他的孩子报复。所以,明月是秘密出生的,除了他的几个挚友,没人知道。”秦晓蝶说到这里,觉得特别的心酸。
萧鸣这才明白,也难怪华远山那些人不知道,毕竟他们和阳修不是一路人。
现在,彼此的身份都弄明白了,萧鸣也准备开始追寻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阿姨,刚刚听……听明月说,你们是在等我?”萧鸣说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才艰难地吐出了明月这两个字。
阳明月恶狠狠地看向萧鸣,不知怎地,她有点不能接受萧鸣这样称呼自己。
秦晓蝶点了点头道:“萧鸣,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点事情。”
“好的阿姨,我洗耳恭听!”萧鸣静静地看着秦晓蝶。
秦晓蝶理了理思绪,然后慢慢道来:“这个事情啊,有些说来话长了,你父亲萧天楚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萧鸣点了点头应道。
他现在是没有丝毫的疑虑,能知道他是萧天楚的儿子,眼前这两人的身份定当毋庸置疑了!
秦晓蝶继续道:“你生下来之后呢,萧天楚就将你托付给了阳修,他们两人是一生的挚友,阳修便一口气答应了下来,答应将你抚养成人,所以,你就被放在了我这里。”
“可是才过了两个月,不知怎地就东窗事发了,那些人找上门来,阳修无奈之下,只好抱着你逃命,但是,在这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萧鸣问道,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不一般,而且与自己有着深切的联系。
秦晓蝶道:“这两个月里,阳修一直奔波在燕圣墓地,那时候你的父亲萧天楚已经身陨。阳修十分痛心,他用自己的方式祭拜。不过,他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就在事发的前一天晚上,阳修已经得知事情暴露,他在离开之际告诉我说,如果将来有一个戴着我玉佩的孩子找上门来,你一定要告诉他,玉白菱和封印之血。”
萧鸣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原来那祭坛的封印大阵是阳修布下的,而且他已经算到了今天自己会找上门来,可谓是极其的用心良苦!
“阿姨,玉白菱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封印之血是什么呢?”萧鸣激动到无以言表,声音颤抖着问道。
秦晓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四周,严肃地说道:“阳修他怕人解开那封印大阵,便用了明月的血,因为这个世上没多少人知道明月的存在,即便那些人破解了祭坛的秘密,也不会想到阳修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至亲至纯,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萧鸣再也忍不住了,他捂着脸,不让眼泪落下来。
这个阳修与他非亲非故,却为他做了这么多。
如果他还在世,定要为他磕三个响头!
“阿姨,我欠阳修叔叔的实在太多了,我发誓,一定要为他报仇!”萧鸣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从他的指缝间慢慢地渗了出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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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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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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