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和萧迅在客厅中干等,迟迟没有等来许绍昌,却等来了一脸失落的蒋姨。
“蒋姨,许伯伯呢?”萧迅问道。
蒋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许老爷在浇花呢!”
“浇花?”萧鸣惊讶。
这客人来了哪有不见客,独自在后院浇花之理?
萧迅也很纳闷儿,平日里自己一个人前来的时候,许绍昌都是特别热情的,今日的做法和平日大相径庭啊。
许绍昌在花园里一边浇着花一边走,慢慢地踱到了房门边,听着屋内的谈话。
蒋姨只能解释道:“许老爷退休之后,就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养花上,他的子女不在身边,唯有这些花儿作伴,所以……二位少爷,请你们谅解一下。”
萧鸣却笑着道:“蒋姨这是哪儿的话,花儿也有生命。人一旦和花儿产生了感情,就会像对待孩子一样精心呵护,我们这次前来,本就略有冒昧,又怎能打扰许伯伯照顾他的孩子呢?”
门口的许绍昌听了,脸上洋溢出了些许笑意。
这个孩子啊,还挺懂事的!
可是萧鸣这么一说,蒋姨越发觉得过意不去,她尴尬道:“少爷说的极是,你们就在此先候着吧,我给你们上茶。”
“那就麻烦蒋姨了。”萧迅笑道。
上了茶之后,蒋姨就又去忙活了。
萧迅干坐了半天,他隐隐觉得许绍昌是故意不见他们的,也许自己冒然带着萧鸣前来,让许绍昌不怎么开心了。
“萧鸣,许伯伯迟迟不肯见,我们还是回去吧。”萧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
萧鸣又怎么会不明白萧迅的心思呢,他一点也不埋怨地笑道:“大哥,古有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今日我们来见许伯伯,不多等一会怎能体现出我们的诚意呢?我想许伯伯也是个高雅之人,他没有让蒋姨送客,就证明他是有心见我们的,我们要做的,只是付出自己的诚心。”
萧迅瞬间就愕然了,他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弟弟,其心理成熟度已经远远超乎了他这个年龄。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大笑声:“哈哈哈,说得好啊,我要是再不出来啊,就是我的不对了!”
许绍昌拎着洒水壶就走进了屋子。
“许伯伯。”萧迅赶紧起身打招呼。
萧鸣看着许绍昌,这人佝偻驼背的,非常的清瘦,身体上的嶙峋骨架都看得清。
“见过许伯伯。”萧鸣也招呼道。
许绍昌满意地看着萧鸣,刚才萧鸣的话他可是一字不漏地全部听见了。
“这位就是萧家刚刚寻回来的小少爷吧?”许绍昌仔细打量着萧鸣道。
“许伯伯,他叫萧鸣,是我三叔的孩子,十九年了,终于回家了。”萧迅很熟络地挽着许绍昌的胳膊道。
“好啊好啊,早就听说了,不知小少爷今日来见我,是为了何事?”许绍昌看着萧鸣道。
“不瞒许伯伯,是想来打听一点事情。”萧鸣直接开门见山。
体现诚意的第一点,就是不要遮遮掩掩的。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这花儿还没浇完呢,不知小少爷能否代劳一下?”许绍昌眯着眼睛笑道。m.
让萧鸣浇花?
萧迅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他今天带萧鸣来是想和许绍昌聊聊的,不是来干活的。
他抢过许绍昌手里的洒水壶道:“许伯伯,这事儿我来做吧。”
可是,萧鸣却道:“大哥,还是我来吧,我对花儿有些研究,应该能让许伯伯满意。”
许绍昌更是两眼放光,他道:“我浇花是很有原则的,已经成熟的花儿要浇五分水,还在待放的花儿要浇七分水。还有,花蕊浇三分,花苞浇四分……”
许绍昌一口气说了很多听着让人就嫌烦的规矩。
萧鸣想都没想,直接拿过洒水壶就往后园走去,边走还边道:“许伯伯,你就在屋里等着吧,我一定给你浇好!”
来到了后园萧鸣就惊讶了,这一片园子不算大,却栽种了几十种花,有些已经开放,有些已经被冻得奄奄一息了。
萧鸣笑了笑,这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他能够替人治病,自然也能够替花治病,这原理都是一样的。
萧鸣决定先从那些旺盛的花儿开始,按照许绍昌所说,一丝不苟地浇着水。
这过程其实不难,主要就是要心细。
客厅内的许绍昌偷偷瞄了园子中的萧鸣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萧迅道:“迅儿啊,你今天带这位小少爷来,是想问点什么?”
萧迅道:“许伯伯,十九年前的事情,在华夏这一块是你负责的。你也知道,萧鸣的父亲萧天楚,是十九年前的牺牲品。”
许绍昌似乎懂了,他道:“你们是来打听十九年前的事情?”
“当然不是,萧鸣对当年三大家族联合煽动萧家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想找其他三个家族寻求报复,我带他来呢,是想请许伯伯给他开导开导,还有,将其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他。”
许绍昌沉思了片刻,然后道:“他有没有资格知道,就得看他花浇的好不好了!”
萧迅没懂,这和浇花有什么关系?
“许伯伯,我没懂你的意思……”萧迅摸着脑袋。
他自认为自己的悟性还是挺高的,这次却迷糊了。
许绍昌笑着道:“这浇花啊,其实和做人是一个道理。对待任何事情,都需要像浇花一样,心细方能成大事。”
“而且,我这园子里的花,有很多已经冻得枯萎了,如果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是浇不活的。就好比十九年前的事情,如果只是表面的去敷衍,那是寻不到真相的,我也不可能将其中的事情告诉他。”
萧迅恍然大悟,许绍昌这是在给萧鸣考验呢!
这下他有些担心起来,如果萧鸣浇的不好,岂不是功亏一篑?
此时的萧鸣已经按照许绍昌所吩咐的,浇完了那些比较旺盛的花儿,下面他就要专心应付那些已经冻得奄奄一息的花儿了。
萧鸣看着这些话,轻声笑道:“花儿也有生命,和人一样,我不仅能救活它,还能让它茁壮成长!”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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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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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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