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那道天幕慢慢合拢,心里却是千思百转,思绪万千。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我似乎是...捡到宝了。
阵法之道,我一直都有钻研,尤其是刘伯温所著的千古奇书尸衣经,我更是钻研了不止一遍。
而越是对阵法的深入了解,就越是知道,阵法的恐怖之处。
阵法之道,乃是借助天地之力,以此来达到改变风水,既可以改运,也可以改命。
甚至...还可以杀人!
而阵法杀人,最是霸道,尤其是那些绝命风水局,动辄就可以夺走千百人的性命,厉害点的风水大师,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一座城变成一座鬼城。
这便是阵法的恐怖之处。
甚至就连我的两位师伯,都是被困死在绝命风水局之中的。
还有我们村的那些村民,就那么在我眼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名为阎王坟场的绝命风水局给祭炼成了纯净的血气和精气。
连我师伯,甚至是我师父,当初都无法破开名为神煞地和困龙局的绝命风水局,可想而知,阵法得有多么恐怖。
然而,此刻的我,竟然掌握了一种神秘的符文,而这个符文,竟然可以改变时间的流速,继而影响到天地间炁场的变化,导致周遭的大阵暂时性的失灵,任何风水,都将失效。
也就是说,有了这个神秘的符文后,以后,任何阵法,都无法再困住我,任何阵法,想要杀我,都不再可能。
“只是一个符文而已,竟然就有着如此恐怖的威能,若是...能掌握所有神秘的符文,那该会如此?莫非...可以言出法随么?说什么,就能做到什么?”
我摇头一声苦笑,心说这怎么可能,就算这符文再神秘,也不绝对不可能做到言出法随,要是真做到了,估摸着,这世间就没我走阴人一脉什么事了。
“千俞?”见我抬起头,看着天幕怔怔出神,初久便叫了我一声。
我闻言回过了神来,初久见状就问:“你怎么了?是修为上...有了某种突破吗?”
我笑了
笑,说道:“算是吧。”
我说完后,便看向了秦嘉宁,见她脸上有着一丝疲惫之色便说道:“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放心,你们医山的护山大阵,不会有任何影响。”
秦嘉宁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走,我们回屋。”待秦嘉宁离开后,我便拉着初久的手,火急火燎的进入了阁楼。
初久见状有些头疼的说:“千俞,你这精力...未免也太旺盛了一些,虽然大涅槃经可以打熬肉身,但也不能这么没时没晌的,一直修行啊。”
听到初久的话之后我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心说初久这是想哪去了。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破掉医山的护山大阵的么?”我眨着眼,看着初久问。
“好奇啊。”初久也凑了过来:“可是,我不懂风水阵法,只懂蛊术,而且我对风水也不怎么感兴趣,你不会是想要教我风水阵法吧?”
“不是风水阵法,你等着。”
我说完后,便找来了纸笔,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开始落笔。
然而,当我写下那枚神秘符文的第一笔之后,忽然就听‘轰隆’一声,却是一颗闷雷瞬间再我的脑海中炸响。m.
那一瞬间,我浑身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就连五脏六腑都发生了剧烈的震荡。
但我依然凝神,静气,继续书写。
这一刻,我每落下一笔,我的手腕便会颤抖一下,那种感觉,就仿佛我手中的笔有千钧重一般。
且,在书写这个符文之际,我明显的感觉到,周遭的灵气流逝,被放缓了,且,初久就在一旁看着,也就是说,这一次被影响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初久。
那被放缓的灵气,仿佛形成了一道漩涡,将我和初久包裹在了其中,任凭外界的时间如何流逝,都无法影响到我和初久分毫。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而过,就在那脑海中的轰鸣声越来越浩大,我即将无法承受之际,我终于是落下了最后一笔。
一笔落下后,我就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真个人都瘫软在
了地上,张开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这是...什么文字?”初久拿起了纸,看着上面的神秘符文一脸的狐疑之色。
此时的她,显然还没注意到周围炁场的变化,因为她的整个心神,几乎都被这枚神秘的符文给吸引了。
这时,就看到初久忽然浑身一震,随即,整个人仿佛被深深震惊了一般,神色巨变。
紧接着,就看到她‘噗’的一声,竟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怎么回事!”我心头一惊,急忙上前,可是,还没等我靠近初久呢,那被她喷出的鲜血,便在半空燃烧了起来。
那鲜血,呈金色,犹如金子被融化了之后的金汁一般,此刻燃烧而起,更是散发着恐怖的温度。
“你怎么了?”我看着初久问。
闻言,初久转头看向了我,说道:“我,我似乎听到了一声,一声凤凰的啼鸣...”
说着,初久竟然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而这一次喷出的鲜血,金色越来越浓,几乎都没有血色了。
“这个声音,似乎,似乎在对我说着什么,但我,但我听不清楚,只听清了一段,那似乎...并不是人类的语言,可是,可是我好像听懂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就看到她的身体,都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她周身毛孔,不停的往出流。
只是眨眼间,初久的身体,便被金色的血液覆盖,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仿佛一座金色的佛像一般,充满了庄严肃穆之感。
但下一刻,就听‘轰’的一声,却是那些覆盖在她体表的金色血液猛然燃烧了起来,化成了金色的火焰,将初久团团包裹在了其中。
“这...似乎是先祖,对我的召唤!”初久说着,便盘膝坐在了地上。
这一刻的她,浑身欲火,神色肃穆,隐约间,我似乎还听到一声凤凰的啼鸣,自其灵台处响起。
“之前王寡妇跟我说过,初久似乎是什么...焚天血凤血脉,难道是,初久体内的血脉,在这一刻,才真正意义上的...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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