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
好在苏年的理解能力不错,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先不说隐蔽性的问题,雷顿王在进行传送的时候,由于传送阵是非激活状态,必然亲自引导确定目的地的锚点坐标,如果锚点坐标有问题,他完全可以终止传送,这样传送阵就白改了,但返程坐标却不一样,返程的时候传送阵已经是激活状态,锚点自动读取,不需要雷顿王引导,到时候雷顿王可能也不会多想就直接传。m.
再一个涉及到隐蔽性,修改返程并不需要修改太多的符文路径。
万一有阵法师来检查,最多也就检查一下阵法能不能启动,初次传送坐标是否有误。
仅此而已。
像波特伯恩这样的骑士什么都不懂。
他来检查的话啥都看不出来。
解决完罗兰蒂的法阵之后,苏年又带着安娜跑了雪漫城和图恩城,将那里法阵的返程锚点全部修改,由于返程锚点只能改到去过的地方,娜迦之海是不行的,最终将这个返程锚点改在了火元素位面,那头名叫奥古斯都的红龙屁股下面。
就在苏年带着安娜到处跑的时候......
宫廷法师特里恩拜德也急匆匆地来到圣城罗兰蒂。
兵力已经分配完毕,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剩下的隐藏传送阵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传送阵的总负责——凯特伯恩。
然而军营里一顿寻找却没有找到凯特伯恩的人。
一问凯特伯恩的亲卫才知道,这位边境伯爵居然带着格恩拉特和杰西卡喝酒去了。
“黑巢之主随时有可能进攻圣城,这个时候饮酒岂不是胡闹吗?!”
老法师觉得这位年轻的边境伯爵肯定是飘了,春风得意之间,没了之前的谨慎。
不过他转念又想,骑士和法师不一样,骑士有斗气可以把身体里的酒精排出,法师只能用驱散术驱除醉酒状态,但必须在醉酒之前,否则以醉酒状态那种浑浑噩噩的脑子是不可能
释放魔法的,只能使用驱散卷轴,然而那个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法师能不能想到驱散卷轴这个东西还真不好说。
所以,好像凯特伯恩喝点酒也没什么。
不过他还是打听了一下凯特伯恩和“格恩拉特”喝酒的地方,一路找了过去。
酒馆老板是个粗犷的北方人。
一开始并不愿意透露客人的信息,直到特里恩拜德拿出令牌。
他才带着老法师来到一个包厢前,恭恭敬敬地说:“一个小时之前,格恩拉特先生已经带着杰西卡小姐离开,但是凯特伯恩大人却一直在包厢里没有出来。”
话罢老板就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掺和的了,看到得越多越容易死。
这是他这几十年走南闯北总结出来的生存经验。
特里恩拜德隔着包厢的门就已经闻到里面浓郁的酒味儿,推开门更是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给他熏吐了,只见本该意气风发的边境伯爵正趴在自己的呕吐物中,早已烂醉如泥,嘴里还含着什么“义父,受我一拜!”、“义父,等我成为雪漫城城主一定好好孝敬您......”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连一个骑士都醉成了这样?
老法师心头愈发不安。
在他的印象里,格恩拉特一直都是一个做事非常有分寸的人。
他不可能在黑巢之主随时可能进攻圣城的情况下将一位身负重要任务的骑士灌醉。
既然如此,就只能说明格恩拉特是故意将凯特伯恩灌醉的!
老法师俯下身忍着恶心在凯特伯恩身上一摸,果然雷顿王赐予的令牌没了。
“该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老法师气得打哆嗦。
但还是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驱散术卷轴撕开丢到凯特伯恩身上,接着转身就走。
他现在必须立刻去检查罗兰蒂圣城的隐藏传送阵情况,若是格恩拉特只是为了夺权,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是传送阵出了问题就意味着,格
恩拉特很有可能就是黑巢帝国的卧底,甚至可能就是黑巢之主本人!
想到这里,老法师心中越发焦急。
他拿出传讯水晶想通知雷顿王,但雷顿王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冲了。
酒馆里——
凯特伯恩在驱散术的作用下已经逐渐从醉酒状态脱离。
他浑浑噩噩地站起身来,只感觉浑身无力,身上还有一股子恶臭。
脑海中就跟有锤子在敲打一般,不过这种疼痛也在逐渐减弱。
随着痛楚越来越轻微,他也逐渐回忆起之前喝酒过程中发生的事情。
“嘶——!!我拜格恩拉特为义父了?!”
这位边境伯爵惊叫了一声。
记忆定格在给格恩拉特下跪磕头的那一瞬间。
接着“格恩拉特”好像说了什么,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把一样东西交出去了。
凯特伯恩一模腰间,额角立刻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心里一咯噔。
完求了!
雷顿王给的令牌没了!
正在恐慌之际,就听到军营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还有士兵的怒吼。
显然,隐藏法阵那边出事儿了!
他顾不得身上的污秽之物,甚至连自己的剑都来不及拿,直接从酒馆三楼的窗边一跃而下。
他不愿相信自己崇拜的“格恩拉特”大人会害他。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传送阵要是出了问题,他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与此同时——
远在万里之外的圣城雪漫。
连续四五天没合眼的雷顿王正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小憩。
两名娇俏可人的女仆正拿着玫瑰花精油在雷顿王身上摩挲着,待整个背部和大腿都涂满玫瑰花精油之后,她们又轻轻上床,跪坐在雷顿王身边,用柔软无骨的小手给雷顿王按摩,帮助雷顿王放松身心。
而卧室外,悬挂盔甲的架子上。
一颗传讯水晶正在雷顿王的铠甲中疯狂震动。
可惜周围根本无人经过。
哪怕它如此歇斯底里,也只是徒劳无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