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江湖中人,都有好胜之心。
只不过好胜心切,而有的人,好胜之心稍稍安静一些。
十大剑客,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剑术高手。能得一代剑宗师公孙楚认可,并被排入剑客排行榜之中,自然都不是无能之辈,都有他的过人之处。
众人皆知,十大剑客之中,除了天行剑狂笑月歌,武功高深莫测,几近达通神之境,其他人的武功,便都相差无几。
第五行虽然为人低调,但他实则也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年轻人。即便面对比自己还高出一侠的大剑客骷髅剑秦刚,他也一直认为,自己的剑术比秦刚还是稍稍高出一些。由此可见,他的的确确也是一个狂傲之人。
狂傲,是要有本事的。
如果没有本事,那狂傲就变成了狂妄。狂妄自欺、眼高手低的无能之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话又说回来,第五行也秦刚,排名本也就只差一位,功力定然也不可能相差太多。第五行认为自己高明也一些,也只是说明,他比较自信。
行走江湖,自信也的确十分重要。
秦刚能排名剑客榜第四,剑术上的造诣可想而知。他一路向山下逃遁,峨嵋派能跟上的,也无非就是梅律和梅青两位老尼,其他晚辈弟子,早已被甩出好远。
秦刚见难已逃出梅律和梅青两位师太的追捕,突然止住脚说道:“两位师太,这样紧张在下,还有什么要事么?峨嵋派美女众多,二位师太莫不是要以美女相赠在下?若然如此,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狗贼,你也是江湖闻名的高手,不行侠仗义,却专门滥杀无辜,真是枉为剑客。今日贫尼二人,便要替武林除害了。”梅律师太说道。
“怎么?你们不是赠美女给我,却是想杀我?真是令在下太失望了。昨晚,那小妞被在下点了全身穴道,搞了她一晚上,弄得我脚都软了,他既不出声,也没个动静,像个死猪一样,就知道流眼泪,太没意思了。二位师太,你们若没美女相
赠,在下便没时间陪你玩了。”秦刚说话很是下流。
“狗贼,做了龌龊事,尽然还敢到处宣扬,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梅律说着,与梅律同时出剑,分左右两路,向秦刚夹攻而来。
秦刚虽然说得轻松,但是面对两位峨嵋派高手,却还是不敢大意。他骷髅剑“铮”一声鞘,早已将自己周身护住。
若论武功,梅律、梅青自然都不及骷髅剑秦刚高强,但是二人联手,却又不同。秦刚的剑术虽然高明,但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二人逼得手忙脚乱。
秦刚此次偷上峨嵋,虽然刺杀梅音得手,但实则却也十分冒险。因为在峨嵋山,他不仅要面对第五行,还要应付峨嵋诸位高手。
幸好第五行还没来,秦刚暗自庆幸。可是自己若不及时脱身,第五行迟早会赶上来,到那时,自己便真地无路可逃了。
秦刚能排行剑客榜第四,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有四大绝学:易容术、口技、拨人皮和剑术。
他这四位绝技,每一门都冠绝江湖,手法极其高明。他易容时,一般都直接拨下真人的皮,然后做成面具,这样往往能以假乱真,使人很难遍认。他还能口技拟声,能以嘴巴模拟出各式各样的声音。上次在血云洞,秦刚正是模拟了玉罗刹的声音,才让三山门洞的人误以为是玉罗刹到了,因而把血云洞搞得大乱。
“两位师妹让我,我来对付这恶贼。”突然一声高亢的女声传来,声音极其雄浑。从声音听来,此人功力极深,在武林的女子之中,此人的武功想必应该排第一。
“掌门师姐。”梅律和梅青闻声同时一愣,原来这却是峨嵋派掌门梅韵师太的声音。
她二人都知道,掌门梅韵师太,一直在闭关修练,已经多年没有出关,此时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因此感到十分意外。然而两人回头一看,却哪里有梅韵师太的声音,二人刚刚反应过来,后背却都是一疼,都被秦刚一脚踢倒在地。www.
“咱们又上当了,好
狡猾的恶贼。”梅律懊恼道。
秦刚刚才故意用千里传音功,故意装出梅韵师太的声音,目的就是引梅律和梅青两位师太上当。梅律、梅青果然中计,顿时被秦秦刚踢成重伤。
秦刚是个好杀之辈,若有机会杀人,他自然不会放过。若是有机会拨出一张好的人皮,那即便上刀山、下油锅,他也万难不辞。
此时他一剑跟地,欲要一剑结结了两位峨嵋派长老。
铮!
两柄宝剑共横交,一声脆响,顿时火星四射。
秦刚本以为得手,不想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一剑破坏了他的好事。
“这么慢呀?你终于来了。”秦刚有些好奇道。
“你跟雪千鹤什么关系,为何要替他买命?”第五行听了梅音师太的话,以为昆仓派掌门雪千鹤便是官银之案的幕后主使者。
不料秦刚却冷笑道:“雪千鹤算个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一条可怜巴巴的狗崽子而已,我怎么可能替他买命?”
他本是随口一答,但却已经透露了重要的信息。第五行立马醒悟道:“这么说来,雪千鹤仍然只是一颗棋子。”
“你要怎么猜都成,跟我一点不相干。你奉命查案,我收钱杀人。大家各为其主,干嘛那么认真?非要跟我过不去。”秦刚冷哼道,嘴角上还是有微微的坏笑。
“是你一直在跟我不去。从我出京城那天起,你便一直跟着我。你在我身前身后杀了这么人,你觉得我会坐势不管,就这样放你离开么?”第五行反问道。
“看来你是跟我杠上了?”
“我还真就跟你杠上了。”第五行说道。
“那好。咱们要动手,也总敢找个好地方吧!可不要像那些个凡夫俗子,随随便便找个地方,便开始打打杀杀的,真不讲究。”秦刚说得很是轻松,像是在说一件什么高雅之事。
“看来这方面,你很讲究?”第五行问道。
“当然。”
“那你觉得什么地方好?”第五行又问。
“你跟我来便是。”
秦刚说完,人早已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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