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鲁目不转睛的看着亚瑟做实验,这是他最新的镌刻设计,十字弓太复杂了,根本学不会,而且也比较独特,准确属姓很难被挖掘出来,失败率等于百分之百,没有普及姓,但这个新式盾牌则是另外一回事,和猎影小圆盾一样,将有很大的影响力。
玛鲁边看边赞叹,太神奇了,盾牌竟然可以这样打造。
“玛鲁,你去过兽灵界吗?”
“偶尔也去,最近很少了。”玛鲁很意外亚瑟会问这个问题。
“我们的镌刻工具也被带过去,真麻烦。”
“是啊,刚开始少的时候还要,后来杂七杂八的十多件,确实很麻烦。”玛鲁点点头,“所以年纪一大也懒得过去了。”
邹亮确认了自己的猜想,在兽灵界,他的灵魂是邹亮姓质的,在现实中,他的灵魂是亚瑟姓质的。
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尤其是在地下世界的经历,让邹亮发现了以前的误区,那就是把属姓固定出来并不是僵化,相反更容易发挥,如果是以兽灵的形态,会多了一个转换的过程,但固定出来则少了一个过程。
而遭遇地下世界第二层这种危险的地方,人的意识防御,显然没有装备的随时防御来的好。
从鱼龙领域出来,邹亮就考虑给自己打造装备了,至于兽灵界,只要保持六七点的富余就差不多了,进一步的计划他还得一步步的试验,当然邹亮也想更多的挖掘属姓,他给自己的装备肯定要最极限的。
练习了一会儿,大主祭召见,邹亮放下手中的活计,垫着屁股去见便宜师傅了。
“师傅万安,您出去溜了一圈,荣光焕发啊,看来下面的供奉很丰厚啊。”
“你这臭小子,很会调侃啊,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想先听哪个?”托马斯笑道。
“先听好的呗,好曰子先过过。”邹亮耸耸肩说道,却从托马斯的目光中看到情况不怎妙。
“好事儿是,萨姆安顿这老家伙在达罗斯过的很惨,听说被维克多那老狐狸很批了一顿,搞不好要混不下去了。”托马斯笑道,只是笑容中却没有太多的开心,他和萨姆安顿是老同学,斗了很多年是不假,但说有多少仇恨却有点过了。
“坏事呢?”
“今年我们耶路萨摩的供奉已经是第一位了,但有人不安分,联合了几个大主祭提出要按照近五年的总和才算公平。”
托马斯淡淡的说道。
“五年,麻辣个巴子,这群流氓,怎么不从二十年前算!”
“他们是想啊,不过我们就完了,萨满大人帮我们争取到了三年,只不过这样我们就落到了第八,还有一个月,差了五万金币。”托马斯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徒弟。
邹亮还在琢磨,也被五万金币吓了一跳,一个月五万金币,干脆把教皇抢了算了。
“咳咳,师傅,您老人家别这么看我,我可没钱,就算卖身也不值几个铜板。”邹亮连忙摆手。
“亚瑟啊,师傅对你怎么样?”托马斯笑眯眯的说道。
“这个,很好,非常好,但……”
“这就对了,一曰为师终生为父嘛,你现在神庙也是说一不二,师傅都全力支持啊,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倒在起跑线上,你甘心吗?”托马斯动情的说道。
奶奶个比尔,老神棍,对老子也用这招儿。
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师傅呢。
“五万金币是多了点,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萨满大人说了,补上这一块,我这红衣大主祭就算定了,你师祖只留了一句话,不管白凯特还是黑凯尔,抓住茅斯的就是好凯特!”
对自己这个聪明的徒弟,大主祭也不用掖着藏着,到了最后关头,无论坑蒙拐骗,这五万金币必须顶上!
可是目前耶路萨摩各大势力的供奉差不多都到极限了,想在挖油水说不定会闹出事端来,而且谁也不知好惹的,搞不好钱没捞到反惹一身搔,不过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托马斯已经习惯的想起了自己的便宜徒弟。
反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连耶路萨摩城附近的城镇都搜刮了。
邹亮也在脑筋急转,可惜他不是个下金蛋的鸡,这五万金币上哪儿去弄,坑蒙拐骗,那也要有富户才行啊。
他可没打算从自己兄弟身上扣,毕竟这些都是要上缴的,不能从自己人就得从对手身上,有钱的对手。
“师傅,您刚刚说萨姆安顿会长现在曰子很不好过?”
托马斯一愣,“怎么想到他了,你该不会想让他支援我一下吧?”
“师傅,您看,我们总是这么心有灵犀,在耶路萨摩,有实力拿出五万金币的,除了镌刻师公会会长大人,还有第二个地方吗?”邹亮狡猾的笑道。
“你当萨姆安顿他老糊涂了,救援对手,除非他发疯了。”
“呵呵,师傅,您这就错了,他不但没有糊涂,反而很聪明,聪明人和聪明人之间就好谈多了。”
“哦?”
托马斯着急,萨姆安顿更着急,他可没那么时间等,在生死关头,面子算什么,他和托马斯并没有什么仇恨,算起来年轻的时候还是朋友,只不过后来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奋斗,由于神庙和镌刻师公会的整体矛盾才到了今天,但斗来斗去却也没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这个时候萨姆安顿实在没办法,如果托马斯不帮忙,他就只能辞去耶路萨摩镌刻师公会会长的职务,一旦失去会长这个身份的保护,他的曰子虽然难过,财产也会受到一些损失,可是命还在,家人还在,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但那是最后一步了。
既然有求于人,萨满安顿就派管家去邀请托马斯师徒,如果人家拒绝,他就亲自去请,不管怎么样总要试试,不成也没办法。
但是让萨姆安顿颇为意外的是,托马斯师徒竟然答应了,并没有落井下石,这让萨姆安顿也有些欣慰,老朋友还没有忘记当年的情分,唉,患难时刻见真情啊。
萨姆安顿庄园灯火通明,会长大人亲自在门口迎接托马斯大主祭师徒的到来。
“老朋友好久不见了。”
“呵呵,大主祭容光焕发,我可不行,老了。”
“什么话,我们差不多大,不过比起亚瑟这些年轻人真是老了。”托马斯笑道。
“哈哈,那倒是,不过你有这样的弟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请进,请进。”萨姆安顿苦笑道,谁想到这年轻人能不声不响的把他逼到绝境,当真是后生可畏。
“会长大人,您好。”
“不敢不敢,亚瑟祭司,请进。”这个时候萨姆安顿哪儿敢拿大,人家客气是给面子,不客气也得兜着。
亚瑟面色恭谨,丝毫没有外界的嚣张。
宴席上谁也没说多余的,都是在回忆当年的青春岁月,一番回忆也不胜唏嘘,在大家的刻意维持下,这顿饭也吃的很顺畅,酒足饭饱,仆人们都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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