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散人正在尝试沟通域外邪神,要是真的让他借来邪神的力量,且不管他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死。www.
“不好,出大事了!”
无需姜黎提醒,寅虎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妙,所以,他果断的动用了自己的最强神通,喊家长。
“父亲,救我!”
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寅虎放声喊道。其声音之大,就是数十里外的居民,都能清楚的听到。
太史寮内,上史寅正准备休息,可就是这时,他儿子寅虎求救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我儿有危险!”
豁然起身,上史寅动用自己上史的权力,借助寅城气运之力分出一缕心神,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个念头落下,上史寅的心神就已经出现在了常宁楼的上空,低头就能看到正在尝试沟通邪神的常宁散人。
“贼子,你竟敢勾结邪神!”
上史又惊又怒,不由怒吼出声。
以他的身份,自然一眼就看出常宁散人在做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愤怒。
在他的辖区内,隐藏着一个邪神信徒,他却毫无所觉。
这是严重的失职,幸好发现此事的人是他儿子,若是换成别人撞破的此事,那他这上史就算是干到头了。
“杀!”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上史寅心中对常宁散人更为怨恨了,当即探出大手,朝他抓去。
刹那间,方圆数里之内的灵气尽数被抽空,化成一股狂风,呼啸着朝常宁散人席卷而去。
先天神通呼风!
化气成风,摧毁万物。
不过,愤怒归愤怒,可上史寅出手的时候,还是留了几分力,他要抓活口。
邪神信徒就如蟑螂,向来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若是不小心暴露出一个,那角落里不知道会隐藏多少个同伙。
上史寅留活口,就是想要顺藤摸瓜,好把躲在暗中的邪神信徒,全都一网打尽。
他儿子怕事,他可不怕。他要是怕惹事,也成不
了上史了。
内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这个位置,但凡他有一点贪生怕死的迹象,就早早的被人换了下来。
灵气成风,形若龙卷,把常宁散人围在中心,强行隔绝他与外界的联系,好打断他的施法。
只可惜,上史寅出手虽快,可还是晚了一步。就见一股莫名的力量降临,常宁散人的阴神突然化成烟灰,随风而逝,消失的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天地突然安静下来,月光也不知在何时被乌云所笼罩,天色彻底的昏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一点亮光猛然浮现,那是一只虚幻的眼睛,悬浮在半空中,瞳孔微微绽放光华,默默的注视着姜黎等人。
下意识的,姜黎的目光与其对视在一起,然后他就感觉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也好似没了重量一般,越来越轻,像是要飘到天上。
不对劲!
潜意识里,姜黎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这样下去可能要遭。他想要反抗,可却调不动一丝力量。
甚至于,他连最后的意识也在消散,变得越来越浑浑噩噩。
吼~~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威严的虎啸声响起,方才将姜黎惊醒,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摆脱出来。
好似从空中跌下,那一刻的失重感,让姜黎猛然惊醒,恢复了意识。
“那是……”
恍惚之中,姜黎看到,无尽的狂风席卷,一头黑色巨虎的身影在风中若隐若现,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声。
就是在这一声声吼声中,那只虚幻的眼睛轰然破碎。
呜呜~~
一缕微风拂过,天地重新恢复了运转,月光重新照落,各种声音也一并传来,风声,惊呼声,哭喊声……
“全都带走!”
不知何时,寅城守卫已经赶到,把在场众人中,除去姜黎六人外的所有人,全都抓了起来。
寅城守卫,这才是寅城最强的力量,由上元士执掌。而上元士,才是寅城的实际掌控者。
太史寮负责的,
是平民之间的纠纷。寅城守卫,在肩负寅城安危的同时,也在负责处理贵族之前的纠纷。
两者地位,一目了然。
事关域外邪神,宁可抓错不能放过,而附近的人,都有身为常宁散人同伙的嫌疑,既然无法一一辨别,那就全都抓走,慢慢甄别。
而面对寅城守卫,这些人是半点反抗也不敢,哪怕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
当今天下,不是谁都有资格当兵的,只有贵族的后裔,即国人才行。
一句话形容就是,凡是当兵的,全都高人一等。若是敢反抗他们,他们是真的敢下杀手。www.
附近的居民不敢得罪寅城守卫,只好在心里咒骂常宁散人,若非其隐藏在附近,他们又怎会受其牵连。
“别看了,我们虽然摆脱了野人的身份,但和真正的国人相比,地位还是差了一些。”
“要想变得和他们一样,必须要得到诸侯国的接纳才行。”
寅虎走到姜黎身边,看着那群身披黑色战甲的寅城守卫,眼中满是羡慕。
理论上,史官的地位要比同级别的士兵高,但那说的是国人出身的史官,和他们这群野人出身的史官无关。
野人就算摆脱了奴籍,依旧处于鄙视链的下游,处处低人一等。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不是一代人的努力可以达成的,需要数代人共同努力。
“我没羡慕……”
姜黎就欲说自己没羡慕,可话才说到一半,转头一瞥间,他就惊讶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他在寅虎的眉心,看到一个奇怪的眼睛印记,就好似第三只眼,半闭合着,十分诡异。
这只眼睛,和他恍惚之中看到的邪神之眼,简直一模一样。
“别看了,你额头上也有。”
注意到姜黎的异常,寅虎没好气的说道。
“我也有?”
闻言,姜黎有些震惊,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却没有任何异常。
紧接着,他就从储物囊中取出一面铜镜,放在眼前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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