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把她的身子搂了搂,爱抚着,叹口气:
“遇到鬼了。”
“谁?”
“王四伯和四婶,这两个东西在家里咒咱们死。”
樱花想了一想,道:“不管他。咱们身正心不邪,他咒也是白咒。”
“樱花姐,这你就不懂了。厌胜术厉害着呢!”
“能怎样?”
叶军伸手把樱花上上下下抚了一遍,皱眉问:“你这些天,没感到身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樱花想了想,“倒是有点不对,不过……”
“你说——”
樱花有些忸怩,把叶军的手抓起来,放到小腹之上,轻轻地摁住,“这里……对,这里……”
叶军手上抚到的是丝绸一般的滑,其实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只是一阵爱意上心,差点又要把她的身子擒住。
“你没感觉出来吗?”樱花问。
“没有。”
“那你向里边看看呗?反正都在被窝里,人家害羞也没关系。”
说着,松开叶军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叶军警觉起来,半侧起身体,掀开毛毯,打开神瞳。
一道灵光,直透肌肤,透入小腹之内。
不看则已,一看心惊:
只见宫内黑气蒙蒙,寒意缕缕,隔着肚皮,都能感觉到病症的恶气!
“不好,你宫中有变!”
叶军惊叫着,打开电灯。
屋子里顿时明亮如白昼!
樱花猝不及防,整体完全呈现于叶军眼里。
好在樱花已经是他的人了,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他都熟悉,都把玩过。不然的话,羞也会羞死。
她并没有太在意他说的“有变”,而是轻嗔了一声,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能把自己这身雪白的肉,亮给心爱的丈夫,让他观赏,这使她相当自豪,骄傲地看着叶军,“喜欢姐吗?”
“喜欢。”叶军咽了一下口水,镇住一腔热血,问道:“你那里疼不?”
“不疼,这些天有点发紧,有些发胀。我一直想让你给揉揉,又不好意思……”
叶军叹了口气:这娇妻也是的,丈夫给揉肚子,那是天下男人最喜欢的事,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意思。
便伸出幽灵手,运气于掌,在上面揉了几十下。揉得樱花气喘不已。
此时,叶军再打开神瞳向里边一看,黑气略略地有些轻淡了,但没有去根。
以叶军的金丹之气,正适合樱花百花贞子的玉体,揉了这么多下,人已经揉得半昏迷浑身酥掉了,而邪黑之气并没有彻底清除,这是为什么?
显然,这绝不是身体发病,而是厌胜在作祟了!
四伯,看来,您老挺“用功”的,这都下半夜了,您老还在诅咒。
显然,您老这是找死了!
叶军想到这里,冷笑一声,穿衣下床,从怀中拿出
土行珠。
此时樱花也没有睡意了,披衣站在叶军身边,见他一脸杀气,不由地问道:
“你要干什么?”
“给老东西点厉害尝尝。”
说着,祭出土行珠,咒出皮诺曹,一阵大咒念出,皮诺曹已经是精气饱满,鬼气凛凛,拱手问道:
“叶神,有何吩咐?”
“我问你,对付厌胜之人,有何手段?”
皮诺曹一笑:“有三要术:一曰污秽;二曰火烧;三曰去势。不知叶神要小怪使用哪种?”
叶军琢磨:火烧不好,易殃及其它乡亲;去势也没必要,四伯已然功能不行,去不去势区别不大。若是污秽惩罚,倒是与他的灵魂般配。
“就第一种吧。速去速回。”
皮诺曹乐得蹦高,答应一声:“去也!”
一跳,就跳得没影了。
再说四伯和四婶,从游方奇人那里花钱买来的厌胜道具,已经连续两天夜里大咒叶军,据奇人介绍,连续三天夜里厌胜,叶军就是铁,也咒化了。
今天恰恰是第三天,所以二人格外努力,定要在辰时之前,把叶军咒死!
两人跪在香炉前,念念叨叨,把咒语也不知念了多少遍。
正在念着,忽然,一道香气传入鼻中。
两人急忙四处打量,却见窗台之上,站着一个女子。
她细腰长身,面貌姣好,手拿一枝桃花,微微笑着。
两人惊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互相搀扶着,以不至于躺倒,结结巴巴地道:
“是哪路神仙光临?”
女子把手中桃花向前一抛。
一阵如雨的花瓣纷纷落下来。
落在两人脸上身上。
女子也不说话,微笑招手,跳出了窗外。
两人面面相觑:
肯定是厌胜显灵了!
这是神仙指路,要我们去搞死叶军!
四伯急道:“老婆子,我们跟上去。”
两人急忙从地上爬起来,顺窗口爬出去。
那女子并不回头,出了院门,径直向村外走去。
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女子,一会工夫,便出了村口。
四婶有点害怕,不敢向前走。
四伯拉着他,指着前方道:
“你快看!”
四婶向前看去,只见女子站在一个水池边。
水池里清波荡漾。
此时,女子回过头来,冲二人招手。
“神仙叫我们过去呢!快点,肯定有好事!”
四伯催促着。
四婶被四伯拉着扯着,向前走过去。
离水池还有十几步远,就已经看见池里闪着金光。
一道道金光,从水面射出去,十分迷人。
鼻孔中闻到了春天槐花般的香气,特别醉人。
两人快步向前走,来到池边。
女子手指水池,微笑不语。
两人向池里一看,惊喜交加,激动得谷口松弛,屁气滚滚,当时就从裆中窜出一道道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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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池水十分清澈,清可见底。
池底里,密蜜麻麻,摆放着一块一块金疙瘩。
有的像苹果那么大,有的像核桃那么大,最大的有猪头那么大。
它们闪出的金光,有些耀眼,刺得二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老婆子,我们发财了?”四伯惊叫道。
四婶有些疑惑,“老头子,我记得这里是队里的化粪池啊,怎么……”
“你懂什么?我们现在是进入厌胜境!赶紧下池去,捞金子,挑大个的捞……”
四伯说着,拉着四婶便走下池去。
池水虽然清,但是在里边走起来非常费力气,迈不开步子。
四婶停住脚步,“老头了了,我感觉好像跳粪坑里了,这脚步怎么迈不动?”
四伯训斥道:“你磨蹭什么!快,咱俩把这块最大的搬上去!”
四伯指着脚下一块猪头大小的金块,大声催促。
两人弯下腰,抓住金块,四伯叫了一声:“起!”
两人一齐用力,把金块搬了起来。
真是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
搬着金块,艰难地回过身来,把金块放到了池边。
正要松一口气再搬,突然感到脚下松软,身子随即向下沉去。
“我会水,你抓住我腰带!”
四伯在突变之际,大声叫道。
四婶感到身子没有着落,忙抓四伯的腰。
四伯手脚并用,用力划水。
好在他力气还算大,几下子就挣扎到池边,一把抓住了池边的石头,稳住了身体,不再向下沉。
喘息了一会,他扳住石头,想向上爬。
但是,水已经陷到了脖子。
这水非常粘稠,根本就爬不上去。
他挣扎了一会,身子又向下陷一点,突然脚踩到了池底。www.
这时,池水恰好到达了他下巴。
他知道挣扎没有,只好这样站着喘息……
天亮的时候,早起下坡的村民,突然发现粪池边有一颗猪头。
猪头烂了,上面粘着黄黄黑黑的屎尿。
“啊,啊,救命……”
紧接着,听到有人在叫。
声音微弱。
村民细看,只见池里冒出两颗人头。
头上脸上,都是粪水。
也认不出是谁!
村民忙问:“你是谁?怎么掉粪池里了?”
“我是村长四伯啊!”
村民一惊,指着另一个人头,“你是谁?”
“我是四婶。”
村民想拉四伯一把,但又怕脏了手,便急忙道:
“你等着,我回去叫人。”
村民赶紧回村,叫来了一大帮人。
人们用钩子钩,用锄头拽,好不容易把二人弄了上来。
他们身上粘乎乎的,黄黄的,臭哄哄的,谁也不敢靠近。
有人弄来了几桶水,往二人身上猛浇。
这样一来,总算把二人洗出了一个人模样。
二人也不说话,相扶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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