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银子是干什么的?”
朱由检发问。
“不会,是现在就打算招募人手吧?”
“瞧你说的?”
白王烜翻了个白眼。
“一万两银子?能干什么?”
“这造反,可是个大事啊,区区一万两银子,能顶什么用处?能干什么啊?就是把老黄你全部的家产都给抖落出来,也不够折腾的。”
“那你是?”
朱由检疑惑。
“当然是做生意了。”
白王烜露出个欣喜之色。
这时,他注意到面前的老黄眉头锁了起来。
“老黄,你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嘛?”
“呃……”
朱由检沉默了片刻,面露出来不忍之色。
堂堂的大明皇子?
竟然作一个低贱的商人?
这怎么可以啊。
“烜儿,你可知道,这士农工商,这商人们是最为低贱的一类人啊,你怎么能做商人呢?”
“老黄?你脑子没病吧?”
白王烜伸出手来,在老黄面前晃了晃。
一旁的孙传庭已经适应了白王烜的说话方式,他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这时,但只听见白王烜道。
“你自已就是商人?你还瞧不起商人?”m.
“老黄,你这屁股,有些歪啊!”
“呃……”
朱由检一愣。
随之,便想起了。
自已在儿子朱慈烜面前的身份,可不就是商人嘛?
自已刚刚失言了啊!
朱由检脸色顿变,他担心再呆下去,会露出什么破绽来。
便连忙的起身。
“好了,不和你说这些了,我还有事,就先跟老孙走了。”
说罢,便起身,拉着孙传庭要往院门外走。
“成,老黄,明天咱们再见啊,别忘记了准备好银子。”
院门处,白王烜看着匆匆要离开的老黄,连忙的追上,对着老黄挥手道。
又朝一旁的孙传庭问道。
“老孙,还没请教你跟老黄的尊姓大名呢。”
“孙庭。”
孙传庭将自已的名字省略了一下字。
“老黄?你呢?”
“黄尚,跟你小子说了多少遍了,就是记不住。”
朱由检眼神里闪过一丝慈爱,他想摸摸朱
慈烜的头。
展示一下父爱。
可惜,后者毫不客气的将他的手给打掉了。
然后,一脸的震惊看着他。
“老黄,你名字谁给你起的?”
“我爹啊。”
朱由检下意识道,想到了自已老爹泰昌皇帝。
这年头的名字,不都是当爹的给起的吗?
“想不到,想不到啊。”
白王烜满脸唏嘘。
看的是朱由检与孙传庭一脸的疑惑。
“想不到,你爹跟咱是同道中人,竟然也一直想着造反的事。”
白王烜压低声音。
又看向了面前的老黄。
有些复杂的道。
“老黄,跟你提个醒啊。”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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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个名吧!”
“老黄,你这个名字,黄尚,皇上?一听这名字,就能听出来你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啊,万一哪天让衙门给抓起砍了脑袋,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朱由检此时却是老脸一红。
特喵的。
他起这么名字。
无非就是暗示自已就是皇上罢了。
就是白王烜的名字,也是有讲究的,白字加上王字,就是皇子了,暗喻他就是皇子烜。
哪成想。
这小子。
这么聪明的脑袋,明明脑疾已经好了。
竟然,竟然……
只见到朱由检脸色阴沉的板起脸来。
“你小子,净扯这么没用的,行了,我先走了!”
说罢,朱由检转身便走。
一旁的孙传庭则是一脸复杂的表情。
他想笑。
可惜的是。
却只能硬憋着,不敢笑。
此刻,憋的是面部表情都有些抽筋了……
见朱由检要走。
孙传庭是连忙迈步,紧跟领导步伐。
而白王烜则是在远处,挥手道。
“那成,慢走不送啊。”
……
“陛下,此子意图谋反,您这是?”
马车上,孙传庭坐在朱由检的对面,一脸凝重的看着后者。
“哈哈,你不觉得,此子志向远大,颇有君王之姿吗?”
朱由检爽朗一笑,随之睥睨着一旁的孙传庭。
“您的意思是?”
孙传庭脸色当即一变。
心下一沉。
然后,露出凝重之色。
“陛下,您,您可是大明的
皇帝啊,怎么,怎么能跟着那小子胡闹呢?”
“朕当然知道了。”
朱由检板起脸来。
随之,见孙传庭一脸的疑惑,便解释。
“你或许不知,那小子是朕的孩子。”
“什么?”
孙传庭下意识的一愣。
心中暗道。
莫非,那小子是陛下在宫外的私生子?
嗯,很有这个可能啊。
再联想到陛下对其的态度。
孙传庭面色变幻异常。
亏我还以为您是个勤政的工作狂呢。
敢情,还能在处理政务的百忙之中。
抽出闲情雅致来,出宫来勾搭小姑娘,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最后生了个私生子在宫外养着!
他犹豫了片刻后,这才开口问道。
“陛下,您,您是何时出宫,临幸的民女,生下的此子啊?”
“臣,臣也不是故意要问,只皇家血脉,流落宫外,上不了玉谍,这终究是个问题啊……”
“胡闹!”
朱由检脸色愈发的阴沉。
随之,又苦涩一笑。
长叹口气。
“此子,乃是朕与周皇后所出!”
“什么?”
轮到孙传庭震惊了。
周皇后所出,那就是嫡子了。
怎么好端端的,流落到了宫外呢?
但只听见朱由检解释。
“这孩子名叫白王烜,你大抵明白了吧?”
“白王烜?”
这下,孙传庭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白字加王字,那便是皇,而皇子烜?
孙传庭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惊悚之色。
“怀隐王,怀隐王不是,不是已经……”
是啊,整个大明都知道,皇二子朱慈烜死了!
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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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时候,但只听见朱由检惆怅道。
“没有死,当初这孩子烧的痴呆了,朕将其安置在了宫外,哪成想,竟然有朝一日,又恢复正常了,而且,其才干,你也见识过了吧?那可是能直接切中松锦战局利害的啊。”
“陛下,陛下您不会是想,更换国本吧?”
孙传庭面露出来担忧。
“这个……”
朱由检迟疑了片刻,不再说话。
马车上,重归一片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