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自己似乎死掉两次了。”
韩信坐起身,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下一刻一股信息莫名出现在脑海,然后韩信闭上眼睛接受信息,下一刻勐地睁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之色:
“我觉醒血脉了?我觉醒血脉了!
!”
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先是疑惑,随即声音高昂,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看向崔渔的目光犹如在看一尊神明:“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觉醒血脉的事情,简直是古今未有。除了那些活着的先天神灵可以赐予后辈血脉之外,可从未听说凡人也能帮人觉醒血脉的。
崔渔嘴角翘起,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这可是我独有的本事,你不能对别人说。你既然觉醒血脉,可有能力孕育?”
“不但孕育了能力,而且能力还已经成熟了。”韩信看向崔渔。
崔渔闻言一愣,韩信体内的血脉究竟有多强大?一出世就直接成熟?
就算是项采珠觉醒大地血脉,那也是孕育了好几个月的吧?
“污垢剥夺。”韩信看着自家身上的血痂,然后下一刻直接开口,就见韩信身上的血痂、泥垢直接剥落,自己掉在地上。
“卧槽!言出法随?”崔渔惊呆了,惊的眼球差点爆掉。
韩信不愧是韩信,他终于知道为何韩信带兵百战百胜了,而且对于大军的人数要求是多多益善。
言出法随之下,只要实力足够,亿万大军也能整齐划一。
“不是言出法随,是律令!只是言出法随的一个分支。”韩信道了句。
崔渔闻言面色动了动,然后一双眼睛盯着韩信,看了许久许久后才道:“小子,你以后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我。”
律令和言出法随有区别吗?
在崔渔看来没有区别。
“大哥说哪里话,有小弟的就有大哥的。”韩信此时翘起尾巴,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指责身下木头:“给我磕个头。”
然后空气中一股诡异波动划过那木头,接着就见木头震动一下,身躯竟然诡异的弯曲起来,对着韩信不断叩首。
崔渔不说话了,他觉得韩信才是主角,项采珠、虞也是主角,自己只是一个送npc的老爷爷。
崔渔二话不说,走出了屋子。
“大哥,你去哪里啊。”韩信迈步直接骑跨在木头上,然后拍了拍木头的脑袋:“走。”
下一刻木头竟然一阵扭曲,长出两条腿来,紧紧的跟在崔渔身后。
“别跟着我,你回家吧。”崔渔精神怏怏没好气的道。
“大哥,你嫉妒了是不是?嫉妒我觉醒了律令是不是?”韩信看向崔渔,目光中满是打趣。
崔渔随手一指,地上的木头化作了一只蛤蟆,然后一蹦一跳的远去。
这回轮到韩信不说话了,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三步化作两步,将那蛤蟆扣住,韩信抓着蛤蟆在眼前研究,不论怎么看都是一只真正的蛤蟆,绝不是幻术哄骗。
“大哥不愧是大哥。”韩信拿出一条绳索,将蛤蟆捆住腿脚,然后向着崔渔追去。
“你回去吧,多和宫南北学学本事,宫南北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你要是能得其三成真传,也受用不尽。”崔渔双手插在袖子里,感受着空气中的灼热,定海神珠散发出一丝丝清凉。
“大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韩信跟在崔渔身后。
“什么事?”崔渔看了他一眼。
“我想去从军。以前没有血脉之力也就罢了,现在既然觉醒了血脉的力量,想来在军中更是大有可为。”韩信道。
“给人做武士的日子可并不是那么好熬。”崔渔没有反对,只是不紧不慢的道了句。
“我懂得。”韩信点点头:“但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赌未来天下会大变,八百诸侯必然会作乱周天子。到时候就是我辈出头的机会!大哥曾经说过,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食九鼎。”顶点小说
崔渔看着
韩信,略作沉吟道:“你要投靠谁?”
“太平道。”韩信想都不想,直接作答,显然心中早就有所考虑。
“太平道成不了气候。”崔渔摇头。
“就是因为太平道成不了气候我才去,在太平道崩溃的时候,夺了太平道的底蕴为己用。在乱世中有了自己立足的本钱,到那时在夺取一城之地或者是一国之地,尽可窥视天下,退可为一方大诸侯。”韩信早有算盘。
不得不说,能留名青史的人物,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这世道如何变化,只要给对方一点机会,哪怕是一点点,对方都会乘势崛起,成为一方豪杰,搏击海浪三千里。
“加入太平道,可就打上了太平道的标签,以后再想洗下去,可是难了。”崔渔指出其中最大、最致命的破绽。
“有致命的破绽,也有最大的好处,我要是能成为太平道的标杆,未来太平道崩溃,必定有无数太平道豪杰为我所用。太平道席卷大周三百六十五诸侯国,其势力之庞大可想而知,就算有各方势力推波助澜,可太平道能被各方势力公认,把各方势力团结在一起,可见其实力。”
“你既然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我就不再多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都需要自己去走。你去参军,香姬如何安置?”崔渔看着韩信。
“这也正是小弟头疼的地方。”韩信看着崔渔,有了托付的意思。
崔渔摇头:“我现在身上麻烦太多,顾不上他。不如这样,等先生出关后,我去和先生说,请先生收她做弟子。”
“女弟子?”韩信愣住。
“你在瞧不起女人?”崔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香姬若能有如此造化,也算是其功德了。”
“你小子要是对不起香姬,可莫要怪我削你。”崔渔拍了拍韩信肩膀,略作沉吟后拿出一块玉石,递给了韩信:“这块玉石,你要收好。等你以后武道筑基之前,就将石头捏碎,这里面有我留给你的武道筑基之物。你记住了,这块玉石宁肯毁掉,也绝不能落在敌人手中。”
玉石里面封印的是女魃血液!
三缕活的血液!
叮嘱好韩信后,崔渔转身就走,倒是颇为洒脱没有半分留恋。
看着崔渔的背影,韩信眼眶逐渐湿润,双手死死的攥住玉石,然后使劲的揉了揉鼻子,转身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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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出现在大门的时候,小艺、季鲲鹏、宫南北具都是齐齐抬起头,一双双眼睛汇聚在韩信身上。
然后三人齐齐站起身走过来,将韩信团团围住。
“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韩信察觉到不妙。
季鲲鹏一把伸出,搭在了韩信的肩膀上:“我就说,这小子觉醒了血脉,看来果然是真的。”
“确实是觉醒了血脉,崔渔怎么做到的?”宫南北一根手指点在韩信胸膛,露出好奇之色。
“崔渔真的能帮人觉醒血脉?妖族的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岂不是要疯掉?无数大妖前来求他觉醒太古血脉?”小艺攥着韩信手腕,目光中满是不敢置信。
“还有一种可能,妖族那些老不死的,拉下脸皮将他给捉回去,化作觉醒血脉的机器。”宫南北笑眯眯的道。
“几位师兄、师姐,小弟可什么都不知道。”韩信苦瓜脸,连连摇头,心中迷惑不已:“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觉醒血脉的?”
看几人肯定的语气,想要否认也做不到了。
“你确实是应该什么也不知道。”宫南北很肯定的点点头。
“不错,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季鲲鹏道:“那小子的本事可真不是吹的,我都怀疑他是某位古神转世,甚至于天地间的某一尊神魔就藏匿在他的体内。”
小艺也是瞪大眼睛,上下摸着韩信的胳膊腿:“怎么办到的呢?他是怎么办到的呢?能不能也给我觉醒血脉?”
“你可别想了,人家韩信祖上有祖血,你就是个平民泥腿子,难道他还真
能给你塑造出血脉不成?”季鲲鹏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小艺没有理会季鲲鹏的话,而是呆呆的看着韩信,不知想些什么。
“你准备好了吗?”宫南北看着韩信。
“师兄,小弟准备好了,太平道是我的机会。”韩信道。
宫南北闻言点点头:“香姬正在侍奉师娘,你去后院和香姬告个别。”
两界山
崔渔一路回到李家村,然后身形一闪出现在神魔井内,一步步登临高台,来到了女魃的尸体前。
“女魃的情况似乎比往日里好了太多。”崔渔看着女魃的尸体,整只手臂都散发着勃勃生机,起死回生又一次施展了出来。
他需要女魃的血液来相助自己修炼三味真火。
又修行了半日,然后崔渔来到猪圈,就见虞正在喂猪,此时眼眶红润的站在猪圈前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怎么了?难道是老母猪病了,还是小猪崽子死了?”崔渔看到虞站在猪圈前哭,连忙上前安慰。
“都没有!”虞摇头。
“那你哭什么?”崔渔见到猪圈内的小猪崽依旧活蹦乱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奴……奴……奴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据说是几万里的地方修炼。这一走,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看到主人,奴……奴……奴不想离开主人。”虞的眼睛掉泪。
“你是想要和我在一起百年,就化作黄土埋掉呢,还是和我一起长生久视,直到天荒地老?”崔渔问了句。
“奴当然是想要和主人天荒地老,看遍大好山河。”虞瞪大眼睛,眼泪一下就收住。
“这才乖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好好学本事,我这么能闯祸,未来要是惹下大祸,还要靠你拯救呢。”崔渔抚摸着虞的额头,擦拭掉少女眼角的泪水,然后轻轻的亲了亲。
虞羞红脸,但却面色坚定:“奴活着,就绝不允许主人死在奴前面。纵使是死,也要奴先死,奴先去黄泉路上为主人趟平一条路。”
听闻虞的话,崔渔面色动容,低声道:“我们都不会死,都要好好的活着。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老道士说什么时候送你去瑶池?”崔渔问了句。
“明天早晨。”虞看着崔渔。
崔渔闻言笑了笑:“走,大哥今日亲自下厨。你伺候了我八年,今日大哥好生伺候你,算是给你送行。”
“奴……奴可不敢呢。”虞连忙摇头,慌忙的摇晃手:“奴怎么敢劳烦主人伺候?”
崔渔笑了笑,拍了拍虞的脑袋:“你记住了,你是我妹妹,是我婆娘。咱们可是拜过堂的!”
说完话崔渔走入屋子里,开始起锅烧油,准备后世的饭菜。
水晶肘子、炸丸子、佛跳墙、糖醋里嵴、锅包肉,崔渔准备了一十八道菜,样样都是美食。
“公子,奴可是从来不都不知道,您能做的这么一桌拿手好菜,以前怎么从没见你露过手?”虞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眼神里充满了惊叹。
“快趁热吃吧。”崔渔笑着将一个丸子夹住,然后塞到嘴里,眼神中露出一抹回忆的味道。
吃完饭洗过碗,二人悠闲的坐在大树下,看着天空中的太阳,不由得也多了一缕愁滋味。
分别的苦闷在逐渐蔓延开来。
这一分别,在想相见可是难了。
没有飞机火车的年代,车马实在是太慢。
“这只畜生你带着,以后要是想我了,就来和我说说话。”看到虞闷闷不乐,崔渔手掌伸出,雀鹰满脸不情愿的落在崔渔的手臂上:
“这畜生现在可了不得,已经开启灵智觉醒了智慧,万里山河也飞得。这样一来,咱们一年间终归能通上几次话的。”
虞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然后看着崔渔,将不情不愿的雀鹰接了过去。
“你要是能替我办成了,以后我为你觉醒血脉。”崔渔敲了雀鹰的嘴巴一下,打得雀鹰一个激灵,委屈巴巴的看着崔渔。
他也没说不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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