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自己恨死了大虞国。
从大梁城恨到大虞国的国都。
以前自己在大梁城受到的屈辱也就罢了,现在项莽子更是赵括一生都抹不去的黑历史。
他为了出山,造了多大的势?
可以说整个大虞国就是他赵括抹不去的耻辱。
自己周游列国,不断挑衅天下名将,宣扬自己的名声,造出了多大的势?大虞国就是自己的试炼场,是自己名震天下的第一步。七大诸侯国联手,乃是横推大虞国的局势,可谁知道竟然翻车了!
自己造势了十几年的辛苦努力,全部成全了那个项莽子。
项羽不死,他一日难抬头做人,更难以配得上天骄这个称号。
赵括在骂骂咧咧,刘邦却没有笑,他笑不出来。
赵括的实力他当然知道,兵盘推演从无败绩,可是谁知竟然败给了一介匹夫的蛮力,这对于整個天下兵家之人来说,都是难以言述的奇耻大辱。m.
“项羽当真有那么强?”刘邦发出灵魂拷问。
赵括看着刘邦,眼神中充满了认真:“毫不客气的说,我觉得如果一对一的对决,天下间没有人能压他一头。在他面前,所谓的军阵和人数,根本就是虚妄,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不管你摆开什么战阵,他都一个人冲上前去,斩杀主帅叫你的大阵崩溃,你说强不强。”
刘邦沉默了,抚摸着腰间的赤霄剑:“他有不破之身,我有神剑赤霄,未必不能破了他的不败金身。”
“可是他以力证道,血脉已经大成了半神,普天下谁还能与他抗衡?你虽然有神剑赤霄,但论修为与项羽差的太远。”赵括不太看好刘邦,先天灵宝的厉害他承认,但他更相信项羽的无敌金身。
“绝不能叫项羽灭了七国,到时候一旦项羽倒向大秦,对你大汉来说乃是致命的威胁。就算最后灭杀了项羽,只怕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赵括开始挑拨。
刘邦一双眼睛看向赵括:“你的意思呢?”
“我要七国兵权,只要将七国的兵权交给我,我就能布置成一座七星大阵,调动太古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的力量将项羽封印住。到时候七国一起瓜分大虞国,亦或者是以大虞国为战场,大汉和大秦展开角逐。”赵括看向刘邦。
刘邦闻言沉默,许久后才道了句:“此事我要考虑一番,毕竟大汉国现在还不是我做主,此事要禀告国主。”
赵括喝完酒离去,留下刘邦沉吟不语。
“叫范增过来。”
许久后刘邦吩咐了句。
赵括要是知道,当初把自己抓去做鸭子的范增竟然在大汉国,而且还投入了刘邦的麾下,不知道会有何反应。
不多时范增从山下走来。
如今的范增养尊处优,身上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因为修炼了练气士的口诀,整个人多了一缕书卷气。
自从范增拜入真武山之后,获得了真武山的传承法门,然后大量阅读真武山的书籍开阔眼界后,范增很快就获得了刘邦的赏识。
尤其是范增不经意间,稍微动用手段,帮助刘邦处死了几个威胁到自己地位的王孙之后,刘邦彻底将范增当成了自己的左右手。
“拜见公子。”范增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大虞国的事情听说了吗?”刘邦问了句。
“赵括兵败的消息,震动天下诸侯,各大势力为之哗然。那可是兵家赵括,出山的第一仗就灰头土脸,败得不明不白,此事在下早就探知。”范增道。
“伱有什么看法?”刘邦问了句。
“要么是赵括徒具虚名,要么就是项羽当真厉害的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范增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听闻范增的话,刘邦若有所思。
“公子,那赵括是不是被大家吹出来的?然后被打假了?”范增问出心中疑惑。
也不怪范增有这种疑惑。
项羽是谁?
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
赵括呢?
名传三百六十五路诸
侯国的兵家未来之希望。
双方犹如云泥之别,一人是天上明月,一人是草沟里的小贵族,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但就是这么个人,却叫赵括栽了个大跟头,完全败得莫名其妙,不由得叫人怀疑起赵括的水分。
谁知道听了范增的话,刘邦面色认真了起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赵括绝对是名副其实,甚至于其深度远远超乎了你我的认知。外界流传他的名声,我觉得只传播了一半,真正的底蕴还没有挖出来呢。”
“那能一顿老拳砸懵赵括的项羽,岂不是更恐怖?”范增不敢置信。
“赵括也是从未遇见项羽这种不讲道理的,直接冲锋陷阵,一个人单挑整个大军的莽子,直接被打懵了,根本就没有预料,自然就没有任何防备。还没等他思考出来应付项莽子的办法,七国联军就已经溃败了。”刘邦看着范增:“但这绝不意味着赵括是弱者。”
范增闻言沉默,回味着刘邦的话。
“公子的意思呢?”范增反问了句。
“赵括之前来找我,想要我与大秦联手,命令七国交出兵权,由他统一指挥覆灭大虞,一起探索洞庭湖的龙宫。”刘邦看向范增:“你觉得呢?”
范增略作沉思:“我听人说,公子似乎与项羽的姐姐有婚约,那项羽是公子的姐夫。”
“是有这么一回事。”刘邦点头。
“您以提亲为借口,去大虞国面见项羽,完成这桩婚事如何?趁机调节项羽和七国的矛盾。那项羽要是答应婚约,止戈平息战火,七大诸侯国得以保全,以后大虞国和大汉国就是姻亲,咱们可以利用项羽威慑七大诸侯国,逼迫七大诸侯国一起覆灭大秦。那项羽要是不答应,就叫赵括灭了项羽。叫七大诸侯国和项羽两败俱伤,趁机削弱一番七大诸侯国,为以后的大秦和大汉决战提前清扫战场。”范增提出意见。
刘邦闻言一拍手,范增所提完美无瑕,正合他意。
“你派人给项羽送去书信,就说我要在大魏见他。”刘邦吩咐了句。
他对范增的实力不看中,但范增的谋划手段,才是最珍贵的。
范增闻言去办。顶点小说
一日之后,刘邦秘密启程,向着大魏国的边境而去。
一路走来,就见大魏国满地疮痍,整个大魏国千疮百孔一片混乱。
大魏灭国了,整个大魏国都纳入了大虞的掌控版图。
大虞国都城
项羽正在修整,看着手中地图,思忖覆灭大夏的路线。
横推大夏没问题,但怎么推最省力,不叫对方跑了,才是最重要的。
大夏的王室不是木偶,站在那里任凭项羽摧残,要是大夏贵族分成几股,占据四面八方和项羽打游击战,甚至于干脆散入民间,项羽反倒是头疼。
“大帅,刘邦来信了。”
就在此时,项庄走进来,递上书信。
“这缩头乌龟,终于出面了吗?我当初初到大虞国,想要争夺大虞国主的位置,请他派人来支持我,此人视作不见。如今我发达了,为大虞开疆扩土,他来寻找我?呵呵……”项羽眼神中满是不屑。
“好歹也是姻亲,将军还是见上一面吧。”项庄劝了句:“大将军正筹谋覆灭七国,不宜再结敌手。”
项羽闻言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后冷冷一哼:“邀我去往边疆秘密见面,真是可笑的鼠辈。不过好歹也是姻亲一场,我就去见见他。”
项羽收起书信,一路来到边疆约定之地。
半日后
刘邦悄然从远处而来,遥遥的就看到了站在山巅,犹如铁塔一般的壮汉,不由得心中莫名一突。
整座大山都似乎被那铁塔般的人影踩在脚下,似乎只要那人猛然一用力,整座大山都会崩裂成齑粉。
尽管那人背对自己,但那道人影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心头,叫刘邦脚下的青石不由得裂开。
看着项羽的背影,刘邦瞳孔不由得一缩:“这是什么
怪物?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对方背对自己,无意间散发出的气息,就差点将自己给镇压,此人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刘邦踩碎青石,惊动了山巅的项羽,就见项羽转过身,刘邦只觉得眼前天地乾坤都似乎被项羽塞满,自己被挤在一个盒子里,随时都能被压成肉饼。
刘邦眼神中满是骇然,这绝不是项羽!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项羽。
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项羽虽然强,但也不过是比自己强了一线而已,绝不能如眼前这般,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都能将自己给镇压。
自己好歹也是灾境界的高手啊!
“项兄弟,好久不见啊?”刘邦赤霄剑微微震动,一股热流从剑鞘内传出,流淌于刘邦的身躯中,将那压力化解掉。
看着项羽投来的目光,刘邦只觉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似乎不自在了起来,下意识开口打招呼,缓和一下气氛。
“是许久不见。你怎么有时间约我见面?”项羽似乎是察觉到了刘邦的窘迫,所有气息收敛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伴随着项羽露出笑容,山间似乎明媚了起来,那鸟雀开始鸣叫,多了一股轻松自如的味道。
“你在大虞国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又怎么能不来看你?毕竟我可是你未来的姐夫!”刘邦笑眯眯的从山下走上来。
听闻姐夫二字,项羽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阵凝滞。
“我寻思着,咱们都老大不小了,早点把你姐姐娶回家,咱们把婚事给办了,也好叫父母放心。”刘邦笑容满面的凑过来:
“到时候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区区七国也敢与大虞国为难?我必定出手替你主持公道。”
项羽看着刘邦的嬉皮笑脸,心中暗骂一声‘他娘的,原来是占我便宜来了’,不动声色道:“区区七国罢了,我又何时放入过眼中?”顶点小说
“至于说你和我姐姐的婚事……”项羽说到这里,一双眼看向刘邦:“现在想要结婚,怕是不成了。我姐姐前往方外之地拜师学艺,已经许多年没有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又怎么能嫁给你?”
与刘邦联姻,项羽并不反对。
他不但不反对,反而心中支持。
与大汉联姻,对他来说也是好处多多。
毕竟七大诸侯国之外,还有三百五十七路诸侯,伴随着以后地盘变大,项羽一个人肯定抗不过来。
而且打完天下还要治天下,到时候少不得各国余孽出来捣乱,单凭他一个人每日就算是累死,也镇压不过来。
所以项羽也需要盟友。
见到项羽有联盟的意思,刘邦不由得心中一喜,项羽的实力他可是见到了,要是能和项羽联手,到时候自己可是赚大了。
覆灭大秦国指日可待啊。
看着项羽,刘邦笑眯眯的道:“我当然知道大姐不知所终,所以这次前来,我是向小妹提亲的。”
“小妹?”项羽一愣:“那个?”
项家王室可有不少姐妹待嫁闺中。
“彩珠妹妹啊。”刘邦笑眯眯的道。
他早就知道大虞国的底细,那项彩珠掌握了大地元磁之力,要是嫁给自己,到时候整个大虞国不就等于有一半属于自己了吗?
“你要娶项彩珠?”项羽闻言眉头皱起。
“是。”刘邦笑眯眯的道:“还请兄弟成全。如此一来,咱们亲上加亲,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你倒是好算盘,居然想要二女共侍一夫,简直是美的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项羽说话毫不客气:“想要娶我家小妹,简直痴心妄想。我家小妹已经有主了,不是你能觊觎的,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别怪我揍你。”
看着项羽钵盂大小的拳头,刘邦一个哆嗦,连忙改口:“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怎么就恼了?我这次前来,是为你大虞国奔波的,你不好好招待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开不起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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