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戴柯赶出厨房，林子衍终归是舍不得戴柯亲手熬的药。
他摩挲着碗口，笑得勉强，“要是能喝一辈子的话……就好了。”
露华楼。
雅间。
“约你一次，也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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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衍笑笑，给右御史倒酒，“这不是刑部整改，都察院的工作多嘛，毕竟我这种底层，工作量确实不少。”
右御史朝林子衍举杯，“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埋怨我呢！”
林子衍抿了口茶，说道，“埋怨不敢，只是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
“应该的，毕竟你做的那些事情，连升三品都不为过，可陛下却强行压下你的功劳，这放谁身上都会难受。”
“我呢，也是占了你的便宜，才能荣升官衔。”
“看着你被打压，我这心里着实难安，要不你随便提要求，只要我能办到的，万死不辞！”
“这两年都习惯被打压了，也没什么要求，右御史就别把这事儿往心上放了。”
“那陛下就没说，为什么打压你？”
“说是为了殿下，可我知道，这根本就是搪塞的理由。”
右御史琢磨半天，想到个好主意，“武卫军新都统，是我推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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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接触陛下的，肯定知道点内幕，不然我帮你打听打听？”
林子衍今天同意邀约，就是想抓右御史的人脉，好谈点事情。
没想到，右御史主动送关系上来，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都察院刚整改，你日理万机的，就别忙活我的事情了。”
“这样，你给我写封推荐信，我自己过去问吧。”
右御史点点头，“也行，你自己问，也能问点想要的。”
…
隔天下午。
都统府前厅。
林子衍刚被人请进来，就遭到一抹蔑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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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位上，穿着轻便盔甲的男人，手里端着热茶，上下扫视了林子衍一眼。
“听说你有事问我？”
林子衍抱拳行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对方的不耐，“我待会儿还要进
宫巡视，你想问什么就别拐弯抹角，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跟右御史分开那天，林子衍就送上了推荐信，结果第三天，都统才同意见他。
这要么是谱子摆的大，要么就是看不起他，不想见他。
奈何右御史示威，他又不得不见。
本来林子衍还想好好谈，但看对方的态度，明显是谈不了了。
“我只是想问问，两年前都统失手杀人的事情，如今是不是早忘到脑后了？”
都统抓住扶手，脸上闪过一瞬的慌张，阴狠的盯着林子衍，“你想干什么？”
林子衍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热茶，“我只是想说，都统杀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陛下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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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若是让陛下知道，您说您会是什么下场？”
在青河县，他所调查出来的案子，可不止三十六起。
他手里还有五起案件，只是没有上交。
而这五起案件的严重程度，可比那三十六起严重多了。
都统故作镇定的说，“你也说是失手杀人，就算陛下知道，我也只是被免职。”
“失手还是故意，这不得看我手里的证据？”
看着林子衍的自信，都统心里没底，“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五百兵马，这对于都统来说，应该不难吧？”
都统目露疑惑，“你要这么多兵做什么？”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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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个字，都统忍不住大笑。
笑过之后，又一脸看疯子的表情，“五百兵马，你就想造反？”
林子衍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向都统，“自然不是真正的造反，一个月后祭祀仪式上，还请都统严密布防。”
“若是可以，请将我当场斩杀。”
他想要让戴柯活着，就得把自己的气运全部损毁。
造反，就是最损耗气运的方式。
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叛贼的时候，上天还会让他做这个主角吗？
而让都统杀了自己，是不想连累戴柯，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求情。
都统翻看着册子，上面是关于自己的条条罪证，其中是他这些年犯下的所有罪过，不单单是失手杀人。
他不敢置信的目光瞪向林子衍，“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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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耍什么把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本册子，我还有一本。”
“若是这册子交到陛下手里，都统下场如何，想必都统自己清楚。”
“只要都统配合我，在祭祀那日我兵马入场时，以捉拿叛贼为由杀了我，那这些罪证，自然会随着我的死而埋葬。”
“就这样？”都统难以置信的问。
“就这样。”
都统难以分辨林子衍话的真假，尤其是他自寻死路的计划，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眼下想自保的话，他只能按照林子衍说的办。
“兵马我会想办法给你，你先回去等着。”
“好，那便静候佳音了。”
说完，林子衍离开了都统府，从怀里再取出另一本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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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五百兵马造反，确实显得太儿戏了，他还得找其他武将“帮忙”。
…
林子衍归来时，已经入夜了。
他临行前吩咐过，让戴柯不必等他。
怕打搅了戴柯休息，他并未回房间，而是想去书房，整理下祭祀日的行动计划。
可他还未走到书房，就被站在走廊下的戴柯叫住，“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透过月光，林子衍看向站在对面的戴柯，绕过走廊走到她面前，“因为一些公事耽搁了，你怎么还没睡？”
戴柯倒是想睡，可怎么睡得着？
“没事，就是想你了，没看到你回来，心里有些不安。”
“真是造化弄人，好不容易等你重新爱上我，我们却要阴阳两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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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盯着林子衍未动的唇，笑着问，“吃过晚膳了吗？”
“用过了，但我还要处理点事情，你先休息吧。”
“也好，那你记得早些休息。”
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戴柯进了房间，迫不及待的说，“面板数据给我调出来。”
【姓名：林子衍
黑化值：85
好感值：100
通心力：100
天命率：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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