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那狼牙项坠还在母亲手中,这会儿母亲拿在手上用了点力,可把小圆子吓到了,别把他的项坠给弄坏了,那可是他的宝贝,父亲打了胜仗的战利品。
任家人看着一脸憋屈的小圆子,哈哈大笑,剩下的那朵绢花,也被沈秋梅带在小儿子头上,心想着他们家收到两朵绢花,以后都给蓉姐儿带。
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饭后,到了晌午时分,刘安和陶总管赶了回来,此时宋九和傻夫君带着孩子回自个院里去了,刘安两人一回来只得向任婆子复命说了情况,官银已经安置好,裴知州别想寻得到了。
任婆子松了口气,这一下便是她父亲也被她拿捏了,要是敢对她母亲不好,宠妾灭妻的想法还是趁早打住。
侧院里,宋九才回到院里,院门一关,她家傻夫君二话不说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大白日的任荣长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宋九红了脸,看着傻夫君就要将她扛回屋里去,赶忙制止。
身后跟着的两孩子一脸疑惑的看着父母,小圆子更是天真无邪的问道:“娘,爹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通红,他是起烧了么?”
宋九没办法阻止傻夫君,只得轻咳一声,说道:“你爹没事,娘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两个赶紧去马场骑马,跑二十圈……五十圈之后再回来,就当是娘今天给你们布置的任务了,要是有偷懒,就不准吃晚饭。”
五十圈?
两孩子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不得把马腿跑断,他们两个也会好累呢。
眼看着就要被傻夫君扛回屋里了,宋九只得劝道:“快去,晚上做烧鸡给你们吃。”
为了烧鸡还是有动力的,两孩子这就应了话,又在宋九的催促下,两孩子这就出了门,还听话的将院门关上,欢欢喜喜的去马场骑马去了。
侧院外很是安静,二房屋里的杨冬花,一边服侍着劳碌了一夜归来的丈夫回床上休息,一边又说道:“我瞧着刚才三弟媳那一捧绢花,恐怕就是在苏州城里买的。”
“咱们来了苏州城这
么久,都不曾出去正儿八经的逛过,眼下总算顺心了些,夫君哪日带我去街上走走呗。”
任广江看了媳妇一眼,应下了,没裴府的人监视,任家人也过得自在。
“那咱们在回安城前,就将整个平江府都逛完,要是爹娘同意的话,咱们还能去一趟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咱们都逛完了,也免得惦记。”
杨冬花听了,心头欢喜不已,帮着丈夫按压着劳碌过后的双脚,看到丈夫慢慢地睡着了,她这才从屋里出来,她想到三弟媳送的绢花,这就将前几日叫丈夫带回来的乌梅糖拿了半袋往三弟媳的院里送去。
杨冬花到了侧院外,就见大门紧闭,院里也没有什么动静,不会是三弟一回来,夫妻两人就出了门?顶点小说
杨冬花上前敲门,朝里头喊了两声,突然听到院里似乎有点声音,声音极小,杨冬花正要附耳去听,就见大嫂沈秋梅也端了吃食送了来,竟也是苏州城里的吃食薄荷蜜。
薄荷蜜给孩子们兑水喝,比在安城喝的糖水味道好太多。
妯娌两人相视一眼,杨冬花正说人不在院里呢,沈秋梅就发觉院里不太对劲,她面颊一红,拉住杨冬花便走,“瞧着三弟媳不在院里,二弟媳不如去我屋里喝杯蜜糖水去。”
而院里头,宋九听到敲门声,连忙拉住傻夫君不安分的手,大白日的,这要是被嫂子们知道,情何以堪。
躺在床上的夫妻两人尖着耳朵听着,外头没了嫂子们的动静,任荣长按捺不住,宽阔的大掌按在宋九的肩头,轻轻一用力,就将媳妇给裹进自己的怀里。
一年多的时光呢,任荣长对媳妇当真是日思夜想,再这么憋下去,真要把人憋坏了。
热乎乎的气息裹紧着宋九,整个人也被傻夫君点燃,那粗鲁的带着惩罚似的一吻,彻底将宋九的理智带走。
久别胜新婚,当真不假,眼瞧着天都要黑了,宋九终于找回些理智,窝在傻夫君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地青草香,闭着眼睛,如同躺在春天里初出芽的青草地上,这种
味道令宋九很是眷念。
任荣长笑看着怀中的媳妇,要不是看到媳妇全身的吻痕,有些舍不得折腾她,真是恨不能将媳妇裹紧在怀里不放手了。www.
“夫君,你在燕北的时候可辛苦?”
宋九呢喃着问,眼睛却舍不得睁开,枕在他宽阔的肩头,脸捂在他的颈窝里,一边问着一边幻想着边城打仗会是什么场景。
任荣长想起燕北上战场时的热血,于是说起了燕北的事。
这一趟去了一年多,他立下了战功,成了冲锋将军,师父不仅表扬了他,还说会将战功报上去,只是他不想当将军,所以这些战功都会给弟弟。
想来过不了多久,皇上会给弟弟赐府封官,而他却想跟着媳妇一起回乡下去。
宋九听着傻夫君描述打仗时的场景,即使是三言两语也是如此的惊险,她立即睁开了眼睛,借着屋里昏暗的光,寻找着傻夫君身上的伤疤。
果然傻夫君身上添了好几道深深地疤痕,在宋九一一指问之下,任荣长在媳妇面前半句不瞒的,哪个疤痕是谁所刺,用的什么兵器,他是怎么报的仇,都是一一道来,听得宋九眼泪都来了。
“媳妇儿,你怎么哭了,我现在不痛了。”
任荣长常常握兵器起了茧子的粗糙手掌替宋九抹着泪,宋九只觉得自家傻夫君太傻了,这么发了狠的去对敌,但凡一个不小心,他要是没了可怎么办?
何况这些荣耀和战功都不是他的,他在荣家甚至都没有上族谱,荣家也没有他的存在,一切的好处都给小叔子荣义给占用了。
“你是不是傻,你上阵杀敌哪这么拼命呢。”
宋九很生气,任荣长却是笑道:“媳妇儿,不是师父逼我的,是我自愿的,他们打我,我自然要打回去,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怕过谁。”
“而且师父教会了我好多对敌的阵法和门道,我现在老厉害了,媳妇别怕,我现在再上战场,寮国军打不过我。”
宋九气坏了,他还想着上战场呢,而且一提到战功,他是完全不稀罕,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这个大傻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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