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子一直没有消息,还没有赶回来,倒是接下来数日,任广江和任广田两兄弟接到消息,都从外头赶了回来。www.
最后韩先生回来了,却是将晕厥不醒的南宫阳一并带了回来。
自打孩子被人抱走后,韩稷和南宫阳最先出的门,南宫阳能测算,再加上一个会使毒的韩稷,按理总能寻到蛛丝马迹,却不曾想两人着了人家的道,竟然中了毒。
可见这一次发生的事,对方来势汹汹,而且权势滔天,对任家人此行入京城相当的了解。
所以请了奇人异士来对付韩稷和南宫阳,而后再对双胞胎两孩子下手,对方将每一步都算计在内,一步步引诱着他们走入陷阱。
任婆子看着中毒未醒的南宫先生,心头沉重无比,一旁的韩稷建议道:“我带着南宫阳留下,先在兖州藏起来治好他的毒,再在此期间打听双胞胎两孩子的下落。”
“老夫人带其他人赶紧入京城,之后莫再离开京城了。”
叫任婆子他们先走,任婆子哪能舍得离开,双胞胎两孩子下落不明,她要怎么向三媳妇交代?
任婆子不走,韩稷叹了口气,“不走,其他的孩子恐怕也有性命之忧,到时候随便抓几个来威胁,京城里的三少夫人可要怎么办?”
任婆子惊愕的看着韩稷,这话点到了她的痛处,这一次要不是老大媳妇没有看牢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引来这一场风波,可是对方有备而来,老大媳妇又没有什么能耐,总有看不住的时候。
这一路上若不是有南兵相护,任家人早已经无法安全了,就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阻止他们入京城?
在韩稷的劝说下,任婆子为顾全大局,同意了,只是留下韩稷和南宫阳两人寻找孩子自是应付不过来。
任婆子将大儿子和二儿子叫到了身边,家里三个儿子,只有老二脑子灵活,懂得见机行事,也曾远行行商,比老大有经验,于是决定将老二任广江留下来,跟
在韩稷身边跑腿。
至于那些护送的南兵,任婆子也决定留下大半人在兖州差遣,对方就是奔着双胞胎两孩子来的,想必他们任家只要一路上小心行事,定能安全到达京城去。
韩谡听了任婆子的话,半夜将任家人送走了,留下的任广江还有南兵,一夜之间被韩稷转移,他们藏在兖州开始暗中打听双胞胎两孩子的下落。
兖州发生的事并没有传回京城,没了双胞胎两孩子在,连信鸽都无人驯服送信,而任婆子决定带着一家人乔装成了行商走贩,住最差的客栈,与普通赶路的百姓走在一起,尽量的掩饰全家人的身份,分开成两波人马入京城。
京城里,兰芳斋的生意着实不错,宋九时常过来看账本,没想今个儿清晨,就在兰芳斋隔壁的铺子突然响起了锣鼓声。
秦怡去打听来了,隔壁的三间铺子被郡主府买下了,决定开立京城唯一的拍卖行,而打理铺子生意的正是泰安郡主的新宠迟公子。
拍卖行不是谁都能做的,那会儿聂正裘失了资格,宋九的兰芳斋大可去衙门里申请,但是她犹豫了。
而今的兰芳斋不仅赚钱,还招待着这些权贵夫人们,能听到不少消息,兰芳斋便不得这般张扬了。
入京城不过一年的时光,宋九的心性却是完全变了样,终于明白京城里天子脚下,行事难,行事真难。
难的不是权势,难的是人情世故。
拍卖行在修缮,动作闹得挺大的,兰芳斋里还像往常一样热闹无比。
在那不为人知的长公主府的地牢里,关押着一人,正是曾经长公主身边的红人葛图。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泰安郡主沉迷于男色,成日不着调只顾着吃喝玩乐的时候,泰安郡主却找准了机会来到地牢里,见到了这位一向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面首葛图。
以前有长公主的宠爱,葛图在府里与荣雪并无交集,如今成了阶下囚,荣雪瞬间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被关了数日也饿
了数日的葛图半死不活的抬起头来看向荣雪,看到她后反而苦涩一笑,一副任由她摆布的样子,再也没了先前的斗志。
荣雪站在牢门前,丹凤眸有着皇室之威,此刻冷漠的看着牢里的人,问道:“你是我母亲从寮国带回来的?”
在荣雪记事时起,长公主府里便有这么一个人了,那时候的葛图只比荣雪大了几岁,也算是与荣雪一同长大的。
葛图掀眸看向她,却是不答。
“我娘如今还与寮国联络?”
荣雪接着问。
葛图却是哈哈大笑,再看荣雪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喃喃自语道:“世人都认为泰安郡主是个草包,瞧着他们小看了你。”
荣雪听到了,脸色却是不好看,再次开了口:“你不回答我即使杀了你,想必你也不会求饶,不过你最喜爱的宫女秋霞,恐怕没有这么好运了。”
听到秋霞的名字,果然葛图的脸色变了,再也不敢嬉皮笑脸了,脸上明显认真了起来,他惊声问道:“秋霞还活着?”
“活着呢,我母亲抓奸,你下了地牢,秋霞被打了一顿留了口气发卖,我娘就是不处死你们,令你们这对有情人天各一方,这一辈子也不可再相见了。”
“不过,牙婆前脚将秋霞接手,我便后脚买下了她,你若是能成为我的人,我可将她还给你,甚至还能替你们在外头置办院子,成个家。”
着实是诱惑的条件,只是葛图很想知道,一向只顾着吃喝玩乐的泰安郡主,是什么时候变得有脑子的?她又想要自己做些什么呢?
荣雪再次看向地牢中的葛图,“我娘对你仍有情,不然早将你杀了,她留着你,那是因为还没有找到替代品。”
“不过我最近替我娘选了一位郎君,长得极像你,也有着寮国人的身姿,尤其还比你有心计,只是……”
荣雪叹了口气,“几日过去了,即使他在床上不比你差,我娘却始终没有松口,可见你在我娘心目中的地位无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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