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群法师里有一半人,竟然隶属于德玛西亚军方。”
南柯说着,看向了最后一个躺在地上的法师。
后者目光呆滞地躺在地上,像是一个被抽离了神智的傀儡。
审问什么的,南柯是不会的,但血魔法的神奇,在当目标是凡人时,终于体现了出来。
之前南柯的对手要么是虚空,要么是海神,最差的,也是个失落的国王。
在这些对手面前,血魔法能用,但也仅仅是能用而已。
充当一下辅助手段,飞一下,回个血什么的,都很方便。
但如果血魔法只有这点功能,那么猩红秘社怎么可能在诺克萨斯那么火?
那些社员们怎么可能能凭借着这一手,硬生生地成为诺克萨斯军方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这能说不是血魔法太弱,而是南柯那些对手太强。
也因此一旦对手变得正常后,这门法术也终于展现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
用血魔法冲垮了对方的神智后,拷问就变成了对答。
而在简单的对答过程中,南柯和波比发现了一个真相。
那就是塞拉斯以为的,属于他自己的班底,有一半是隶属于德玛西亚的军方。
也可以说是隶属于盖伦的那位姨妈,搜魔人军团领袖的另一半。
这一手操作让南柯有些熟悉,一手黑一手白可以说无论从什么角度去看,都比南柯熟悉地那些皮尔特沃夫贵族高明得多。
也难怪,一个是一座城,而另一个是一个国!
“军方......”
波比张了张嘴巴,随即叹息了一声。
曾经的德玛西亚军方,是真有过魔法师的。
虽然因为各种历史原因,德玛西亚从建立开始就不太待见法师,但这种不待见是看人的,如果你真心为德玛西亚,那么魔法不过是一种类似于剑和斧头的武器罢了。
南柯回头看向波比,“你知道他们的身份么?”
“知道。”
波比老实点头。
她知道那些法师的身份,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猫腻。
但这并不妨碍她去干她应该干的事情。
因为在许久之前,有一个人告
诉过她,如果你看不清眼前的纷扰,那就遵从你的内心吧。
想干什么,觉得干什么是对的,那就去干!
南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蛰伏在塞拉斯身边。”
“看着他。”
波比看着南柯。
目光里透露的意思很明显:就像是我看着你一样。
“不一样的。”南柯摇了摇头,“我觉得他们留在他身边的目的,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杀了他。”
如果这回是波比一个人来,哪怕最终有机会把他们都留下来。
但波比绝对不可能拦住某个法师在临死前出其不意地抱着塞拉斯一起自爆。
法师,在许多时候跟炸弹没什么区别。
可以炸伤别人,也可以炸伤自己。
“我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在留在他身边的目的,是为了看着他,不让他逃离军方的掌控。”
波比甩了甩马尾道。
“你知道军方有问题?”南柯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贵族们有问题。”
“也是,知道这个就够了。”
南柯拍了拍手,最后看了看地上这些法师。
那位确实准备了很多,但可惜她似乎没听过一句话:
人算,不如天算。
“走吧,我带你去见嘉文。”
波比拎起了自己的圣锤。
......
......
会议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乐芙兰和弗拉基米尔走了出来。
谈判的结果跟最初预想的没什么出入,也就是没有取得任何成效。
毕竟任何事情一旦只用嘴巴去说,想要获得成效那无异于是在抽奖碰运气。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趟他们得来。
一来,算是表达一下态度,或者说‘宣战’,再直接一点作用,算是把提亚娜的怒火挑起来。
时间很紧凑,想要速战速决,都得先燃起一把大火。
二来,是帮南柯争取一下时间。
之前是南柯在帮他们拖住波比争取时间;
而现在计划变了,双方的作用也得变一变。
门外。
是一群批甲执锐的德玛西亚士兵,不是无畏先锋,但可能也就比无畏先锋差那么一点点。
肃穆的气
势像是一张盘踞的网,笼罩在了弗拉基米尔和乐芙兰身上。
“啧......”弗拉基米尔咂巴了一下嘴巴,“她还是想动手。”
乐芙兰目光微沉,“对她来说试试又不亏什么。”
弗拉基米尔:“嗯,我倒是不觉得怕,就是觉得有些不爽。”
“那你能怎么办?”
乐芙兰看向了周围的士兵们。
对方已经站好了阵型,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或许他们还能稍微想点办法。
但在这里,在德玛西亚的核心区域,对方显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整个会议厅的每一个方向,都提前埋下了禁魔石,同时还布置了一道又一道复杂的魔法阵。
是的,就是魔法阵。
弗拉基米尔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魔法波动。
他扭头对乐芙兰道:“德玛西亚人这些年虽然没有你们这么能折腾,但也确实在扎扎实实地搞研发。”
起码此时德玛西亚展现出的对禁魔石的运用,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高明的水准。
他们甚至可以一边用禁魔石来限制敌方的能力,但同时又在一个禁魔区域里用魔法来对付你!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么?”
乐芙兰看着周围的士兵。
他们已经开始动了,没有冒进,而是稳步向前。
这种办法很笨,但无数次的战争让他们知道,在面对强者时,最笨的办法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或许我们会死很多人,但只要你们没办法从我们这里找出破绽,我们就可以拿人命堆死你!
“是没什么意义了。”弗拉基米尔点了点头,随手将自己的手掌搭在了乐芙兰的肩膀上,“那我们就自己动手吧。”
“我......”
“啪!”
弗拉基米尔瞬间掐断了乐芙兰的脖子,后者’嘭‘地一声化作了光点消散。
“嘿,这么做,是挺有意思的。”
弗拉基米尔笑着自言自语道。
而后自己则是在一根长矛射过来之前,化作了无数的光点。www.
当两个人都消散后,坐在会议厅内的提亚娜忽然皱起了眉。
“这就有点麻烦了,原来是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