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博哈尔被塔拉辛带走,在超立方密室中接受解剖。他无法在惧亡者那魔法一样的科技面前支撑太久,没过一会塔拉辛便捏着一颗由海量数据组成并显得凝实的绿色球体走出来。
将数据球喂食给冥工圣甲虫,一道光束落在会议厅中央放大。卡尔博哈尔的一生在众人面前犹如电影一般播放。
不太重要的细节和帝国已经记载过的历史被塔拉辛快速跳过,很快画面便来到了黑色远征前夕卡尔博哈尔和阿巴顿交谈的场景,他们的背后便是伪装过的阿玛拉加。
“又是这个混球...他怎么命这么硬?”林凡跟这个血怜人大师是老对头了,不由得感叹起阿玛拉加的命大。
画面继续推进,卡尔博哈尔和阿玛拉加在巨大的工厂中培养劣化母体,速生钛族人皮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上去,工业流水线的残酷性足以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那个东西我们在战斗中并未见到。”察合台开口说着,在卡迪亚战争期间远征军舰队所消灭的劣化体都不如这个劣化母体庞大扭曲,“也许敌人还没有将这个东西养育完整。”
“不过现在应该是完整了。”多恩又开口补充着,他手往下探去,等拿上来时便多了一叠文件在手里,“卡迪亚的许多失守堡垒里空无一人,连尸体都少见。根据我对现场情况的勘察,我发现是混沌战帮在有意识的将俘虏和尸体向上输送,我想应该是为了给这个劣化母体提供养料。”www.
“呃....这可真该死不是吗?这些玩意能亵渎的扭曲成任何东西的样子,我在卡迪亚上用重炮轰倒地的各种劣化泰坦成百上千,更不用说他们还有着跟虫巢母舰一样的劣化舰船,接下来是什么?劣化山阵号?劣化黑石要塞?”佩图拉博也不禁抱怨着,看来他在卡迪亚上真的是被这些难缠的劣化体给打出火气了。
就在这时,寂静王的左右手也开口发言,告
诉给其他人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
劣化体不仅仅在模仿现在,同时还在模仿过去。
一些原体对这番话感到困惑,但知情的人则是微微摇头面色悲伤。
圣吉列斯对寂静王的话语感到好奇,他对于这些古老的金属亡灵满是忌惮但也有着一丝感谢的情绪存在。巴尔之战,圣血天使几乎是被虫群淹没。毕竟恐虐已经被林凡和色孽的轮番打击下虚弱不已,难以抽出精力插手巴尔之战,这也就让圣血天使那聚集起来的万余星际战士需要承受十亿百亿虫群的袭击。
若不是惧亡者舰队赶来支援,巴尔将成为一片死地,圣血天使也将一蹶不振。
听到天使的疑惑,寂静王首先是将目光放到了林凡身上,毕竟这是有关于上一位主观者的古老历史,他必须要明白林凡对此的态度。
林凡看着众人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既然这会议主打的就是开诚布公,那么我也就不瞒大家了。”
宇宙毁灭、规则混乱、万物消亡。
林凡简略又迅速的讲解了上一位主观者的所作所为,他本想着节约时间,却不曾想这简略的描述让众人有了更多想象的空间,越是聪明的家伙脑海里构建的内容就越是绝望恐怖。
在众人都愁眉不展时,灵魂寄宿于活体金属身躯的安格隆笑了起来,他轻松的靠在椅子上,仰望着头顶那高不可攀的穹顶说着,“这样也好,大家都死了,也算是解脱了。”www.
如此消极的态度自然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尤其是基利曼等对帝国稳定做出诸多贡献的原体。
他们想着,我每天累死累活维系诸多世界的稳定和发展,在内忧外患中殚精竭虑也没有想过放弃。反倒是你这个从头屠杀到尾,一点责任都没有担在肩上的家伙盼着一切毁灭?
“懦夫。”多恩毫不掩饰自己对安格隆态度的鄙夷,但安格隆也不在乎兄弟们对
他的看法。只是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作为悲观主义的一员,科兹和安格隆的态度相差不大,只是他没有明说出来,只是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理应如此的表情。看起来他已经通过自己的预言能力看到了最终的末日。
佩图拉博也不免心生倦怠,“就算我们战胜了奸奇,我们也将饿死在银河系中。他看似很大,但对于文明来言又太小。”然后他抬头看着对面的灵族和惧亡者,“我们迟早会为了一颗星球,一寸土地又一次厮杀起来。”
“等一等!”林凡拍着桌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现在确实只剩个银河系了,但是我还在啊!我还没放弃啊!虽然我现在是笨了点,但要是学了几百年,几千年,我变得聪明了,岂不是有机会能又一次开拓世界?”
然后林凡手指向洛嘉问着,“洛嘉!”
洛嘉身体一颤,然后抬头看着林凡。
林凡对他说,“你的帝皇真言录怎么写的?如果神不愿放弃你们。”
“那么信徒就跟不应该放弃自己。”洛嘉糯糯的回应着。
“对了,就是这个道理。我不愿意放弃你们,放弃这个世界。那你们要自己放弃自己吗?”
原体们面面相觑,或是摸着脑袋,或是抱着胳膊,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他们的遗憾和执念,在这一遗憾和执念没有被完成之前,又怎么能轻易的选择放弃呢?
佩图拉博想起来了他亏待的那些子嗣,德劳的悲剧已经让他心痛不已,他不想看见钢铁勇士在他的错误之中越走越深。
科拉克斯想起来了救赎星的父老乡亲,他承诺要给他们一个充满公平和正义的世界,即使以他的生命为代价也在所不惜。www.
基利曼想起来了他的父亲母亲的教导,正当他沉浸在父母的温柔不能自拔时,他突然听见自己的母亲热情的招呼基利曼的妻子不要太过拘谨,都是一家人。
我何时有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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