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aagh!呱啦啦啦啦!”飙车小子们的疯狂程度丝毫不亚于神经小子,他们紧紧追着白色伤疤,车身安装的大枪和轰隆导弹没有太过仔细瞄准就发射出去,有的兽人甚至将军粮一般地位的跳跳当作石头一般撇了出去,看来他们指望吃白色伤疤的肉来填饱肚子。
察合台回头看去,依靠着经验判断出了飙车小子的数量。
敌众我寡,不可正面应敌。
这战场的深处可没有补给的说法,察合台为了减少损失和消耗只得带着白色伤疤往其他地方跑去。
兽人的速度向来难以预测,只见得那些涂着艳红艳红的大货车居然跑在队伍最前,紧紧咬住了白色伤疤的尾巴。
“把轰飙引擎启动!”
眼见大货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开着激波跃变跑车的小子们按捺不住了,手直接拍在了红色的危险按钮上。
可能是因为毛哥的强化,这些跑车居然没有一个进入自毁的状态里。
他们在电光闪烁中消失不见,下一刻在白色伤疤的身前出现,虽然他们车头位置各有偏差,跑的路线也是混乱不堪将要翻车,但这些兽人还是给了察合台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小子!”察合台大喝一声,对着飙车小子们开火射击。这些只追求速度的载具除了没有刹车,也没有太多的装甲防护。人员完全暴露在外,中了一发爆弹便躺在驾驶盘上没了动静。
车身翻滚粉碎,那轰飙引擎甩了出来,不稳定的颤抖着。
一组白色伤疤运气不好,刚刚躲过了跑车的撞击却被轰飙引擎给近了身。引擎爆炸撕开的缺口将他和悬浮摩托的半边身子完全吞没,只有操控武器的炮手侥幸活了一条命。
但这又能活多久呢?即使是身穿动力甲的星际战士,在受到如此高速的撞击也无法讨得了好。他双手抱头,蜷缩在一起才避免了更加严重的伤势,盔甲内层的生命药剂正在缓缓修复身体的损伤,但在他完全恢复之前,
后续赶来的兽人便可要了他的命。
放任子嗣去死可不是察合台的作风,他心念一动,铁马双足便猛击地面,像是砸在装甲而折开的子弹一般往回飞去。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其余白色伤疤也想回身救援,但一听察合台可汗如此命令,便继续催动摩托向前冲去。
察合台和飙车小子们迎面对冲,试图先他们一步救下来那个重伤的炮手。但就在这时,飙车小子们又传送过来,自制的震荡步枪已经瞄上了察合台的身体。
察合台试图闪躲,但兽人玄学的射击只能靠运气躲开。几发震荡光束正好落在了察合台躲去的方向,直接贯穿了他的盔甲、身体乃至灵魂。
无数的亚空间隧道在察合台的身体内部打开,震荡步枪的危险程度可见一般,若是换了以前这一下必定能让察合台重伤不起,但现在他已经在科拉克斯的引导下接受了自己的本质。
“我最绝望的时候...”
察合台闭上眼睛,无数记忆在脑中快速流过,最终定格在了泰拉之战结束后的场景。帝皇上了王座,人类的未来一片黯淡,深沉黑暗的星空里只有邪神的笑声回荡。
似乎还差一点,那绝望的边缘还差一点点就可以突破了...
察合台皱紧眉头,身体被亚空间裂隙撕开的痛苦让他连痛呼出声都无法做到,必须要往绝望的深处更进一步,才能解放本质。
继续思考,画面流转。所有的原体齐聚一堂,在大厅里热热闹闹的庆祝战争的胜利,所有人都盼望着人类帝国那光明的前途。
砰!
大门被一脚踹开,基利曼面色发黑的快步走了进来。当画面已经思考到这份上,察合台心里已经直呼不妙。
下一刻,基利曼将手里的那一叠纸狠狠丢在了桌子上,察合台的心也不由得停了一瞬。顶点小说
父亲和其他兄弟们一张张翻阅,他们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从恶心到麻木,最后帝皇用一种号练废的声音对察
合台说着,“你是自己来,还是让我给你个痛快。”
察合台从未见过帝皇能有如此明显的失望和疑惑,他说不出话,心灵上的痛苦远甚于肉体,最终他完成了绝望的突破。
刹那间,察合台觉得自己比光还快,就算是死亡本身也要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身体上的所有痛苦都消失不见,万物相对他眼变得极为缓慢。仅仅是一秒钟,察合台便可看完所有兽人的动作。
在死亡降临之前奔跑,在身陨魂灭之前奔跑。胯下的铁马也被察合台的亚空间本质同化,两者在飙车小子的围追堵截中灵活迅速的跳来跳去,诸多车辆在察合台的反击里毁灭。
最终察合台来到了炮手身前,反手丢出手枪嵌入了一辆跑车的暴露在外的引擎里。他一探手,就把炮手轻松提溜起来。被原体之父拯救的炮手惭愧又感动,他不愿意像个废物一样承受父亲的救援也是拔出自己的随身武器向兽人们开火。
但这何其难也?
在察合台那越来越快的速度下,即使是星际战士都无法看清周围的场景。炮手只能呆呆的射击,却看不清自己射击的子弹究竟取得什么战果。
耳边没了濒死时的声响,察合台成功逃过了死亡的追杀。他从亚空间状态下脱离,因为刺激浑身是汗。这种状态让他回想起了和莫塔利安在泰拉交战,恶魔原体的坚韧正在将察合台一点点摧垮,他早就应该死在镰刀和毒气之下,但却能一次又一次的向莫塔利安发起反击。
最终莫塔利安被驱逐,察合台也轰然倒下。那时候说他是伤重不治的活人,还是一具能行动的尸体更加贴切一些。
回头看向兽人,他们还有着可观的数量。但察合台现在不想,也没有必要进入亚空间状态了,因为眼前的峡谷就是一个用来坑杀这些飙车小子的陷阱。
路边的石头刻下了熟悉的记号,察合台明白了白色伤疤和暗鸦守卫已经做好准备,只等猎物进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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