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加入我,要么被吞噬。”
获得黑缪斯神赐的维克特给他的同胞提供最后的选择,看着被色孽一个个吞噬的族人,科摩罗的幸存者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沉默的为伊莎道歉,登上了古灵方舟和维克特飘向漆黑的宇宙。
维克特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科摩罗的秘密的?他指的新道路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他们都知道这和维克特身边的血怜人拉卡斯绝对脱不了关系...
整个科摩罗都知道血怜人已经不把自己当作黑暗灵族,但在血怜人之中,拉卡斯则是那个让其他血怜人都要后背发麻的疯狂存在。
所以我们摊上了疯子,一个疯子城主,一个疯子血怜人,我们还无路可退,科摩罗已经成为恶魔肆虐的游乐场....
拉卡斯在颤栗之中又一次尖叫,“第二个!第二个命线!裂隙没有敞开!恐惧之眼被合拢!人类帝国摆脱混沌的侵袭,他们消灭了兽人,消灭了灵族...制造了一个蒙昧狂热的血腥帝国...我看见了!我又看见了人类被死灵击溃,他们和泰伦虫族成为了圈养的羊羔...”
“第三条!第三条命线!”拉卡斯更加痛苦了,他头下的其他脑袋如同过载电流的灯泡一样炸开,灵能激荡在他的身体周围,强行观察命运之线对他来言也是如此艰难的事情。虽然他干过这种事千上万次,他甚至能从骨头咀嚼的细微差异,品鉴出来这骨头取自什么方舟世界的先知身上。
“快!拉卡斯!第三条!”维克特吼叫着,他催促着拉卡斯,让他的意识在无尽命运的冲刷中保持清醒。
“第三条...大裂隙敞开...人类帝国...唔!”拉卡斯咬着牙,他全身额外添加的骨头被灵能闪电刺激的明亮,浑身散发着一阵焦糊的臭味,“我们接受神的庇护,彻底避开吞噬...我们参与终焉之战...我们追随神的步伐前往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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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卡斯崩溃了,他的身体散落成一滩稀烂的肉汤。肉汤散发着阵阵腥气,维克特窜入糜烂肉山的深处,在血肉和体液之中翻找,他将只剩下脑袋和脊柱的拉卡斯带出来。
“拉卡斯,你的工作还没结束呢。”维克特没有对拉卡斯的情况报以任何的担忧,反倒是嘻嘻笑着。
“没错,我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我还没看到更多的真理...”拉卡斯说完这话,他的精神就崩溃,口中只剩下毫无铺垫的数据推算。
命令梦魇接过拉卡斯的残躯,维克特让他们为拉卡斯塑造新的身体,至于用来塑造的材料,自然是其他自诩为血肉大师的血怜人同僚。
哼着欢快的曲子,维克特丝毫没有被拉卡斯描述的未来感到困惑和迷茫。最危险的犯人永远不是设定好计划,完美执行犯罪的家伙。而是临时起意,以好奇之心犯下罪行的人。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谋杀一个陌生人?我只是想看看他肠子的颜色罢了,他的脸那么苍白,我想肠子的颜色也一定很有趣...
维克特就是这种人,他不在乎种族的存活和延续,他只是个乐子人,一个不允许自己站在舞台暗面的乐子人。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第四个如此纯粹的人。”
“第四个?真是扫兴,我还以为我不是第一个,也能当个第二...”维克特对着那块展开的地图说话,地图也轻飘飘的立起,那个袍子小人的灵魂光点变成一张嘴。
“你当然是第四个...啊哈哈...”笑声之中带着玩世不恭的惬意,光是这种笑就足够引动人内心深处最不可提及的阴暗欲望,这种接近于概念力量的教唆只能让维克特想起一个古老的名字——欺诈者。
“能给我讲讲前人的丰功伟业吗?这样有助于我的竞争热情。”维克特笑着说道。
“哦!竞争热情,这让我想到了和亚空间的一个臭狗屎互相竞争
...他的存在确实让我勤快不少!哈哈哈!”欺诈者笑着,他对于维克特的赏识越来越多,“第一个是毁灭一族的最后活人...我喜欢看着他在孤独痛苦中挣扎的样子,第二个是毁灭黄金时代的升神败者,第三个是灵族狂欢派对的主持人...而这第四个...就是你...我该怎么给你取个有意思的称号呢?毕竟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的目的很纯粹,而他们的目的很庞杂。他希望让族人不要陷入灭绝性的内战,他希望自己能见证宇宙的真理,他希望灵帝国能永远繁荣昌盛...而你希望什么呢?你的诉求,似乎比我还要纯粹一点...”欺诈者意味深长的看着维克特,“也许我这个位置该由你来坐。”顶点小说
“哦?”维克特看着欺诈者,以一副很是夸张的样子反问,“你在我这里是如此的不自信吗?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不如把你的目的告诉我,让我狠狠嘲弄你。”
“哈哈...”欺诈者没有正面回答维克特的问题,他奸笑几声,消失在维克特的面前。
空荡荡的舰船通道只有维克特和悬浮的地图,“真是废物...”阴恻恻的骂了一声,维克特将地图卷起,开始让整个舰队朝着地图标识出来的方位前进。
欺诈者目送着维克特的舰队远去,他也感觉自己的身边擦过几条灵族舰船。不用眼睛看,欺诈者都知道这船上的是死神神选伊弗蕾妮,虽然维克特没有发现这些跟踪者,并不代表欺诈者不能发现。
“慢点亲爱的,你们跑太快了。”欺诈者伸出手,拢住了伊弗蕾妮的舰队,他用手指头轻轻一搅,一个漩涡就牢牢吸扯所有的舰船原地打转。
“哦吼...那玩意来了...”欺诈者感到曾经击碎基础之神的主观者正在靠近,他将手放到嘴前,张开大口把自己给一点点吃进去,直到变成一个无法被观察,也无法确定存在的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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