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如今的战况,伟大的牧狼神。”阿格尼斯向荷鲁斯尊敬的说着。
“战况?不就是一次归顺战吗?你们可是我最棒的儿子,让我一个人待会...”
阿格尼斯沉默许久,他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的其他高级将领,然后他沉声继续说着,“伟大的牧狼神,这里是神圣泰拉...”
神圣泰拉...荷鲁斯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正轨,他刚才还以为他们这支舰队还在为实现大远征的目标而努力奋斗呢。
“哦...泰拉...”荷鲁斯点点头,然后他看到了泰拉上凶猛作战的安格隆。
安格隆...他是一个勇武过了头的兄弟,因为屠夫之钉的原因暴躁易怒。
荷鲁斯有些感慨,然后他看见了一个背生双翼的金色人影扑向了安格隆。
那是圣吉列斯,他的好兄弟圣吉列斯...
荷鲁斯突然有些振奋,能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能有着如此的活力自然是一件好事,他们二人相伴的许多珍贵记忆从灵魂深处涌出。
那是他们二人去找莫塔里安的时候...
圣吉列斯在他的身后,因为莫塔里安处理星球手段过激,他嘴撇的都快要上天了。
荷鲁斯吃吃笑了几声,为圣吉列斯的谦和友善之心感慨不已。
他在成为战帅之前也曾想过这么一个问题,如果其他兄弟成为了战帅,他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嗯...我会祝福我的兄弟...这是应该的...但心里终究有些小小的失落。
但我的兄弟们应该得到公正的评价!荷鲁斯突然回头叫喊着,“欧丽顿女士!记述者欧丽顿女士!你快过来!”
“记述者欧丽顿?那是什么人?”战舰中的高级将领用眼神和手势互相交流。
“帝皇派来的记者,用来记述原体的话语和故事,编写成册诸如此类的。”一个荷鲁斯之子耸耸肩,他的头盔因为混沌腐蚀的原因长出来长角。
“所以说那是一个凡人?所以说她怎么还能活
着?这里到处都是那些玩意...”
一个紧急通讯打入了指挥室,首席连长阿巴顿正在向他们申请支援。
但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危险又冰冷的荷鲁斯身上,自然不会有人去急着回复阿巴顿的消息。
阿巴顿疲惫的站在原地,他的身边时不时划过危险的炮弹,但他并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愿。
干脆把我打死在这里算了...
阿巴顿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他身边没有兄弟,也没有援军,只有尸骸和废墟。
进攻部队中没有正常人,变异连长顺着自己的心愿肆意妄为。
指挥、命令、规则全都被抛在脑后。
“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阿巴顿自言自语。
接下来舰船中众人的疑问得到了答案。
在被高大恶魔影子遮挡住的门口猛地破开了一个口子,三个纳垢灵叠成塔迅速的从口子里冲进来。
在最顶上的纳垢灵捏着一张湿漉漉的纸,指挥着他的兄弟来到荷鲁斯身边。
纳垢灵叽里咕噜的声音众人都听不懂,只有荷鲁斯微笑着点着头,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的兄弟们!他们有着自己的优点!并能让这种优点最大限度释放出来的珍贵能力!”
“费鲁斯的力量!佩图拉博坚定不移的专注!阿尔法瑞斯的狡猾!”
“我欣赏他们所有人!但总有更受偏见的,毕竟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罗格.多恩是一个出色的军事家,但他有些太闷,缺乏想象力。我的父亲对于马格努斯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喜爱,我觉得是因为马格努斯在某些方面和父亲很相似。”
说到这里荷鲁斯又笑了笑,他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很贴切的笑话。
“马格努斯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在书房之中待上一辈子。你想想我的父亲也是如此!他缩在泰拉的皇宫里默不作声,就算你向他问好,他也只是僵硬的点点头。”
“基利曼也很不错,他的成就如此之广,还有着让我们
都有些羡慕父亲母亲...科兹是个可怜家伙,命运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太不公平。”
“但你知道我最喜欢谁吗?那当然是天使,我的兄弟圣吉列斯!有些人越过我成为战帅我会觉得有些受辱,但圣吉列斯成为战帅我会发自内心的开心!”
“有些时候我很羡慕圣吉列斯,当你见过他后你就会知道任何人都不会讨厌他,他让人忘记呼吸,让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敬佩。如果我有些他的灵秀之气就好了...”
啊!
地面上金光大作,圣吉列斯在战斗中抓住了安格隆头上的屠夫之钉。
荷鲁斯眼睛一亮,他紧紧盯着圣吉列斯的身影。
圣吉列斯脸上沾满鲜血,他喘着粗气,手抓住了安格隆头上的钉子。
“快!安格隆!快杀了他!”荷鲁斯大喊着,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之前是怎么赞誉圣吉列斯的话语。
安格隆自然听到了荷鲁斯的声音,这种恶魔性质的灵能声音回荡在他不多的理智中。
被屠夫之钉折磨到崩溃的精神有了一丝清明,但安格隆只想用这最后的机会唾骂一下荷鲁斯的懦弱。
“杀了他!快呀!”
安格隆都能从这声音里看到荷鲁斯在复仇之魂号上跺脚的焦急样子。
妈的!你这个担惊受怕的废物还在远程指挥!
不过还没等安格隆咆哮出声,圣吉列斯就把安格隆头上的屠夫之钉连根拔起。
这是真正的痛苦,即使安格隆已经因为混沌的影响半恶魔化,他也会因为拔出屠夫之钉的剧痛怒吼出声。
这种咆哮撼动了虚空盾,让其闪烁出虚幻的涟漪,他拼命扭动推搡,感觉到自己的颅骨正嘎吱作响地被拉开。
屠夫之钉被彻底拔出,安格隆的脑袋也应声爆裂,火花和血液飞溅,脑浆四散喷射而出。
安格隆暂时的死去,圣吉列斯的手上沾满了兄弟的鲜血。
对于如此悲剧,战舰中观察的荷鲁斯只是半感慨半惋惜的说了一声。
“哎呀,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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