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g,就是这里吗?嗯嗯,谢谢,我知道喽~”
镜面壁垒上,黑海伦娜顺着溢散的金色光子,来到了一个气泡底下。微笑地喃喃自语,仿佛真的在与什么对话一样。
抬起掌心,一阵阵波纹从舰装上释放而出。一条条仲裁机关留下的痕迹,被波纹检测到显示出来。四面八方,数不胜数的线条末端,统统没入到眼前的气泡中。
确认完毕后,黑海伦娜轻笑一声取消了波纹。四周的线条带着金色光子一同消失,恢复了光怪陆离的样子。同时黑海伦娜在这个气泡上,也发现它与周围其他气泡的细微差别。
“虽然确实是仲裁机关她们,常用的空间装置留下的痕迹。但是这个数量有些夸张了啊,她们是派了一支舰队的机体么......原来如此,是新序列的量产舰啊,真是能干。”www.
黑海伦娜双手合拢,自言自语地赞叹,微微偏过耳朵像是在聆听谁的呓语。即便是已经听说了大概事迹,但当双眼切实直面时,还是忍不住地震撼。
“呵呵,这算不算是鲶鱼和沙丁鱼的关系呢~铃她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了......嗯,稍等一下,我做点准备。毕竟企业似乎还没走呢,这么多势力齐聚一堂,上一次还是指挥官呢。”
安蒂克丝的痕迹很难追踪,而且就算能追踪也有不小的风险。所以黑海伦娜只好启用非常手段了,当初在余烬的时候,她没少和黑企业等人合作辅助。
作为一个神秘主义者,追求绝对观测的情报人员,留一点小礼物也是正常的吧?好在现在是派上用场了,也不算是无用功~
但要是让黑企业知道,估计会很麻烦,所以得提前避险一下。估计就连【指挥官】也不知道,黑海伦娜到底藏了多少后手,不过......
“嗯?指挥官,怎么不说话了?啊啊,明明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进行危险隐蔽的任务,却不肯多陪一下我吗......着急的样子真可爱,我开玩笑的呢~”
耳边的呓语充满无奈,但只有听到他的声音,黑海伦娜才能压下心中的不安。像是做了激烈的摇摆,呓语叹了一口气,让黑海伦娜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怎么了,指挥官,现在我可连找都找不到你哦。不要让我猜,想说直接说......当然记得,江姜不就是当时那两个肉球之一么,后来被,被......”
一直微笑从容的黑海伦娜,说着说着笑容逐
渐消失,最后吞吞吐吐地接不下去。不对,我的记忆不是已经恢复了吗,【指挥官】不是解除了封锁吗?
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大片的空白?为什么也是被提醒了才发现?除非......呓语再次叹息,黑海伦娜听到了无奈中的佩服,感叹里带着谨慎。
“除非,封锁并没有完全解除,或者说,还有一道封锁......真是对我这个类型的能力太不友好了啊,呵,原来指挥官你是跟那位学坏了......就连现在的指挥官,也受到影响了么。”
黑海伦娜沉默了许久,本来消化恢复的记忆已经很艰难了。多年的封锁,让她回忆往事断断续续的,想起一点说一点。
结果现在又发现了,比【指挥官】成为心智正体更重磅的可能。黑海伦娜能想起来的,只有一个像照片似的画面而已。其他的绞尽脑汁,想到的也是少的可怜。
一个男子站在漆黑的庞然大物上,旁边是气息心悸的几道身影。身后是蔚蓝的大海,升腾起无数蓝光星点。
那艘外形像巨兽的战舰,如同被升腾起的星点托举着,向苍穹之上义无反顾地冲去。密密麻麻的生灵在后方伫立,人影绰绰,注视着那段史诗......
回忆画面总是带着模糊,当时的声音黑海伦娜也不记得了。但她还勉强记着那时的情绪,不可思议的震撼,依依不舍的释然,以及真挚送上的祝福。www.
“所以,他现在比指挥官强了吗?明明告别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追逐繁星的故友啊......听指挥官你的描述,小江和他很像呢......咯咯咯,我想起来,指挥官你狼狈的那几次~”
时空的流淌从不停息,把往事装订成了一沓沓相册,却只寄给了曾经的故人,不予他人再看。后来人看不见我们的史诗,只能聆听满是沧桑的述说。
黑海伦娜脸上的怀念一闪而过,现实将她带回了如今的时代洪流。她突然有种冲动,远比任务的执行意识,更要旺盛的冲动。
“都怪指挥官,要知道一个人老是回忆,那就说明她开始老了......呵呵呵~一个往天上去,一个从天上来,我已经等不及去见见了。事不宜迟,指挥官走吧~”
黑海伦娜眼眸变得柔和,或许是只有活久了,才能体会到的触动。那股仿佛曾经见过的恍如隔世,抬起脚向前一踏,没入了时空的泡影。
原本还有点担心纠结见面后,结盟的沟通谈判。可现在黑海
伦娜心中只有轻松和期待,有故友的性格做参考,再看这“小兔崽子”麻烦的性格,也突然觉得不再棘手了。
大不了来一句激将法:“小家伙你不行啊,当年你爹如何如何”“你已经很好了,但比你爹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嗯,这样不行,从遗传学的角度上推测,说完他估计会直接动手。
带着最后一点自我调侃的思维,黑海伦娜消失在空间通道中。光怪陆离的幻影流动,泡沫与壁垒依旧如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但黑海伦娜空间穿梭的动静,还是被一直蹲门的“目光”注意到了。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一艘趴在木星边上,偷吃一口挪一下船屁股的战舰,舰体一颤转过舰首。
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舰体内船舱回荡起机械音。江姜号又一扭船尾,转过身去挪了一下,继续美滋滋“干饭”。
天大地大,恰饭最大!不行,刚刚被打断了一下,弄得这里的“物质”已经不合“口感”了,换个地方继续~
至于刚刚的动静,船内的智脑主机已经把信息传递出去了。信息瞬息跨越亿万公里,来到了一个正在和圣地亚哥玩,你扑我躲游戏的方块盒子上。
体表的蓝光一闪,智脑嘟囔着又有人串门,当空间壁垒是安检吗?上升躲过拉菲偷袭伸来的小肉手,“瞅”了一眼正在运行的三台建造机,准备等江姜出来再汇报。
“奇怪了,怎么这么久?指挥官不会又和驱逐潜艇们玩疯了,忘记时间了吧?”
“很有可能......咳咳,我是说,不可以诽谤指挥官啦,小心他听见了找你演习!”
“和指挥官演习?不能用舰装不就是近身肉搏,等等,还有这好事!”
建造大厅里叽叽喳喳的,各个阵营的舰娘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但同为一个指挥官的姐妹,话题自然离不开江姜。
而且趁江姜不在,众女的话题逐渐向离谱的思路上,一去不复返。尤其是还有某个“知情机士”添油加醋,让莺莺燕燕中不断响起惊呼和嬉笑。
连企业都一脸“我不感兴趣”的表情,暗戳戳地偷听。俾斯麦看着建造机目不斜视,但她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后,逐渐泛红的脸颊已经说明了一切。
舰娘也是会八卦的,正在舰娘空间里的江姜估计也想不到。点完名正在应付,没选上而打滚耍赖的幼崽们的自己,居然已经从“疑似有过情史”,到“为情所伤而封心绝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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