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时代,人类只信科学,不信我们。”
“一般的装神弄鬼,根本骗不到钱。”
“就算有人上当,最多也就几千上万块。”
小黄鼠狼表情苦涩。
做梦都没想到。
时代发展的越好,它们父女的日子越苦。
几年前,网络直播大行其道。
老爹与时俱进,决定兵分两路。
弄了全套直播设备。
让女儿化身小姐姐,试图通过直播敛财。
云霄道人继续装神弄鬼敛财。
每年年底需要缴纳的孝敬,逐渐成了压在他们头上的巨石。
如果交不起,下场将会苦不堪言。
“本以为凭借我的姿色,上网开直播必然能吸引无数有钱人。”
“没想到,竞争这么激烈……”
各大直播平台的女主播,玩的比它狠多了。
擦边打得贼溜。
小黄鼠狼好歹有两百年道行,让她搞擦边,送福利。
说实话,有点放不下身段。
黄仙不是狐仙,骗人坑人才是它们的专长。
至于说迷惑男子。
还是胡家的狐媚之术更为厉害。
董家兄弟都快听傻了。
这到底是在交代罪行,还是讲述生活不易?
同一时间,兄弟二人想起了孔乙己。
“既然……既然你有了正当工作,为什么还要勾引董家老二?”
老村长躲在人群后面,忍不住发出疑惑。
小黄鼠狼郁闷道:“平台抽成太狠了,继续干下去,既挣不了多少钱,又浪费大量时间。”
“因此,我爹安排我接近董明水。”
“假扮成贤良淑德的美貌女子,嫁入董家,以这种方式筹钱。”
“原本一切好好的,你们喜欢我,董家老太太也喜欢我,嫁入豪门一点问题都没有,却被他搅黄了这桩婚事。”
闻听此言,无数人的目光看向董明山。
董明山沉声说道:“为了确保我弟弟不被人骗,我暗中派人调查了你的身份背景。”
“你的证件全都是真的,然而当地根本没有你这个人!”
“证件是真的,但当地没人知道的人的存在,我不得不对此事产生怀疑。”
“任何影响到我弟弟的人和事,我都不会给
它发生和出现。”
“即便被母亲,弟弟埋怨指责,我也不会让你这个身份不清不白的女人,成为我弟弟的妻子!”
和其他疼爱弟弟的哥哥不同,董明山的疼爱属于内敛而又含蓄。
不让弟弟担任公司要职,是因为弟弟根本不是这块材料。
若因为他们是骨肉兄弟,强行提拔弟弟担任高管。
最终,只会害了弟弟。
安排弟弟担任富贵闲职,才是最好的安排。
任何会对家人不利的事情,董明山都会将它扼杀在萌芽当中。
查不出黄雅雯的身份之谜,董明山没有再浪费时间继续调查。
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
从根源搅黄这桩婚事。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我不妨再说几句。”
“各位乡亲,各位亲属,不是我董明山不近人情,也不是我不懂得知恩图报。”
“有些事情我即使说明原因,你们也不会相信,反而认为我是在狡辩。”
董明山发财以后,无数的父老乡亲找上门来。
都想要进入他的公司,谋个一官半职。
这人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
让一个人进入公司,口子也就等于被打开了。
到时候,公司势必要乌烟瘴气。
只怕过不了多久,董明山的公司就会出现严重危机。
与其如此,不如狠心到底。
不论亲戚还是乡亲,一个都别进来。
将他们拒之门外,不代表董明山忘恩负义。
他选择以另外一种方式,帮助乡亲们致富。
大肆投资村办企业。
以母亲的名义帮助村里修桥铺路,整修村容。
公司一直存在下去,村民和亲属能够间接获得好处。
可一旦公司有个三长两短,不但董家会被打回原形。
村里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听完董明山的良苦用心,有的村民面带感慨。
另外一部分村民,则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好话人人都会说。
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恐怕只有董明山自己清楚。
见状,董明山暗自苦笑。www.
陈宇说的真是一点没错。
自己无愧于心,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哪怕将苦
衷公之于众。
还是会引来一大堆的流言蜚语。
“想跑,呵呵呵。”
忽然,陈宇面露冷笑。
右手中指弯曲,朝着二楼方向弹去。
“嘭!”
随着一阵空爆,楼梯位置凭空出现一团白烟。
白烟化作人形,竟是一名身穿古装的老者。
陈宇勾勾手指。
老者身形不受控制,朝他这边飘荡而来。
众人惊愕的呆若木鸡。
什么情况?
虚空弹了一下,楼梯口出现一缕白烟,接着白烟变成老人。
“鬼!这老头是鬼!!!”
一名村民看向地面,差点尿了裤裆。
飘荡而来的老人,竟然没有影子。
纵然有了一些心理准备,董明山还是被吓得不轻。
今晚的情况真是太乱了。
先是老母诈尸,变成活死人。
随即,陈宇点破云霄道人和黄雅雯的关系。
既是亲父女,更是一对妖怪。
没等众人消化完眼前的情况。
客厅又凭空出现了一只老鬼。
“哗啦啦……”
意外再次出现。
一条黑色锁链从天而降,将老鬼捆了个结结实实。
同一时间,空中再次出现两条黑色锁链。
分别捆住了云霄道人和小黄鼠狼。
“妖邪鬼祟祸乱人间,吾等奉命缉拿,闲人回避!”www.
一阵阵威严低沉的声音,响彻众人耳边。
屋内灯光全部熄灭。
温度开始急速下降。
“现在才想要缉拿,百年前干什么去了。”
陈宇口中发出讥讽之音,看似随意的挥动手掌。
陷入漆黑的客厅重新恢复光明。
门口处,站着八名面无表情的男子。
八人中间放着一顶火红色的轿子。
“城隍阁虽有守护一地百姓安宁之责,然人手有限,偶有疏漏也属无奈。”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陈兄何必纠缠不休呢?”
语毕,一人掀开轿帘从内走出。
出来之人身穿红色官袍,头顶官帽。
脚穿黑色布靴,面黄有须,笑容和蔼。
“判……判官!!!”
老村长跌坐在地。
他曾和几名村民去城中城隍阁上香。
认出从轿子里出来的男子,与城隍阁里的判官雕像长得一模一样。
.....